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奕恒诡异地转过头来,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她错愕怔了一下,慌乱地捂住嘴巴,怎么会说话了呢?而且,还是一连说了两三句耶!
不就是说句话吗?他干嘛这样盯着她呀?她说话就已经够奇怪的了,他这样盯着她更是奇怪!
“薛晓凯……对不起哦,我……改天再和你一起做功课,就这样吧,bye!”莫悠说完,面红耳赤地避开庄奕恒看怪物似地眼神,嗖——躲进车子里坐好,“周叔,开车吧!”
庄奕恒也坐进车子之后,仍是瞧着莫悠,并等待她对自己再次开口。
但是,车子发动,疾驰穿过马路,却仍是没有等到她再次开口。
她只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背包,俏脸像是被玫瑰花瓣染红了似地,再也没看他。
有没有搞错?刚才她可是三年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竟然是因为怕他揍那个叫薛晓凯的男生?薛晓凯就那么重要吗?
莫悠感觉到他的怒火,越是不敢再看他。这火气像是能让他的体温上升,她只是挨着他坐而已,便能敏锐感觉到他身体上的热度在不断上升,上升,上升……似能烫伤她,她忍不住往一旁挪动了一下,紧揪住书包的手却被他握住。
“我在等你说话!”他冷声提醒,“悠悠,你不要装傻,那个叫薛晓凯的男生为什么约你?他还想和你同桌吗?是不是还和在小学一样,隔三岔五地送你便当?”
驾车的司机也因这怒吼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这小子吃枪药了?这么大声,差点把他耳朵嚷聋。
以免自己再受他们影响,他按下车子里的挡板,把他们两个阻隔在那边。
莫悠不安地看着面前的黑色挡板,“周叔,你干嘛关上挡板?你打开嘛,这样不好啦!”
叔叔莫良和那些不正经的女人亲热时才会让司机弄上挡板,在她眼里,这个“挡板”就等同于“做坏事”。
深知她紧张不安的庄奕恒却忽然无声笑起来,越是握住她的手不放开,“悠悠,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发誓,在剩下的两年中,绝不同他讲话,于是拼命挣扎,想甩开他的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竟然变这么大,不但能完全握住她的手,还握得好紧,他掌心的温度就这样沿着她的手臂一直传递到心口上……以前,也经常手拉手,并没什么呀?为什么现在会心跳加速地像是心脏病发似地。
他凑到她的耳边以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威胁,“你再同我讲话,我就吻你喽!”那张俊美阳刚的笑脸,如某种邪魅的兽,“反正周叔看不到,外面的人也看不到里面,除了吻之外,我还想尝试别的坏事……”说着,他故意亲昵地眨了眨眼睛。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忙用自由地左手捂住半张脸,抗拒他危险地逼近,却还是被他在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天呐,她的心脏快要符合不了,好像要蹦出来似地,膨胀鼓噪着,让她无所适从,耳朵也冒了火似地,热得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