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怡婷虽然责骂春芽,但是并没有要处罚她,这也就是春芽敢于大胆进她房间的原因,再说春芽是她的贴身保镖,孟怡婷对她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春芽忙道:“二夫人,您让我监视的那个人进了磷华街的一户人家,我怕他逃走,所以急着赶回来告诉你一声。”
孟怡婷让春芽监视甄柯的行踪,是要知道他落脚在什么地方,到京城里来干什么,现在听了春芽的话,想了想道:“磷华街哪儿也没有旅店,他到那儿干什么?他是不是在那儿有熟人啊?”
春芽想不到她问这个,支支吾吾的道:“我……我只看见他进了一户人家,没……没看见这家里有没有人啊。”
孟怡婷想了一下道:“我记得没错的话,磷华街那儿都是居民住户,你看清了那家的门牌号了没有?”
春芽匆忙回来,也没有记什么门牌号,便道:“是中间那家有最高马头墙的那家,我没看清门牌号。”
孟怡婷沉吟道:“那家好像是京城里的富户。算了,我知道了,都折腾一晚上了,你也休息去吧!”
春芽的睡房就在孟怡婷房间的外面,靠近外面的院子。她打着哈欠准备睡觉,到了房间里,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忽然感到身边有点异样,她四周看了看,也没看见什么东西,以为自己这一晚折腾出现幻觉和幻听了,于是闭了眼,什么都不想。由于实在太累,就呼呼睡着了。
此时甄柯正坐在她的屋梁上看着美女入睡呢,尤其那一双雪白的手臂,直看得甄柯流口水,心想这要是自己贴身的侍女该多好的,只可惜她不听自己的,不肯和我比武,要不然现在恐怕就是我的贴身保镖了。虽然如此,他尾随着她悄无声息的进入太师府,潜伏在孟怡婷房间外面,已经很令自己满意了。
他在屋梁上只看了春芽几眼,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进了孟怡婷的房间里。
他第一次过来,不知道孟怡婷睡在哪里,所以闹得太师府人人皆知,也使自己处于被动之中,现在却神不知鬼不觉进了太师府二夫人的房间里,别说是艳福不浅,单就听说二夫人的闺房,都让人垂涎三尺。只可惜这个美丽的二夫人是自己的仇人,也许今天晚上她美丽的头颅就要落在自己的手里了。
甄柯心理想着美事,身子已经在孟怡婷房间的屋梁之上。此时的孟怡婷还没有睡,在豆大的油灯下面还是翻看着那只金簪子。
金簪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还是金光闪闪,由于造型奇特,做工精美,让人一看就心生爱慕之情。可见这金簪子绝不是凡物,可能是太师为了讨好孟怡婷特地找能工巧匠,花费巨资打造出来的。
孟怡婷翻看几下金簪子,忽然笑了道:“想不到那臭小子长大了变得那么坏,居然偷看……偷看我的……哎,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后代。娘娘,你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她说到娘娘,不禁泪水扑簌簌而下道:“娘娘,这么些年我们吃了那么多的苦你都知道吗?你在九泉之下一定要保佑我们平安,保佑龙儿逢凶化吉!”
甄柯见她又是笑又是哭,像是痴了一般,心想她这是怎么啦?为什么会对着金簪子说话,难道这金簪子就是什么娘娘送给她的?看来那娘娘是死了,她这是在睹物思人。
甄柯想着,隐隐觉得她说的话和自己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自己在和她交手的时候,确实偷看了她的胸口,她口里的“臭小子”也是她对自己的称呼。他想到这里好奇起来,细细的听着,希望能听到更多的话语。
但是孟怡婷已经很累了,一连打了四五个哈欠,准备脱衣睡觉。甄柯心想现在才是最佳时机。于是翻身从屋梁上跳下来,宝剑“嗤”的一声,抵到孟怡婷的咽喉处。
孟怡婷做梦也想不到他会再次回来,而且外面重重兵士和保镖把守怎么就没有发现他呢?她可想不到甄柯是尾随着春芽进来的。
孟怡婷张着嘴看了一会儿甄柯,便叹息道:“你要杀就杀吧!”
但是甄柯迅速出手,点住了她胸口五处大穴,然后将她的身子按在床沿上坐下,他自己则拿起桌子上一只苹果吃了起来。
晚上折腾到现在,甄柯确实是饿了,一只苹果吃下去,精力恢复了一点,然后他看着孟怡婷道:“不错,你很知趣,没有喊出声来。”
孟怡婷冷笑道:“你以为我是笨蛋吗,我要是喊出声来,我的命还在吗?——臭小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甄柯道:“我想干什么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你是我们无上光派的大师姐,师傅最喜欢的弟子,你为什么要背叛师门?为什么要勾结太师,鼓动朱宏林杀死师傅?”
“你三番五次的到太师府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
“当然最终目的还是杀了你为师傅报仇,为其他被你们杀死的师兄弟们报仇。”
“哼,如果我不告诉你呢?”孟怡婷冷眼看着甄柯。
“虽然你最终还是死,但是我可以答应在你说出真相之后让你来个痛快,要不然我会慢慢折磨你,师傅和师兄弟们每中一刀,我就在你的身上割一刀,直到你说出实情为止。”甄柯直视着她,虽然可惜她的美艳,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在她美艳的脸上割一刀。
孟怡婷毫不妥协,冷冷的道:“臭小子,那你就动手吧!”
甄柯想不到她不受威胁,于是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道:“别忘了千刀万剐换你几句话,你何苦这么死撑着?”
孟怡婷盯着甄柯,忽然笑道:“你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吗?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有仇就报,既然知道我是叛徒,那还说什么,你干脆就在我的脸上割几刀看看,我要是喊痛一个字,我就不是人养的。”
甄柯才发现她眼神里一股坚毅之气,使甄柯在她的面前像是矮了半截。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背叛师门却又是如此的坚毅,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走到孟怡婷身边,俯下身子,将小刀的刀面贴着孟怡婷的脸面道:“难道让你开口就真的这么难吗?何况我们曾经是同门师姐弟,你就当告诉弟弟一个你知道得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