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曾家的人太有办法,还是她那当娘的太会算计自己的女儿啊?晕迷了还能摆弄她的动作?
“那我已经是西王妃了!”曾妙妙很不情愿的问,心里还抱有一丝丝的侥幸,张新却很残忍的点头。
“啊——”
曾妙妙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悲剧了。
松开酒醉的西王胳膊,曾妙妙看着张新慢慢扶着他到床上,蓦地灵光一闪,准备开溜。
既然她已经是西王妃了,那么不算是抗旨不尊了吧!
“王妃你去哪儿?”
“我,我去方便一下。”
“房里有便桶。”
张新说话间已经将藏在床后面的一个圆木捅提了出来,曾妙妙看着那叫一个恶寒,日,古代人是不是太抠门了,连厕所都不舍得建?
吃喝拉撒全在房间里?
“我…我觉得房里好热,想出去走走。”
“窗户关得那么严肯定热,卑职帮您打开吧。”
这管家真不是盖的。
感觉自己出什么招他都能拆的。
所以她也不敢表现的太坚持,不然他该更怀疑了。
只是,要怎么样才能走出这个房间呢?
“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卑职,时辰不早了,王妃和王爷早些歇着。”
张新恭敬的说完举步离开。
曾妙妙眼见房门关上,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因为她听到了门外的对话:“你们两个好好的守在门口,王妃和王爷若是有什么吩咐,一定要好好的去办明白吗?”
“明白了,张总管。”
守着,洞房花烛夜也得守着!曾妙妙越发觉得古代人没什么隐私可谈了。
心想还是等等吧,等到晚了,大家都睡了再寻机会离开。
眼下那醉倒在床上的人应该没几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所以,她得填饱肚子,伺机而动。
抓了一大把花生,曾妙妙坐在凳子上剥开,将花生仁一颗紧接一颗的往自己嘴里送。
说来也奇怪,周莹给她吃的迷药迷了她三天三夜居然没把她给饿死?而且现在也没觉得太饿。
改天一定要周莹给她一点。
当桌上的花生壳堆了满桌的时候,曾妙妙渴得慌,找遍了房间没找到水,她只好喝了口酒。
这一喝她差点没晕过去,“哪里是酒啊,根本就是水吗?”于是没多久功夫,一壶酒被她喝干饮尽。
“砰”
门口忽然传来钝响,曾妙妙惊得一跳,忙凑到房门口,透过缝隙,她发现原来是坐在护栏上靠着廊柱睡过去的丫头不小心磕到了头,届时痛得皱眉朝房门看过来,大概没见有什么异常就又闭上眼休息,曾妙妙顿觉眼前一亮,知道机会已经来了。
她得准备离开。
不过从哪儿出去呢?
这房门要是打开,外面的两个丫头肯定会听到动静,起身,正思索间她的目光不由停留在了打开的窗棂上,没想到张新的无心之举反倒让她省了不少功夫,搬了椅子过去轻轻的放在地上,曾妙妙小心翼翼的踩上去,攀爬上窗户准备下去,可是不对,她的脚动了动,发现是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似的,她用力瞪了瞪居然挣脱不掉,惊得回头,她差点没吓晕过去。
穿着一身火红长袍的新郎官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一只手抓在她的脚踝上,“娘子这是要出墙么?”
难怪,难怪她挣脱不掉。
只是,这个男人什么时候醒的,方才看的时候,他分明已经在打鼾了睡得不轻啊。
“出墙?哪,哪有啊。我只是想试试这窗户离地面有多远。”
“哦,只是想试试高度么!”新郎官笑容满面,在曾妙妙看来那是不怀好意的,果然,他手猛地推动她的脚,她像是坐在横板上的木偶蓦地失去重力地往地面倒去,那叫一个天旋地转。“砰”,曾妙妙重重地摔了个四脚朝天,龇牙咧嘴好不疼痛,“混蛋,王八蛋。”
她的腰哦,屁股哦,好痛啊。
“怎么样,娘子测出高度了吗?”头顶是新郎官狡黠的笑着俯视她。
她急忙坐起身,忍着疼痛爬起来,劈头盖脸的质问:“你刚才是故意推我的是吗?”
“娘子可别冤枉我,是你说要试试的。”
“你……”曾妙妙伸出去的食指收了回来,是,是她搬了石头砸自己脚,“可你也不能推我啊?”
否则,她怎么会摔的全身都痛。
“推你,有谁看到本王推你了。今天是本王跟娘子的洞房花烛夜,本王怎么忍心推你到地上。”
“你……”曾妙妙气结,她嫁了个什么样的人儿呵。
阴险,小人。
“来,本王抱你上床吧,地上多凉啊,不好玩。”新郎官善意的伸出两只手,曾妙妙惊得往后避开,强作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