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经常进我的房间吗?你还总是死皮赖脸要和我睡一张床呢。”她觉得自己完好无损还真是庆幸啊。
“我和他根本就不一样,我是你最亲近的人,鬼束痕是什么玩意儿,你这脑袋里是不是装了蔷薇花啊?”罗伦卡气急败坏地戳了戳司徒纯的头。
“他是我师傅啊。”
“闭嘴!我是你老公!”
罗伦卡气不打一出来,霸道地咬上司徒纯的双唇,发泄似的吻着她,注意到她眼眸里猛上了一丝湿润,他越发不觉餍足,甜腻在口腔里四散而开,抬手在她敏感的脖子周围一下一下地撩。
司徒纯整个人像风筝一样哆嗦了一下,超怕电梯里的摄像头拍到他们两个这般暧昧,整个人缩成一团躲在罗伦卡怀里,被吻气喘吁吁,好在眼角的余光瞄到楼层快到一楼,连忙推罗伦卡。
“唔、唔——别、别亲了……电梯快到一楼了!”
“跟我接吻还敢走神!”罗伦卡掐了一下她的腰,见她吃痛地皱了眉,又赶紧松开了手。
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罗伦卡深深凝了司徒纯一眼,瞧着她那半是惧怕半是狡猾的小模样,想弄她又不忍心下手,只能像吃不到肉的恶狼似的低声吼道:“司徒纯,我真想把你就地正法了!”
如果不是怕她没安全感,他早就强行要了她,还等那么久作甚,早就把她揉圆搓扁无数回,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忍再忍快要忍出内伤吗?
……
半小时后,餐桌前,司徒纯靠着罗伦卡蔫了一样。
罗伦卡手指蹭了下她的脸:“你怎么了?”
“我的头还是晕的……都怪你!说不要亲那么久了,我大脑缺氧了,你还要来!现在整个人都是软的,都怪你!”
“自己不吃东西低血糖,现在还怪我?”罗伦卡对她偶然的无理取闹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笑。
他把平板电脑放到她面前:“喜欢吃什么就点,别跟我客气,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喂饱你。”
经过刚才电梯里和罗伦卡的一番厮磨,司徒纯连“喂饱”二字都无法直视了,觉得罗伦卡亲她的时候就是一副分分钟想把她吞进肚子里的架势,每次接吻心跳加速,又甜又霸道。
靠着罗伦卡的司徒纯坐直身,把平板电脑抱到面前,随意翻了几页,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一字一句地问:
“罗伦卡,你疯了吗?”
“有什么问题,快点餐,填饱你肚子要紧。”
司徒纯张了张嘴,有种无言以对的感觉:“兰斯洛特大少爷啊,我哪敢点啊,这里一壶柠檬水要一千块的。”
人家读蔷薇古堡学院的是土豪,他这个家大业大开学校的是神豪啊,吃进嘴里的都是钞票和银行卡吧?
“你不点我帮你点。”罗伦卡默默把平板电脑挪到了自己面前,熟稔地点菜,反正他都知道司徒纯喜欢吃什么。
“哎哎哎,点个这个!”司徒纯看到一道菜,小恶魔触角跑了出来,一手点了过去,罗伦卡宠她宠得眼瞎,没注意就把平板电脑给了服务员。
司徒纯没了手机好几天,浑身不自在,饭菜一份一份送上来,她借罗伦卡的手机愉快地玩,而罗伦卡则在看她玩。
她玩贪吃蛇玩得不亦乐乎,蓝白色相间的小蛇通过吃东西身子变得越来越长,司徒纯就越来越兴奋,后来罗伦卡见上菜了,手碰了她一下,司徒纯手一抖,忘了拐弯,她的小蛇就这样撞死了。
她欲哭无泪地把手机还给了罗伦卡,看到餐桌上的饕餮盛宴,食指大动。
司徒纯竖起了筷子,望了罗伦卡一眼:“来,罗伦卡我喂你。”
她竟然主动说要喂他?
罗伦卡只感觉太阳从西边出来,脑子一热就凑过去吃掉了她筷子夹来的酸辣藕片,瞬间被酱汁刺激得猛地咳嗽。
“噗哈哈哈——”司徒纯在他旁边笑得直不起腰。
她记得一清二楚,罗伦卡不能吃辣,还记得上回和他在校外的小吃摊上他被她整了一回,这次特地来重演一下。
罗伦卡瞪了笑得猖狂的小女生一眼,口中的藕片一分为二,只吃了半片,另外半片并没咽下去,扣着她的后颈对着她的嘴就喂回给她。
司徒纯猝不及防地把剩下半片藕片吃进嘴里,同样被呛得酸爽,罗伦卡看她同样遭罪,一边喝橘子苏打水一边笑。
司徒纯吃下去之后,又一连夹了几片放进嘴里,好吃得咂咂嘴:“没想到这家酒店做的酸辣藕片劲儿这么足,我喜欢!”
