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肖,说真的,我觉得你真的没有必要在这里再和那家伙打一架。”罗舒然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我们只不过是过来找鬼谷和鸠的,在这里一拖再拖总归是不好的。”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况且在这里我的身份也不便于公开。”魏肖淡淡的说着,“要是可以不惊动任何人,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魏肖你一直都这样说呢?从最初和那个人打斗开始,就一直没有用自己的拿手武器攻击。按照常理,拿出桃木剑和灵符打斗,不是最好的用来自保的方法吗?”
“话是这样说,可是那家伙不管怎么看都是鬼吧。”魏肖转过了头,看着罗舒然说道,“阴人的工作在阴间是十分找人嫌弃的。不光是人类所避讳的,就连阴间的鬼魂也会敬而远之。稍不留神,自己就有可能死在阴人的失误之下,化成无辜消散的灵魂。如果是这样平白无故的思路,不论是谁,都不想有这样的结果吧。所以,阴间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让人唾弃的。”
魏肖一口气说了很多话,可是每一句都没有半点落寞的意思,他满脸笑容的看着罗舒然,似乎刚刚说过的话,只不过是和她开过的玩笑。
“为什么要摆出一副这样的样子啊。”罗舒然看着魏肖说道,“明明比任何人都要痛苦,明明比任何人都要难过,可是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笑出声来啊,难过的话,说出来就好了。”
“有什么值得难过的呢?”魏肖笑嘻嘻的说道,“我本来就是天生的阴人,和鬼谷这种半路出家的人是不一样的。这样的事情一旦确定,就变是想改变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尽管接受就好了,说白了,真正可怜的人也不止我一个,更何况我要不是阴人的话,就不会遇到你。”
“剩下的话就不要说了。”罗舒然苦笑着说,“现在还是考虑你的事情比较好吧。”
两个人顺着阁楼的两岸向下看去,悠悠的奈河上面飘过无数明亮的烛灯,那是在阳间为已经逝去的灵魂扬帆起航的船。心的灵魂已经来到了这里,并开始选择自己的新的人生,受到命运牵连的人被静静勒住了脖子,只能拉着这个永远都看不到结局的人摸索着向前。
“仔细看的话,那些应该还真的在啊。”魏肖眯着眼睛,故意挑了挑下巴,罗舒然顺着魏肖所指的方向向下看去。只看到原本有些规则的阴影在一点点的移动,虽然动作魏肖,可是却并没有跟着光线有规则的变化。不过奇怪的事情是,这些游魂却并没有靠近楼阳坡的意思。
“这么说来,鬼谷他们就在这里了?”罗舒然脸上带着一丝惊喜,随后说道。
“可以这么说,盯上鸠的花火,看来并没有死心。不过因为一个触犯了死罪的人就把整个楼阳坡都牵扯进来,鬼谷那家伙也真的做的太过分了。”
“这样正大光明的将我的坏话真的好吗?”就在两个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之下,只看到鬼谷倒挂在阁楼的楼顶,砸着嘴看着魏肖说道,“我真是没有下昂到你竟然会跟着我找到这里,刚刚那对决让步也很明显,要是再打个持久战,恐怕输的人还会是你吧。”
“这种事情就不让你费心了。”魏肖说道,“那鬼影子的从总这很明显是上级的人,鬼气越充足的地方,鬼影子就越少,你这家伙人缘又极差,唯一可以来的地方,恐怕就只有这里了。”
鬼谷笑笑,随后松开了紧绷着的脚,轻轻的跳了下来。“鸠那家伙,看来并不是故意的。”他阴着脸说道,“这样的鬼影子,说实话已经很久没有人发动了,再次发动恐怕那家伙真的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信息。既然这件事情有谛听插手,恐怕楼阳坡也并不是可以让人容身的最佳场所。得尽快在阳间找一个好的地方隐藏起来才是,要不然这楼阳坡也并没有完好保住的可能。”
“你知道阴人里,谁会发动这种法术吗?”鬼谷抬头看着魏肖说道,“如果可以的话,相反方利用,说不定可以钓到大鱼。”
魏肖想了想说道,“这样的法术,也只有阴间德高望重的人才会使用。影子本来就是至阴之物,可以操纵这么多的影子,只恐怕是灵鬼了吧。”
“灵鬼?就是那个掌握灵魂的千年不死的灵婆?”鬼谷看着魏肖说道,“难道这家伙这么多年一直都和阴人站在一起的吗?”
“毕竟上级的关系是在太过于复杂,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可以介入的。本来你身上就有把柄一直等着指破,现在又和鸠车上了关系。童虎已经死了,你分明是再把自己向死路引啊。”
“死路?”鬼谷阴着脸说道,“我觉得自己现在能站在这里就已经是奇迹了,要说死,我才是最先死的那个人吧。如果这件事情真的和七歧图有关系的话,即便是我不插手,也会自然而然的牵涉到我。更何况我们现在孤立无援,如果没有支援,最后是没有办法打过茶森的。”
“如果这是你决定好的话。”魏肖说道,“我只不过是一个想快点在这里解脱的人而已,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就可以把属于我的这份给你。”
“现在说这些你不觉得太早了吗?”鬼谷白白说说道,“七个人都没有找全,更何况落轩那边也出了事情,现在只能……”
话还没有说完,只听见楼下楼阳坡的门被一群官兵打扮的人一脚踢开,黑压压的人群直接涌了进来。二话没说,拿着手里的棍棒直接劈去。楼阳坡里的珍琦珠宝就这样在眨眼之间变成了一堆碎片。
“说曹操曹操就到。”鬼谷皱皱眉头说道,“想不到动作这么快,不愧是谛听,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他看着魏肖,两个人点点头,随后摆出了一副准备打架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