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得影如风继续悠然道:“的这个汤圆,换成金汤圆。”
额!这个人,还是这样爱作弄人。
只是,她什么时候送了汤圆给他。
正好奇,却见他居然从长袍下面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汤圆,杀千刀的黑心,为了配合体型,尽可能的大,居然还把汤圆做成了长锥模样。
长袍底下藏东西,果然是花三娘的徒弟,想当年,花三娘就是从裙子下面掏出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送给了她的。
能塞到那下面的东西,个头自然是让人咋舌。
真是一个巨大的汤圆,足足有两口大铁锅合并了那么大。
他这,他这简直是明抢,是讹诈。
枫红鸾后悔了,她怎么能相信一个小偷,和一个小偷一起把自己的男人给坑了。
以泓炎的智慧,当然也不会不清楚,影如风,不紧是个小偷,还是个活生生的强盗。
“这么大一个金汤圆,你怎么不去偷。”
枫红鸾这会儿已经倒戈相向,表示和泓炎夫妻一条心,一致对外。
“偷腻歪了,没意思,想改行了。”
“改成强盗是吧,还是明抢的。”
“红鸾妹子,说起来我师父都让你爹给抢走了,你们陪我一个大金汤圆也不亏吧,就我师父给你的那些宝贝,十有八九是从我那顺走的,真要算起来,你们才是强盗中的强盗,小偷中的小偷了吧。”
被他说的瞠目结舌,这个影如风,谁嫁给他,真是谁倒霉。
爱恶作剧,从不怜香惜玉,而且嘴巴还很毒。
这会儿,倒是泓炎看上去淡定多了,金汤圆是吗?只要他肯闭嘴,决口不外传今天的事情,别说金汤圆,金山又如何。
“好!本王答应。”
他应的干脆利索。
影如风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口咬了一口汤圆,摇摇头,面向甚是遗憾。
“知道你这么爽快,我就让胖海做个更大的了。今天当便宜你们了,我可是这方面的行家,可别掺假糊弄我,大年三十夜,我自己会来取,就当是压岁钱了。”
压岁钱,这个狮子大开口的,这个大汤圆,全部用金子打造,至少得用上一百多斤金子,他真的可以改行了,以前偷一次回来的东西,就算是价值连城,也要碰得到欣赏的人才能卖出好价钱,而金子,普天之下,没有人不认识金子。
让他花了不到三十两银子雇了几百个女人来,结果倒是折本陪了一百多斤金子。
“持家之本,在于勤俭,这句话刚才是谁说的?”
影如风一走,泓炎就眯着眼睛,气息危险的靠近了她。
这下,处于下风的是枫红鸾了,这件事,真是她错了,她不该相信一个死小偷的话。
她讪笑着往后退,退到无可退路,被她逼到墙角,只见他一脸戏谑的看着她的脸,一字不漏的重复她的话:“持家之本在于节俭,你金日拜我家财,我往后自然要想法子赚回来不是,夫人,是你败的金,那这泼出去的钱,你是不是也该还给我?三贯铜钱,可以亲我脖子以上一口,六贯可以亲我脖子以下腰部以上,三两,全身上下管摸管亲管到够,一千两,就可以包我一年。夫人,你最多也就和我等同的价钱。三贯亲一口,六贯摸一把,三两管够,一千两包年,你说,那么大一个金汤圆,你要管够我几个****夜夜?”
她想笑,真的,忍不住。
虽然被凤哥讹诈了一把,可如今,却只想笑。
“噗嗤!”
“败了爷的家财,你很高兴是吗?”
“别闹。”
她推他。
他却正儿八经严肃的将她压在了墙上,抵在胸口。
“一个金汤圆,按着一百斤金子,一百斤金子便是五千斤银子(1金=50银),一斤十两,便是五两银子,一千两包年,你自己说说,剩下五十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要怎样的管摸管亲管睡到够?”
“噗嗤!”
“所以,一辈子都不用离开爷了,真的那么高兴?”
“不是才五十年。”
“不用算利息吗?”他邪笑一声,抵这她的额头:“所以,这辈子,你都是本大爷的人,以后你败本大爷的钱,本大爷也都会记在账上,你最好小心些,不然下辈子,下下辈子,本大爷都会追债追到你床头。”
“呵呵,追债有追到别人床头的吗?”
她伸手,搂住了他的肩膀,他这较真又霸道的样儿啊,真是让人忍不住,想送上一个香吻。
踮起脚尖,轻啄他的唇,她笑的烂漫:“不然,别按着一千两包年算,就按着一个吻三贯铜钱算,我想,我很快就可以还清。”
“想得美,本大爷说了算。”
他俯身在,含住她的薄唇,将她所有的娇笑悉数吞入腹中。
这个坏东西,害的她白白亏了这么多钱。
不惩罚她,都难解心头之恨。
一千两包年,他包她一辈子,每一个日出,每一个日落,每一个呼吸,每一个笑声,每一个嗔怒,每一个声音,都是他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生生世世。
除了溪流镇,再往南天气就越发的热起来,宛若夏至,一路因为小汤圆水土不服,倒是惹了一堆的麻烦,走马观花的也没多少心思,只是草草的把江南子画的路线图走了一遍,甚觉遗憾。
泓康宁元年十二月初三,宫里送了信来,说是泓挚帝身子不大好了,连着吐了几天的血,耀王勉强用续命丹给他维系着生命。
这个消息,沉重了枫红鸾和泓炎的心。
上一世,康定六年冬日的时候,泓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没的。
难道,所有人多悖逆了命运的安排,而泓挚,终是没逃过。
车驾一路回到京城的那天,天气下着沸沸扬扬的大雪。
命杨芸和留香先把小汤圆带回家,泓炎和枫红鸾马不停蹄的就进了宫。
德阳殿中,跪了一屋子的人,呜呜咽咽的低声哭着。
泓炎进去,床边站着泓文泓翰兄弟,见到泓炎,泓翰对这泓炎沉痛的摇了摇头,泓炎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他终究是来晚了吗?
走到床榻边上,皇后慕容安儿跪在床边,也不知道是保持了这个姿势多久,身子已经曲了起来,不住的哆嗦着,他上前搀扶。
“皇后。”
“不要动我,我想这样看着他,就这样看着他。”
床榻上,泓挚眼睛虚弱的闭着,呼吸已经近乎听不到了,似乎感觉到了泓炎的到来,勉强的睁开了眼睛。
泓炎上前。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