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开.房为什么不带我?老婆,开门。”“妈妈,开。”爷俩在门外叫喊半天,里面的人也不理他俩,还招来同楼层住客的好奇窥探。
阎旗诚正要使点技能把门打开,小馒头小声来了句,“爸爸,饿。”呃,儿子饿了,他还是先解决儿子的温饱问题吧。
阎上校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下去娶来箱子,又随便在小女人的隔壁屋开了间房。他先把小馒头放在床上最中间的位置坐好,然后打开箱子,取出里面的奶粉桶和奶瓶,仔细研读桶上的说明。
“爸爸,饿!”小馒头饿得都生气了,爬到床沿,怒视着笨蛋老爸。“小馒头,不能到边上,摔了会疼的,”阎旗诚忙跑到床边,又将儿子放回去,“小馒头等等啊,爸爸马上就泡好。”
他当他儿子会多讲几个字,就是大人了呢。事实是就是五个月的小宝宝,都只是随自己的心性来的,哪会处处大人说什么,就听从呢。何况绝大多数情况下,小宝宝也听不懂嘛。
待阎旗诚冲回去往奶瓶里放奶粉、倒开水时,小馒头又嚷,“吃!”“儿子再等等啊,还有点烫。”阎旗诚抬步要去用冷水冲一下瓶身,小馒头见自己的粮食要被拿走了,一着急。
快速爬到床边,“噗通”一声,摔到床下,“哇哇”大哭起来。“小馒头乖,不哭不哭了啊,爸爸吹一下,”阎旗诚吓得心脏一缩,奔过去抱起儿子安慰,检查他有没被磕伤,自责不已。
他这个父亲,第一次照顾儿子,就把儿子摔着了。还好酒店地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床位也比较低,所以小馒头除了被自己栽下床的那瞬间吓着了,其余并无大碍。
小馒头又饿又气,根本不听老爸的哄,就是一个劲儿的哭。“是爸爸不好,我们小馒头不哭啦,吃饭,我们现在就吃饭啊。”
阎旗诚学着他看过的大人哄小孩儿的场景,赶紧給奶瓶降了温,喂到小馒头的嘴里。他再不敢让小馒头自己坐着了,方才他已吓得够呛。如此软软小小的一团,磕哪儿碰着了,全家都得找他拼命。
小馒头头含着奶嘴,继续哭了一会儿,才逐渐安静下来,抱着奶瓶大口大口吃。忽然,阎旗诚察觉到自己的大腿上,一阵温热,一阵湿糯,一股异味直冲笔子。
阎上校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抬起儿子小屁屁一看,儿子和他的裤子上,屎尿都有了。阎上校那张英俊的脸,刹时青了又红,红了又黑。而小馒头抱着他的奶瓶,“咯咯”笑得欢。
阎旗诚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他有点怀疑小东西是故意的。可是人家即使是故意的,他又能怎样,认命去接来温水,給儿子洗屁.股,换衣裤。
换衣裤时,他又犯难了,那衣服裤子那么小,而儿子的小胳膊小腿儿的又那么脆弱,他该怎么给儿子穿上去啊?这活儿貌似比他组装精密仪器都难得多呐。
小馒头躺在床上,见老爸在那儿翻来覆去看他的衣服裤子,半天都不给他穿上,他看得都累了。吃饱喝足瞌睡来,小馒头打了个哈欠,眨巴几下眼睛,不到一分钟,发出轻微鼾声。
阎旗诚回过神来,小馒头已经睡着。他不敢打搅儿子睡觉,把小衣服放到一边,扯过被子,給小馒头严密盖好,再将室内温度调到适宜。
望着儿子安静的睡颜,红红的小鼻头,阎旗诚有点心疼,又有点甜蜜,勾起嘴角,在小家伙额头轻轻一吻,眼眶泛红。照顾个小宝宝真不容易,而他的小女人,不但一个人把儿子生了下来,还养得这么好。
而他才照顾了不到一小时,就已经手忙脚乱。真不知道这一年,她是如何过来的。
手机响起,阎旗诚赶忙闪身到阳台上接。“喂,老大,你快回来。今天晚上燕儿他们公司要办一场Show,我看到出场的主设计师名单里,有大嫂的名字,大嫂应该已回B市的。”
宋元年咋咋呼呼急道,他站在沈燕办公室里,手上拿着还热乎着的、从打印机里新鲜出炉的名单。他也是两小时前才知道,老大偷跑出院的消息。
老大为什么会偷跑出院,他会去哪儿,没人猜不出,所以也没人去追回,拦是拦不住的。然则老大前脚刚走,后脚大嫂就自己回来了,恰巧错过,宋元年有撞墙冲动。
Show,小妻子今天晚上的事情就是这个吧?“办Show的场地在哪里?”
“隍城大酒店三楼大厅,之后还有一个庆功酒会。哎,现在跟你说这个也没用。火车到哪儿了?快到附近站下车,我马上安排人在那里接应你回来。”
宋元年不禁暗暗埋怨,他燕儿的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若不是他偶然间看到这名单,他都不知道大嫂回来了。现在才去追回老大,不是浪费时间嘛。
阎旗诚星目里精光闪过,淡淡道,“我在火车站碰到你大嫂的,我现在就在隍城大酒店,8506房,你马上过来一趟。”小年是超级奶爸加家庭主男,让他过来帮照顾小馒头,刚刚好。
“嘎?老大你不早说,亏我一个人在这儿瞎着急。”“少废话,快过来,”有人帮看住小馒头,阎先生才有时间去纠缠林小姐。
他是为他好诶,居然嫌弃他话多?宋元年望着已被挂断的电话,有打人的冲动。当然,他只是YY。索性今天闺女被母亲霸占着,燕儿又没空理他,他就勉为其难去那边看看吧,而且他的所在地,离隍城酒店也就几分钟车程。
宋元年安慰了自己一番,才拿起车钥匙出发。他来到8506,按了门铃,隔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入目即是阎上校赤.裸的上身,下身只围了块浴巾。
“老大,忙着呐?那我待会儿再来吧。”宋元年白净的正太脸上,适时浮上一点粉红,眼里是不怀好意的揶揄。老大也真是的,要跟大嫂办事儿,喊他这电灯泡来干嘛。
“小声点,我儿子在睡觉。”阎旗诚一把将人扯进来,也不解释,自顾自进浴室换上服务员买来的衣服。
宋元年站在房间里,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做贼似的打量了几眼,完全没大嫂的身影,倒是从茶几上的衣裤里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好吧,是他想多了。定睛一看,床上果然有一小人儿。老大和大嫂的宝宝诶,他喜欢。宋元年扑到床头,认真欣赏起小馒头。“老大,小宝宝不可以裸着身子睡觉,容易着凉,对皮肤也不好。”
阎旗诚眉宇蹙了一下,“是吗,我对这些了解太少,以后改进。那你給小馒头穿上吧,帮我看着他,我出去一会儿。”
不待宋元年回应,阎大爷已从浴室门闪身至阳台边缘消失。宋同学眼珠子转了几圈,自认为自己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啧啧啧,这对父母,要不要如此着急,就顾着自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