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婚本王不懂,毁人,本王略通一二。”
枫红鸾心头一惊,很快,恢复了平静,温婉的对着晋王盈盈一笑:“王爷是个中高手,红鸾早有耳闻。”
“本王就把你这句话,当是称赞,枫红鸾!”
“王爷。”
“容貌是倾世无双,可是你那身材太过瘦削,本王不是很喜欢,这一个月,你便好好养着,养的凹凸一些,新婚夜,不要让本王失望。”
大白日的,他居然说这样的荤话,枫红鸾好赖是个闺阁女子,一下羞红了脸。
他促狭的看着她粉面桃花的模样,哈哈淫笑了两声,足下一轻,转眼没了影踪。
枫红鸾回屋的时候,何吉祥和凌澈对面而坐,一如她出去时候那样,两人客气生疏。
见到枫红鸾进来,何吉祥嗔了一句:“以为掉进去了,都快要叫兰香去看看你了,怎么这半天才回来。”
枫红鸾讪笑一声:“肚子不太舒服,去的久了,咦!姐姐眼眶怎么红红的,莫不是凌哥哥惹你哭了?”
面前一双男女,脸色都局促了一下,何吉祥忙道:“哪里有,是我刚才喝水太急,呛了一口水,咳除了泪来。”
“呵,还以为凌哥哥欺负你了呢!”
“傻丫头,我怎么会欺负你姐姐,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好了,吉祥身体不太舒服,让她先睡吧,我们出去走走。”
迫不及待的要走,是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呵!
枫红鸾也没有强留,和凌澈并肩而出。
出了双飞阁,一路慢吞吞的往她的星动阁而去,一路上,凌澈显的有些心不在焉,枫红鸾折了一朵盛开的白菊花,恶作剧的插入他的发间,他反应过来后,一把扯下了菊花,语气半恼半怪:“怎么给我戴这个,这是家里死人了戴的。”
枫红鸾故作委屈:“我见你心不在焉的,折朵花来同你打趣,我哪里知道这白菊花,是家里死人了戴的,我母亲早就去了,府里也没死过什么人,哼,凶巴巴的!”
见枫红鸾生气了,凌澈便忙过来讨好:“是我不对,红鸾,别生气。”
枫红鸾依旧气鼓鼓的模样:“我看你啊,对吉祥姐姐,都好过对我了。”
凌澈忙道:“哪里有,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自幼便应该知道,我有多爱你。”
若是换做以前,听到这样的话,枫红鸾必是心花怒放,凌澈的任何甜言蜜语,对她来说,都根本没有办法招架。
但现在,这些甜言蜜语,她当做放屁。
“我不管,我生气了。”
“是我对你凶了,要我怎么做,你愿原谅我?”枫红鸾可是她的踏脚石,在没有踩上去之前,他费尽心思都要用力讨好着。
见他这般说,枫红鸾眼底一片冷漠,忽从鞋子里掏出了一把小匕首,送到凌澈面前:“你从来都说爱我,但却只是口头说着而已,我前几日听吴妈妈说了个她老家证明男女真心相爱的法子,就是娶男人的血,让女人饮之,如果味是甘甜,就证明这男的真心爱着这个女的。”
凌澈闻言,脸色一白:“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吴妈妈的老家是在苗族,多巫术毒术,这些都是用来蛊惑人心的罢了,血都是腥的,证明可能是甜的。”
枫红鸾较真起来:“什么蛊惑人心的,我看你就是不敢,哼。”
凌澈似乎是被逼入了一个角落,前面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就是满足枫红鸾惹红颜笑,另一条,就是拒绝枫红鸾惹红颜怒。
两条浑然不同的路,浑然不同的结果,现在的他,却远远没有这个胆子,惹恼了枫红鸾,婚事一天未成,他一天,便只能容忍这个让他厌恶至极的女人。
不就是血吗。
他温柔的看着枫红鸾,宠溺的抚了抚枫红鸾的脸颊:“傻姑娘,什么都信,一会儿我若是出血了,你可别心疼,割给你便是。”
说完,拿了匕首就往手指上去,待他割开一个口子把冒着血珠的手指放到枫红鸾面前的时候,她却摇了摇头,撒娇又嗔怨道:“都不听人把话说完,说是要心头血。”
凌澈微惊:“心头血?”
“凌哥哥,你把衣服敞开了,我自己来取,你放心,我只取一点,只在你心口位置,戳一小下,一滴血便好。”
看着她兴趣盎然的样子,凌澈不敢违拗她惹她不高兴,很是爽气豪迈的拉开了衣领,露出胸口一片白色的肌肤“丫头,怎这么折腾人。”
说的宠溺,亲切。
枫红鸾调皮一笑:“我来喽,你不要动,不然会割了大口子的,我会小心,凌哥哥,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只戳针眼大小的洞,取一滴血。”
“好啦,我信你。”凌澈目光柔软,宠溺,可这目光深处,却凝了深深一片对枫红鸾的憎恶,要不是以后的仕途都要仰仗她父亲,要不是要踩着她和他父亲的肩膀往上爬,现在,他早把她一巴掌扇死。
眼看着那匕首抵住了他的皮肤,他感觉到微微刺痛,她的表情专注,小心,眉头紧皱,贝齿咬着红唇。
稍稍的,她用了一些力道,刺痛感加剧,凌澈不由闷哼一声,这一声闷哼,却惊了她,匕首一下深入小半寸,原本说说好的一滴血,如今顺着匕首尖儿,汩汩的流成了一条血柱。
“哐当!”匕首落了地,枫红鸾惊慌失措的看着那鲜血,手忙脚乱的拿手帕“用力”去堵。
凌澈痛的眉心都纠结了,脸色苍白一片,虽是练武之人,但是从小也是养尊处优惯了,没受过一点伤害,这样的伤口,对他来说,太过触目惊心。
“红鸾!”他力喝了一句。终于恼了,再也藏不住对枫红鸾的厌恶之情。
枫红鸾一脸哭相:“我不是故意的,是被吓了一跳,手不稳,这匕首又太快,凌哥哥,我给你叫大夫吧,很疼吧,你看着血都止不住。”
说着,胡乱又去擦,凌澈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冷言道:“说了吴妈妈说的是些苗族蛊惑人心的巫术,你非信,嘶……”他痛的倒抽了口冷气,“算了算了,我对你真心如此,你居然还要如此验我,不必叫大夫了,我反正也不相信我对你的爱,我现在就走。”
凌澈转身,大步往前,他本以为枫红鸾犯了错误,必定会心慌意乱上前道歉,拉着他死乞白赖的求他原谅,以前,只要他真生气了说要走,她都是这样做的,可是这次,他走了足足有百来米,也不见枫红鸾跟上,更不闻枫红鸾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