“喜欢就多吃一点,不过……你要是再敢恶作剧喂我吃,我可不会轻饶你!”罗伦卡给了她一个威胁的眼神,司徒纯立马装作乖巧地靠着他的胸膛蹭蹭。
“罗伦卡,你不可以欺负我。”
“为什么?”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副乖顺样。
“因为你刚在电梯里说我是你老婆。”
“矜持点,我们还没领证的。”罗伦卡宠溺地揉揉司徒纯的头。
“你说话不是前后矛盾吗?说我是你老婆的人是你,现在想推卸的人似乎又是你,难道我要找别的男生喊老公去吗?”司徒纯故意说道。
罗伦卡的笑容有点阴惨了:“司徒纯,你要是敢给我找别的男人,我以后有的是体力让你以后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三天三夜?你的肾顶得顺吗……”司徒纯嘀咕道。
“说什么?”
“没……啥也没,就觉得你……呃,体力一定很好……我以后会很幸福……”
识时务者为俊杰,司徒纯红着脸说完就赶紧低下头吃东西果腹算了。
罗伦卡没有吃太多,全程看着她吃,看到她碗里空了就给她添菜,司徒纯的碗几乎就没空过。
他的眼神真挚又深情,仿佛少看一眼,她就会消失一样。
……
因为学校有规定不能外来车辆入内,离幽只把车停在校园正门,罗伦卡牵着司徒纯的手漫步在婕梦菲斯的校园里,一路送司徒纯回到宿舍门口。
“罗伦卡……”
司徒纯依依不舍地又抱住了罗伦卡,罗伦卡抚了抚她的肩膀。
“我回去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找机会我们再见面,这一关我们会过去的。”
临行前,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额头上的吻,温柔得司徒纯鼻子一酸。
“小纯猪,你说我们现在鬼鬼祟祟的,像不像偷、情?”
“偷你妹的情啊!别乱讲!”司徒纯抬起爪子要打他,他笑着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热辣的晚安吻方离开。
罗伦卡几步一回头,司徒纯一直目送着他,两个人恨不得那段路千万里长,永远没有尽头。
直到罗伦卡的身影消失成了一个点,司徒纯抚了下嘴唇,一边回味这个吻,一边关上了宿舍园外的篱笆门,见客厅的灯亮了,以为是别的舍友回来,可见到里头两个人影把她吓得差点喊了出来。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脑海里还回忆着方才和罗伦卡的甜蜜,因为心里发虚说话的声音都是飘飘然的。
“小纯,你骗小痕说和冉月他们吃晚饭,又是为了和罗伦卡见面。”言丹青的脸色很难看,仿佛被骗的人是她一般。
司徒纯心慌意乱,父母怎么会知道她出去找罗伦卡的,不是已经没收了她的手机了吗?
“原本打算让你三个月后和小痕订婚的,不如现在提前一点,这样才能让你定性。”
“什么?订婚?为什么要我和师傅订婚,你们是疯了吗?”
怎么可以这样先斩后奏,乱点鸳鸯谱,完全不顾虑她的感受!
言丹青起身拉住司徒纯的手,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女儿,爸爸妈妈就是希望你赶紧对那个吸血鬼小子死心。”
“我真的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和他在一起,人类和吸血鬼的界限我也不在乎了,我只希望遇到一个爱我,而且我也爱的人,你们为什么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呢?”司徒纯歇斯底里地问道。
她的无奈就像一袭瀑布冲刷在客厅之中,没有人会理解。
司徒飞扬站起身,说:“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时间不长了,你回房间好好休息。”
父母走后,司徒纯躺在床上哭了一夜,就别说能够入梦了,眼睛肿得像樱桃,她实在睡不着,六点多钟就去浴室洗漱更衣,漫不经心地揭开冰箱,从里头拿出冰块敷了下眼皮,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鬼束痕来找她。
“小纯,今天想吃些什么做早餐?”
“师傅,早……”
宿舍的大门敞开着,司徒纯讷讷地望着外头,昨晚她就是在淡黄色的篱笆墙外与罗伦卡告别,在父母一个决定,让她整个心境都变了。
鬼束痕刚站定在她面前,就注意到她脸色苍白,双目红肿,知道她很不开心。
他思忖片刻,上前拉住司徒纯的手:“小纯,约会的事情你不要有太大的负担,就当作是和好朋友一起出去玩就可以了,不如我们去游乐场吧。”
对上鬼束痕好看的双眼,司徒纯没有拒绝,跟着他出门。
空中飞椅、海盗船、摩托过山车、十环过山车……两个人把大半个游乐场的游戏玩了个遍,司徒纯一直作闷的胸口才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