对于唐玉邱的性别,至今都没有人解释的清楚。就算是此时的鬼谷和魏肖站在他的面前,也没有办法找到一个恰当的词语去形容这个趴在地上的老太婆。
“你说的返老还童是指我一个人呢?还是说和我身边的这个人一起呢?”老人抬头看着鬼谷说道,“开始的时候还是个有意识的小伙子,可是时间长了也慢慢变成了累赘。现在想摆脱重新换一个小鬼,可惜已经损失了大部分的力气,已经没有原来的那种干劲儿了。”
“我只想知道这种事情到底需要什么干劲。”魏肖在一边默默的说着,眼睛不时看着鬼谷,希望鬼谷可以快点找一个理由,让他们快点在这里离开。
没想到鬼谷不但不领情,相反却提起了性质。仔细看着已经干瘪的小鬼的躯体,斟酌了一会说道,“这样吸食小鬼的精魄,最多可以支撑多久啊。”
“那就得看你想活多久了。”老人悠悠的说,“像我这样的人,替换一个小鬼的时间就会短一些。不过按照你说的方法来做的话,成功率大概会是多少呢?”
“这个我并不敢保证。”鬼谷盯着那个小鬼的空壳说道,“不过即便您真的在我的失误之下消失,我也会把你救活的。对于我来说,死而复生这样的事情,或许比返老还童更拿手。”
魏肖冷汗直下,他心里清楚,鬼谷说的死而复生也是有时间限制的,他这样做,纯碎是为了七歧图可以到自己的手上,可是老人却对此没有一点怀疑。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根本没有回头路了。
魏肖向后退去,把自己所带的灵符也交给了鬼谷,做出一副下侍的样子。鬼谷口中念咒,那硫磺酒洒遍了周围的每个角落。
这房间空旷的有些让人难以适应,并不像是一个古董的收藏者应该具备的行为,看样子,除了阴巢这个临时住所,老人还应该有另一处注定的地点用来存放古董。
“不知老人家家在哪里?”鬼谷便涂抹朱砂边说,“我今早出门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您的故事,听过您是一个隐居多年的隐者,曾经对平息了一场激烈的阴间战争。后来因为厌倦了上层的生活才选择了隐居,云游四方。”
“那都是胡说的。”老人闭着眼睛,听着鬼谷说的话。“对于一些不明来路的人,无聊的人总是会编出一些实例弥补自己的虚荣心。我只不过是一个罗刹,只是在一味的履行我的职责而已。只不过是年纪大了,原本的工作也有人替换了,自己也想着做一点年轻时候没有做过的事情,可是衰老的速度却控制不住了。”
“那还真是有些可惜呢。”鬼谷轻轻地说着,在腰间拿出了桃木剑,“有时候小鬼换的过于频繁,也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毕竟一旦确立了关系,你们的精魄是可以通用的。一味的吸食,只会给自己带来损害。看样子,您应该换了不下十个小鬼了吧?”
“岂止是十个,多的我都数不过来。”老人淡淡的说,“开始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可惜,时间长了,也就当做一般的道具处理了。”
“如果是这样话,那还真是可惜。”鬼谷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你和小鬼只见的纠葛实在是太紧了,依照我现在的水平,还不能完全让你和这个小鬼彻底分离。要返老还童,这个小鬼也是必须,没有分开的理由。”
他按照在静姝阁的方法,将法术重新再现。这样大胆的做法,让魏肖也禁不住捏了一把汗。只看到跳动的火苗之下,老人蜷缩成了一团。身上的皮向后紧绷,好像身边有无穷的力量,将他的批头拉扯。
他的喊声由低沉沙哑渐渐变得洪亮清晰,斑白的头发渐渐变成的黑色,浑浊的眼睛也开始便的炯炯有神。
魏肖眼看着眼前的人由一个花甲的老人变成了一个亭亭的少女。他颇为惊讶的看着鬼谷,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等到一切都结束以后,除了摇晃的烛火,剩下的一切都彻底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老人摸着自己的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颇为激动的看着鬼谷,水汪汪的眼睛满是感激。
“这样就可以了吧?”鬼谷淡淡的说着,“想不到您在年轻的时候还是个这般美丽的美人。”
老人轻轻笑笑,正想向前感激,却被身下的人绊住了脚。这才发现那个已经死去的小鬼,现如今变成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原本靠着两个人的力量行走的老人,现在却无法正常行走。这让老人再一次陷入了寸步难移的尴尬境地。
“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老人看着鬼谷说道,“我要的是让我变得年轻,尽快回复成以前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还带着这个累赘,挪不开步!”
“可是,你们纠缠的是在太深了。”鬼谷淡淡的说,“这法术我只研究到了一半,要是现在要玩变回原本的样子,恐怕连我自己都不能保证。你们的身体原本就连在一起,如果您真的希望分开,那就让我把你的身体彻底切开,再对你进行解救吧。”
他举着桃木剑,对着老人的身体砍去。老人这才慌忙制止,她和这小鬼共生,小鬼的寿命直接决定了她的寿命。现如今,那小鬼变成了婴孩,自己的存活的时间应该得到了延长,忍耐几年和马上失去生命比起来,还是不值一提的。
“如果您真的这样想的话,鬼某就不插手了。”鬼谷收起了剑,看着老人说,“那么就请您遵守诺言,把七歧图还给我吧。物归原主,就算是在您的手里也不一定会有用处不是吗?”
老人叹了口气,说道,“房间里的第二根烛火的灯芯里有一把钥匙,门在回收地那里,你去那里取吧。”
魏肖按照老人的说的话走了过去,果然再摇晃的灯芯里看到了钥匙,两人就此别过,前往回收地找寻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