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闹够了没有?这里不是庄家,也不是莫家,是夏家!你这样摔摔砸砸,要照价赔偿!”这些东西可都是夏煜南搜罗的限量版,水晶杯,花瓶,橱柜,可不是随便就能买到的。
庄奕恒怒不可遏,发怒地狮子似地,跳着脚地咆哮,“你看看天花板上!你最好自己看看他做了什么再来评判我的行为!”
莫悠惊讶地抬起头,看到了比梵蒂冈西斯廷教堂壁画还壮观的壁画,色彩艳丽明秀,人物栩栩如生,美轮美奂,美不胜收!
她小嘴儿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鸡蛋,“上帝,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煜南的天花板上为什么有这么多画?这上面的女孩……她一边避开地毯上的碎玻璃,一边仰着头观看,上帝,这竟然都是关于她的画?从三岁开始,到前几天她跳舞的一幕,每一根头发都是细致描画过的。
米开朗琪罗创造西斯廷大教堂壁画是因为人们推崇信仰,人们崇尚艺术,而夏煜南这样做,却……她震惊,石化,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
夏煜南疯了,也把庄奕恒气疯了,她也要疯掉了。
以后,她还怎么面对夏煜南?他已经爱她爱到痴狂,她却还让Mary吻他?可怜的傻瓜,可悲的疯子!
如果早在五岁之前她就知道这件事,她一定不会接受庄奕恒,而是接受夏煜南。
但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庄奕恒,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了。该怎么办呢?
庄奕恒见她娇俏的脸一直仰着,一阵红,一阵白,又是自责,又是难顾,又是感动,又是郁闷,又是痛苦,神情之复杂,难以形容。他不禁后悔让她抬头,“悠悠,你还好吧?”
“不好,我一点都不好。”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个房间,现在她连夏煜南的脸都不敢看了,她觉得自己对他亏欠好多,好多,好多,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奕恒,我不要呆在这里,带我出去。”这个房间,就像是夏煜南火热的内心,她在这里多呆一分钟,都会被焚烧地灰飞烟灭。
她脚步怎么踉跄?“悠悠,你怎么了?还能走吗?”
“我的脚……好像有点痛。”天呐,不是好像,也不是有点,“是很痛,很痛……怎么会这么痛?”
“脚痛?”庄奕恒低下头,这才发现,地上有血渍,“该死的,你踩到了碎玻璃。你怎么赤脚进来?”
“我……刚才我在游泳呀。”难道他看不到她身上裹着的浴巾下是泳衣吗?谁游泳还穿鞋子呀?“我听到你又是咆哮,又是摔摔砸砸,才冲过来的。”
他打横抱起她,冲出房间,“医生,快叫医生,悠悠流血了。”
一出房门,莫悠就看到夏煜南第一个冲上来,她顿时面红耳赤,勾住庄奕恒的脖子低下头,连看夏煜南的勇气都没有。
“悠悠怎么会流血?”夏煜南担心地说道,“庄奕恒,你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