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舒子研无奈,就连轩辕夜朔这么抱着石豆豆都觉得压力山大。
这个小屁孩真的太有能耐了,虽然知道忍耐了,而且也知道配合了,但是要不要这么拼。
一个五岁的孩子,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重量的。
小身子在怀里扭开扭去,重力左右不一,在他的怀里挣扎有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这次换轩辕夜朔苦逼了。
不过好在轩辕夜朔也不是一般人,这点扭动虽然有些让人无奈,却也无伤大雅。
舒子研勾唇,冷冷的瞥了石平虎一眼,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众人只觉得眼前划过一道紫色的劲风,舒子研的身子就蹿到了轩辕夜朔的面前。
舒子研朝石豆豆伸手,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爹爹抱抱。”
心里却在咒骂:他么的,轩辕夜朔能不能找个凉快点的地方闪。
难道不知道她是女的,太阳会让她白皙的皮肤变黑吗?
这出了亭子就没有可以遮太阳的地方了,这个挨千刀的轩辕夜朔,他么的后退就行了,跑这太阳底下做什么。
该死!
舒子研忍住不耐,温柔的接过石豆豆,“来吧,爹爹抱抱!”
轩辕夜朔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小妮子,演戏的功夫还真不赖。
石豆豆脸上的泪水还在倾泻,小身子到了舒子研的怀里,还在忍不住的颤抖。
“爹……爹爹,豆…呜……豆豆哥……哥哥他……他怎么了?呜呜呜……”
说话声含含糊糊,更是抽抽搭搭,让人听不真切。
舒子研轻笑,伸手擦擦石豆豆脸上的泪水。
“不败,豆豆哥哥没事,豆豆哥哥长大了还要娶我们的小东方不败呢,怎么会有事呢,我们只要好好的,豆豆也会好好的,他会来娶我们的小东方不败的,以后还要和弟弟一起争霸世界,不会有事的,你忘了弟弟西方求败吗?你们两个都强大得占领全世界了,没有他在后面保护怎么能行呢。”
艾玛,她实在是太佩服自己的演技了,他么的亲爹也没她这假爹表现好啊。
还有,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她到底在说什么鬼。
什么东方不败西方求败,这种劝说也太假了吧。
石豆豆连连摇头,张嘴又哭了出来,压根就不相信舒子研说的话。
“哇……爹……爹爹骗人,爹爹骗人,石伯……伯伯死了,豆豆哥哥出……出事了……哇……我知道……我知道……豆豆哥哥……豆豆哥哥……”
石豆豆哭得可谓是撕心裂肺,而且还特别惊天动地,整个石岩山庄硬是被他这么哭得直发抖,就连一旁当空气的逐影都要忍不住给他点个赞了。
舒子研嘴角暗暗一抽,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着石豆豆摇摇头,一脸的柔和。
“不败,你忘记了吗?爹爹跟你说过,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哭,你为什么还要哭?哭,那是懦弱者的表现,你是东方不败,是不会被打败的,哭,那不是你应该有的表现,不管石伯伯是不是真的死了,我们都必须去查明真相,了解这件事的真实性,好,如果刚刚二少爷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我们要做的就是帮他们报仇而不是在这里哭鼻子知道吗?”
石豆豆一愣,好似听懂了舒子研的话,顿时停止哭泣。
“可是……”他似乎还想说什么。
舒子研轻笑,没好气的捏了捏他的鼻头。
“可是什么?没有那么多的可是,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善良,只要了解了真相,我们就能决定下一步要做什么,如果没有真相,那就自己去把它查出来懂了吗?你不应该是遇到事情只会哭得孩子,你要强大,这样才能为你的豆豆哥哥报仇,才能保护好你自己,还有你身边的人,你若在乎的人。当你强大,你会想事情了,那时候你再问问自己应该怎么做,或许那时候你才会知道你到底应不应该报仇,怎么样的报仇才是有意义的。”
石豆豆,你必须坚强,不管接下来会怎么样,一个人的路,注定艰难,哪怕是演戏,你也不应该再哭了。
石豆豆身子一僵,呆呆的看着舒子研,久久不能回神。
舒子研每一个字,都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头,每一个字,都重重的敲击着她的心房,他似乎已经看到了属于自己的阳光。
她最美的笑,最温柔的话语,似乎就是他心头的阳光。
一种无形的温暖,荡漾在心头。
舒子研摸摸石豆豆的头,柔柔一笑。
“好了,乖,不要打扰爹爹了,记住,不可以再哭了,等有一天有个人值得你流眼泪他你再哭。”
有资格让自己流眼泪的人,那才是自己重要的人。
若是真的想哭,那么请不要把自己的泪眼放在人前。
石豆豆一愣,立刻回过神来,看着舒子研绝美的容颜,想说什么,张张嘴却发不出声。
舒子研却不想再理会了,“好了,爹爹还有事要问二少爷,让潘叔叔抱你。”
轩辕夜朔抱的次数多了,她也抱不动了,要把石豆豆放下了自己站着那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们都害怕石豆豆一个控制不住自己,然后上前扑倒石平虎。
所以,只好逐影来抱了。
不过石豆豆倒也没有反驳,撇撇嘴,乖巧的任由舒子研把自己递给逐影。
舒子研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无奈的瞥了天空一眼,这才把目光投向还在亭子之中的石平虎。
“二少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声音渐冷,表情微敛,已经没有了面对石豆豆石才有的柔和。
石平虎叹了口气,有些无力。
“几位,天气灼热,我们还是去前厅坐坐,再等我与几位细说吧。”
可惜了的是他的亭子啊,看来又得重砌了。
舒子研点头,瞥了那满地的石块一眼,嘴角暗暗一抽,低低道:“也好。”
本来她也不想在这里晒太阳。
至于那个被她给劈了石桌,千万千万不要怪她,她只是为了演得逼真一点而已。
石平虎摊手,“几位公子请。”
舒子研冷哼,瞥了石平虎一眼,低低道:“带路吧。”
石平虎点头,抬步向前走去。
对于舒子研的生气石平虎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坚信,其实是因为舒子研知道石鑫原被人害死之后才会心情不好。
所以哪怕他心里真的不满,他也没有那个胆子表现出来。
几人来到石岩山庄的大堂,坐为石岩山庄现在唯一一个与石鑫原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就是表面上唯一的继承人,理所当然的,石平虎坐在了主位上。
