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幼儿园,大家一起在草地上滚在一起,也没什么呀。奕恒,你还记不记得幼儿园阿姨让我们做游戏,都会一个男生一个女生搭配啊,大家也没有生娃娃呀。”
“我怎么知道会这样?这些人好讨厌,都在看我们耶。”庄奕恒只觉得背上快要长刺,毛骨悚然。
那群男生不只疏远他,还指指点点,拿他和莫悠的娃娃亲议论纷纷,什么娃娃亲丢丢脸,好气人,真是气死他了。
“奕恒,我们还能住在一起吗?”莫悠一听到那群男生嚷嚷娃娃亲的事,眼眶顿时红了,忙小跑着逃去车子里,和庄奕恒拉开距离。
庄奕恒也快哭了,坐进车子里之后,才回答,“我不知道耶。”
看着司机在外面训斥那些起哄嚷嚷的小孩,两人的小手才悄悄拉在一起。
“我习惯了你陪我一起睡,我自己怕黑。”莫悠不想和他分开。
庄奕恒很男子汉的不想说自己怕黑,“我也……我也不想和你分开呀。不过,他们……可能会每天都骂我们吧。”
“今天晚上你就回你家去住吗?”
“……我不知道。”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看着两个小人儿上演“十八相送”,忍不住说道,“奕恒,悠悠,你们不必在意那些,没什么的,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多好呀!”
“如果爷爷单独给我们两个成立一间学校就好了。”莫悠好难过,“可是,爷爷偏偏说,要和所有的小朋友一起上学,性格才不会孤僻。好讨厌!”
“……”庄奕恒很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不过,他悄悄的打算,如果那些男生再嚷嚷这样的话,他就不去上学了。
就这样,庄奕恒在莫悠的小房间里住了漫长又很短暂的两年之后,终于还是抱着铺盖卷返回了马路对面那栋府邸,进入自己的房间。上学放学时,明明可以一并接送的两人,也不再坐在一起,庄家派了一辆车子,单独接送庄奕恒。
虽然两个小家伙对这样的事情很不适应,却也不得不顺应潮流。唉!该死的大势所趋呀!
好在莫悠和庄奕恒并不在一个班级,倒是能和缓一些议论,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人再提娃娃亲的事了。可是,两个小人儿因为习惯了对方粘在身边,所以在校园里看到对方时,乍然有种,千言万语诉不尽的痛苦与无奈。
就是在入小学的第一年,莫悠就这样生病了,生了一场很严重的病,好久没有来上学,直到久的庄奕恒几乎忘记了莫悠的存在时,她才又出现。
莫家和庄家的车子一前一后停在了校园门口,从车子上下来的两个人已经七岁,升了二年级。
庄奕恒看到莫悠以前高束的马尾辫绑成了带着蝴蝶结发卡的公主头,而她的头发流泉似地倾散开,几乎垂到了腰部——真的好久没见了,悠悠的头发都长这么长了?!她的小脸苍白又消瘦,还在咳嗽,好像还没有康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