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你又不行:无能亡夫放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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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龙头玉石

“得天命者,需以鲜血为引,以皮肉祭地,以亡灵祭天,得此天命可灵魂永驻……”上面说的是天命,可得天命的法子却让人惊叹!

唐静怡用寥寥数语说了唐逸宸当年为了继承“天命”,亲手屠杀江家人的过程。

唐栾之所以脸色煞白,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名字:于紫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几激动,稚嫩的脸庞上笼了一层哀伤,右手指颤抖着不断婆娑那三个字,就像珍宝一样爱惜不已。

我突然明白过来,他成天到晚嫌女人麻烦,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他心里住着一个女人,以至于他看别的女人都不顺眼。他的柔情,只愿意给于紫蕊。

我凑过去将剩下的文字逐字逐句看了一遍,唐静怡只捎带提了下,说唐逸宸为了夺天命,害了唐栾和于紫蕊这对恋人的性命。

唐静怡所说的天命,是灵魂不灭,至于灵魂怎样不灭,我参透不明白。大家都能投胎转世,只要不是魂飞魄散,严格意义上来说,所有人的灵魂都是不灭的。

而当初唐逸清却说“天命”能让人起死回生,能让人长生不老。

虽然邪乎,但我信,毕竟已经经历过这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

“唐栾,你没事吧?”我看他睫毛轻颤,像是要哭出来,赶紧安慰他,“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把身上的诅咒解除。你跟紫蕊姑娘心有灵犀,等投了胎转了世一定能重新相遇相爱。你要是难受就……”

“你烦死了!”他捏紧羊皮纸,阴着脸冲我大吼一声就掉头就走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回过神来。

说实话,我也是挺委屈的,这家伙其实挺缺爱的,一般人根本走不进他的心。这么多年能帮着江慕尧做事,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命运有牵扯,更多是因为他们两个都没多少朋友吧。

江慕尧生前傲气,行事果断决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如娶刘珺瑶,他明明知道靠那种手段不光彩,却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副官那么去做了,因为他想遵从自己的心。

唐栾显然是个孤僻的家伙,说话不招人喜欢,脾性还很固执,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忠贞不渝。要不是突然看到于紫蕊这么一个名字,我真怀疑他的取向有问题,要不俩大男人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生理需要。

唐栾走远后,受他控制的陌生男人茫然地恢复了神智,等看到地上散落的棺材以及里面的骸骨后,大叫一声就跑了。

我看看唐静怡的骸骨,叹了一口气还是决定重新葬回土里。

棺木本来就散了架,残骸被我推着掉进土坑后,散得更厉害了些。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颠簸,骸骨里突然有东西被震了出来。

是一小块玉石,雕刻成了龙头的形状,跟红眼龙图上的龙头很像,而且眼珠子也是猩红色的。

龙头玉石是从骷髅嘴里抖落下来的,而且下面被掰断了,不知道龙头玉石的下半段长什么样。

我扒开骷髅的嘴巴看,说不定她另外半段卡在里面了,不过找遍整个棺材都看不到另外半段。直觉告诉我这东西不简单,很有可能是唐静怡死之前刻意将这半截东西藏在了嘴里。

所以我一秒也没迟疑,当即找了东西包住龙头玉石塞进了口袋。

折腾完了,天都快黑了,唐栾不在家。

我拨了周叔的电话,只不过一直没人接。我没苗姐的号码,只好又打给画溟。

画溟听到我的声音后明显愣怔了下:“你在哪儿呢?不是被那些人送进墓穴了吗?”

我眉头一紧,不知道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问了他和李宝扎的情况,知道他们都相安无事后这才放了心:“你知不知道怎么联系苗苗姐?我有事找她商量,是关于……周怀瑾的事情。”

“对了,你看到周怀瑾了吗?你是怎么从那个墓里出来的,周怀瑾跟你在一起吗?让他接电话。”他旁边突然有咳嗽声响起,不过他声音忽然提高了,好像在紧张什么,“你找苗姐有什么要紧事啊?有事跟我说,苗姐在国外陪着老爷子呢。”

脑子里一个灵光乍现,我突然觉得刚才那声咳嗽像苗姐的声音!

难道画溟在骗我?起了疑心后,我自然就开始戒备了:“周怀瑾被困在墓穴里了,我在墓穴里找到点东西,想跟苗姐请教请教,那东西好像跟周叔有点关系。”那头沉默两秒,我故意试探性地问道,“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呃?哦,我现在不在西藏,我有点事要过两天再过去。你找到什么了,跟我说说看。”

我故意卖了关子没说,羌塘那片无人区在藏北,我故意说了个藏南的地名,说自己暂时在那边歇脚。画溟似乎并未怀疑,最后敷衍了几句就挂断了。

苗苗姐之前在封门村就有古怪,现在跟画溟一起却又刻意瞒着我,他们俩之前显然有什么交易。

我怀疑画溟之前先我一步去煤矿和精神病院的事情跟苗苗姐有关,当初张狡磊跟我和周怀瑾说那两个地方的时候,周怀瑾只跟苗苗姐说过,苗苗姐虽然偶尔大大咧咧,但她也不是大嘴巴,只会跟周叔说这事。

想想确实很有可能,江慕尧离开后,我跟周怀瑾就可以在一起了。但这个理由看着顺理成章,可我觉得有点牵强。

以周叔的脾气,应该没耐性一而再地如此大费周章。

我掏出江慕尧送我的怀表,小心翼翼地婆娑着,唤了几遍江玉娆她都没出现。她肯定跟着洋洋,现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西藏。仲绾也躲在怀表里,不过自从出了石洞,她就没露过面,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打开怀表,看到江慕尧跟刘珺瑶的合照就觉得有些刺眼。

做永远比说难上几百几千倍,我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不能在乎过去,可看到刘珺瑶我还是觉得有些刺眼。所以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我找了一张照片,剪下我自己的脑袋,用双面胶覆盖住了刘珺瑶。我不敢拆表盖,弄坏了我会后悔的。

我期盼着江慕尧回来,对周怀瑾有愧疚不假,可让我因此失去江慕尧,我宁愿死。什么让周怀瑾带我走的话,全是因为当时我心口疼得厉害,我不想把这种想法归咎于符蛊,我只希望江慕尧能完好无缺地回来,我再也不会伤他的心。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后悔,而我,也不过是个俗人。

我眼巴巴地靠在院门口,从日落等到月上三竿,脑子里一遍遍地回放着认识江慕尧以来的种种。

遇到他之后我知道了被异性呵护在手心里的甜蜜感,渐渐地就起了一丝骄纵。我之前总下意识地以为他懂我他大度,所以我觉得我做的一切他都会包容,只要不过分就可。

当我们习惯了承受一个人对自己好时,渐渐地就会将那份好当做是理所当然,可这世上又有什么事情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流下来的,起风时,我的双眼已经肿了。

我摸摸左脸颊,伤口竟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上了,黑褐色的疤痕已经脱落,眼下只剩下两条肉红色的嫩疤。

“江慕尧,你回来吧,我错了。我会忘了周怀瑾往前看,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婆娑着怀表,忍不住哽咽出声。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梦话,求你不要那么在意那种没脑子的梦呓了,你千万不能犯傻做什么冲动事。

就在我伤心到无法自拔时,突然凭空出现个声音跟我说话:“你男人死了?怎么哭成了寡妇脸?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