至于舒子研一等人,则分两边坐在次位上。
从大门方向望去,舒子研于前,轩辕夜朔于后,坐在了左边,而右边就是逐影了,还有他怀里的石豆豆。
舒子研翘着二郎腿,两手把在椅子两边,轻轻的靠在椅子后面,一张绝美的容颜略显冰冷,一双眸子更是冰冷愤怒。
慵懒的身姿靠着,身上潜伏着黑暗者的气息,眸子中的冰冷隐晦低调,像一个等待着时机准备猎杀猎物的猎人。
轩辕夜朔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优雅的品着茶,不做任何表情。
逐影更是不用说,抱着石豆豆就成了一个木头人,压根就没什么反应。
至于石豆豆,有了警告,哪怕心里再恨,他也得忍着。
石平虎坐在主位上,只感觉一道无形的威压朝自己压来,他想去探究,却找不到方向。
知道几人都不简单,自然不是太敢放肆了。
石平虎瞥了神态各异的几人一眼,清了清嗓子。
“几位,真是对不住,对于我大哥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还请几位不要太过哀伤才是。”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的,还没有查到这几人的来历,只怕动起手来对谁都不好。
就刚刚舒子研劈桌子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简单了。
舒子研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二少爷,你这是坐哪儿呢?”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连客套都不用了,直接坐主位上了。
石平虎一愣,随即眉头一皱,有些听不懂舒子研的话。
“颜公子何意?”
舒子研冷哼,目光锁定在他屁股下的椅子上。
“二少爷,难道你听不懂吗?就算我大哥已经仙逝,可是不代表他身后没人了啊。我大哥的孩子石豆豆是失踪,还没死呢,而且嫂夫人也只是失踪,并没有任何人说她们两人已故,二少爷现在坐在昔日大哥的位子上,是想揽权吗?”
话落,毫无疑问,石平虎整张脸都黑了。
该死,石岩山庄本来就是他的,凭什么说他揽权。
不过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很快便反应过来。
石平虎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颜公子,这你就错了,大哥仙逝,大嫂失踪,豆豆他也已经出事了,偌大的石岩山庄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并非想独揽整个石岩山庄的大权,实在是现如今,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得找人打理好石岩山庄,如此,我才能对得起我大哥的在天之灵啊。”
石平虎说得痛心疾首,脸上老泪纵横,似有多少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去接受一样。
舒子研脸色一沉,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啊。
“是吗?只是本公子有一件事搞不懂,同为一家人,我大哥一家三口都连续出了事,而为什么你却没事呢?”
不就是演戏吗,别的不说,电视剧看了这么多,还是会说那么几句的。
石平虎身子一僵,衣袖下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哎……颜公子你有所不知,那个歹人一直针对的就是我大哥,而前段日子我一直在外忙碌,庄中之事不是很清楚,等我发现大哥死讯之时,一切都已经晚……晚了……”
说到后面,石平虎竟然哭了起来,那模样,别提有多悲伤了。
舒子研暗暗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可是我为什么觉得,这一切都与与你脱不了干系呢,二少爷,不是我要怀疑你,而是一切的一切都太可疑,人人都出事了,就连我大嫂一介女流都未曾幸免,而你又恰好是唯一的幸存者,你说……”
说到这里,舒子研有意停顿一下,并放下自己的二郎腿站了起来。
“我要不要怀疑你?”
话落,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舒子研就消失在原地,闪到了石平虎的面前。
若有若无的威压再次朝石平虎落下。
石平虎脸色一沉,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是一脸的谦和与委屈。
“颜公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说也是石家的人,我怎么会害我大哥呢,他是我大哥啊,是我的亲生大哥,我又怎么会害他呢,我石平虎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
舒子研冷笑,淡淡的看着他,不做言语。
她就是要看看这个老狐狸,会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
不过,那努力澄清的模样,一看真的像个草包啊,她还真的很好奇石平虎是怎么拿下整个石岩山庄的。
石平虎不知道舒子研心中所想,还在努力的为自己解释。
“颜公子,我知道,我大哥仙逝之事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也知道,这已经是现实了,已经改变不了了,我们都不想这件事的发生,颜公子这么说话,这不是冤枉我吗?”
舒子研冷哼,“冤枉?你说冤枉就是冤枉了?冤不冤枉,我们谁都不知道,不过石平虎,你就敢说你对我大哥的庄主之位没有一点觊觎之心?”
家族之位,家产之争,他么的搁哪里不是重头戏。
石平虎哭丧着脸,差不多都要给舒子研跪了。
“颜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石平虎做人坦坦荡荡,又怎么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你我都知道,江湖中将就的就是义气与豪情,更讲究的是个人实力,我没有大哥那般武功高强,喜欢大哥的人如此之多,若是我真的陷害大哥,那我也活不到今天啊。”
石平虎那一副受冤枉却说不清的模样,只怕都想上吊了。
明面委屈,心里却有些讶异。
因为石平虎他实在分不清舒子研到底是在发怒所以口不择言,还是一开始就有预谋这么说。
不过不管是怎么样,这场戏他都得必须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