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呀,他还差5个月,而她……“还差8个月。”
“所以,你不必担心,再等8个月好了。不过,如果你等不了,很急切的话……”
“我才不会急哩!你还会冲洗冷水澡吗?”
“不会。”但是,他也不敢保证。
危机感解除,确定他百分百无害,莫悠有恃无恐地跳上柔软的大炕,率先钻进被窝里,“现在可以睡觉了。”
她随手关掉台灯,在他躺下来之后,她又猫儿似地,习惯性地钻进他怀里,寻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手臂环住他温暖的身体,“奕恒,如果你不在,我要抱什么睡呀?”
“什么都不准抱,你要学会自己睡。尤其不准去抱夏煜南。”
“你又开始吃醋了,我怎么可能会去抱他?我爱的是你呀,唔……”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的唇封堵。
他的唇滚烫,却又温柔的不可思议,让她本要进行“临别卧谈会”的打算烟消云散,身体也变得柔软。
黑暗中,她迷离眨动着眼睛。
他精致深刻的五官不太清晰,却也更显得神秘锐气,高挺的鼻尖亲昵蹭着她的鼻尖,这个吻也因为光线暗淡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情趣,加之临别不舍,谁都不想结束。
唇边柔软的肌肤消失,庄奕恒失落又不悦,“悠悠,你在做什么?”
莫悠从被子里丢出两件衣服,又钻回他怀中,“嘿嘿,我脱掉睡衣呀。”
“你真的想吗?”他半是恐吓地说道,“后果我可不负责哦。”
什么后果呀?她懒得去管,她现在只觉得身体里空空荡荡地,只想让他摸一摸,抱一抱,还有,她不要睡衣隔在两人中间。
第二天,闹钟已经响到了疲惫,阳光很不客气地穿透了窗帘,晒到了莫悠躺着的炕上,她慵懒地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冷面管家安娜不耐烦地推门进来,无奈地摇了摇头,“莫悠小姐,太阳晒屁股了,早饭都热了两遍,尊贵的您,要睡到几点呀?”
“哎呦,催什么嘛?人家昨晚很晚才睡的,好累,再睡一下下!”
累?她和庄奕恒不是很早就睡了吗?怎么会很晚?安娜走到炕边,不禁狐疑,抓住被角作势要掀开……
莫悠忙死死地裹紧被子,“安娜管家,你要做什么呀?我还没有穿衣服耶,你这样很不礼貌哦!”说话间,她揉了揉惺忪地睡眼,戒备地仍是不忘抓紧被子。
“莫悠小姐,有猫腻哦!”安娜管家锐利的眼睛盯着她露在被子外的小脸上,“你和庄少是不是已经……”
“什么呀?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拜托你出去一下下,我要穿衣服。”
“不急,都这个时间了,再迟一点就该吃午饭了。”安娜拉过椅子在炕边坐下,一派捉奸在炕,正义凛然的气势,“你们有没有用套?”
“什么套?”
安娜管家无奈地翻着白眼看了眼天花板,“当然是保险~套!”上帝,她真的很不想说出这个罪孽深重的词。阿弥陀佛,释迦摩尼,如果莫家二老知道他们的宝贝孙女在夏家的地盘上失了身,一定又来兴师问罪。
“啊?!”莫悠直接把头蒙在被子里,鸵鸟似地不肯再露出来,“呜呜呜……我都没脸见人了,你还问我这个问题?”
“你和庄少以后是夫妻,而且,你们从小就在一张炕上睡觉,也没见你没脸见人呀!”安娜管家真想把她从炕上挖起来,“回答我的问题,有没有用那个?”
“怎么可能用嘛?”事情发生的那么突然,却又那么自然,她都没有任何准备耶。
不能想,决不能再想昨晚上的细节,她会羞死的。
现在身体仿佛还有记忆哩,那样的冲击与快感让她快要死掉似的,仿佛抵达了云端,仿佛又重新活过来,开出绚烂的花朵。
被子上,她的身体上,还留有奕恒的味道呢!还有他狂野不羁的样子,只是想一想,心尖都在快乐的颤抖。
他明明说要等几个月的,唉!她也知道,都是她自己害得,谁让她昨晚把睡衣脱掉呢?如果好好地穿着的话,就不会发生啦。
“我会不会怀孕?”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禁开始担心。
“那就弄一颗药吃,先生的房间里应该有备用的,Lily最近经常宿在家里,她总是会在炕头柜上放一瓶避孕药,一会儿你记得自己去拿一颗。”
“什么?”要她去舅舅的卧室里找避孕药吃?“舅舅在不在家?”
“不在,一早就去公司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闲呐?”安娜管家说完,起身,又命令她,“马上起炕,换洗炕单。”
“炕单?不,我自己洗就好了。真的,我自己洗!”
“这炕单很贵的,你能保证洗得干净洗得板正吗?大小姐,你在家亲自洗过几次衣服呢?还不都是丢在洗衣机就了事?你能掌控洗衣液的用量和烘干温度吗?”
“我……”
“好啦,没什么好害羞的,女人都要经历这一次,就当来例假好了。”
“是哦,那你一定要告诉打扫的女佣,说我例假紊乱。”
“知道,知道。”这个时间才起炕,根本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正大家都知道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儿,早就见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