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血族殿下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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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你得罪谁了

罗伦卡深吸一口气,对司徒纯下最后通牒,要求她迅速、立刻、马上离开。

“一!”

司徒纯不动。

“二!”

司徒纯仍是没有动静。

“三!”他可是数到三了。

此时司徒纯醉意更甚,抱着他死活不撒手。

“给我松手!”

“不要……”她的声音软糯极致。

“不松手是吧?”

罗伦卡咬了咬牙关,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起来,一路走到房门口,然后就是像丢垃圾一样把她扔到了房间外的走廊上。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给我走!”

说罢,她就好不给面子地把房门摔上了。

而后罗伦卡回到床上重新酝酿睡意,刚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想着今日这么疲惫,定能在十五分钟之内进入睡眠状态。

可他的大脑偏偏跟他作对似的,脑海里全是司徒纯刚刚爬到他床上,抱着他、粘着他絮絮叨叨的画面,翻一个身,想的是她娇俏的醉颜,还有嘴角甜丝丝的笑意,再翻一个身,想的是她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再翻一个身,好想化身为狼将她摁在这张床上宽衣解带揉圆搓扁……

“Shit!”他完全睡不着觉,猛地坐起身,真真是活见鬼!

脑袋里除了想一些没有建设性的东西,再也无法思考其他。

在床边徘徊了几步,想着司徒纯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被兰斯洛特家的佣人看到并且撵出兰斯洛特家,回她家找她妈了,他还瞎操心什么,不如去曦冷的房间看看曦冷怎么样了。

罗伦卡又走到门边,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了,又想到……万一司徒纯没有走,一直待在门口呢?他要亲自把她拎起来,出宅子,丢出庄园正门外吗?

他带着这种想法打开房门,果真见着司徒纯就是缩着膀子,惨凄凄地坐在门口,靠着墙壁抹眼泪。

罗伦卡长舒一气,一把将司徒纯提起来,看着她的脸吼道:“喂,你怎么还不……”“走”字未说出口,司徒纯犯恶心了,扑到他胸前,开口就是一呕……

“你——”

罗伦卡差点没忍住骂脏话,怎么会有女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他生无可恋地低头看了自己的睡衣一眼,上面绘的皆为司徒纯的呕吐艺术,心里气得要死,当时只想爆粗,便先叫来佣人把司徒纯送去洗澡,自己回浴室从头到脚洗个干净。

等他换了套新睡衣出房门外,就见到司徒纯安静地站在他房门口。

“罗伦卡,我困了,我要睡觉。”

“要睡回你自己家睡!”

佣人刚刚在帮司徒纯洗澡的时候,让她喝了醒酒汤,她酒醒了大半,可看着罗伦卡就是视线都不移一下。

佣人守在司徒纯身旁扶着她,对罗伦卡说道:“少爷,司徒小姐已经很累了,让她休息吧。”

罗伦卡瞟了一眼司徒纯身上穿的黑色泡泡袖睡裙:“谁准你们给她穿曦冷衣服的?”

佣人一脸懵:“少爷,这套睡衣本来就是你买给司徒小姐的,你不记得了吗?”

“不是,曦冷说是她的!”罗伦卡确切地说道。

“不,少爷,你听我一句,这身衣服的确是你之前买给司徒小姐穿的,司徒小姐睡觉的房间你也经常过去,估计你们也那个了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睡一张床,但我知道你对司徒小姐一直很好,只不过现在你喝了逆回之血影响了整个人,至于曦冷小姐为什么这么对你说我不知道,但我是不会撒谎的。”佣人直言不讳地说道。

在佣人和罗伦卡对话的时候,司徒纯早就溜进了罗伦卡的房间,猛躺在他的床上,被子都盖上了。

她太累了,困得不行,只想睡一觉。

罗伦卡和佣人讲了两句,回头不见了司徒纯。

“人呢?”

“少爷,司徒小姐回你房间了。”佣人指了下房门。

罗伦卡把房门摔上,强忍着爆粗的冲动,迈大步子走到床前,准备掀开被子让司徒纯出去,可当他看到她像只小猫咪似的蜷缩在床的一角睡得正酣的模样,当即他的心便泛起涟漪阵阵,一时间动作也停了下来。

在做出多个深呼吸之后,他忍住了把她丢出去的冲动,躺下了床,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闭上了双眼。

……

清晨六点多钟,司徒纯在罗伦卡之前醒来,也不晓得罗伦卡昨晚怎么也睡在了她身旁,此刻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她连他白皙俊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她本以为他会去客房住,可睁开双眼就看到了他的容颜,此刻是又惊又喜,就像小粉丝见到大明星一样小鹿乱撞。

可她特别害怕他用那种陌生又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思忖着这个时刻是不是应该趁罗伦卡醒来之前离开。

想了一会儿,她看着他放大的俊脸,内心小鹿乱撞,如果他待她如从前,那该有多好,那她就可以肆无忌惮地躺在他身边,享受他温暖的怀抱,感受他的呵护。

可是现在……

怎么办?她好想抱他,想粘他,想吻他,甚至想把自己的身体都给他。

她已经爱他爱得无可救药,然而他却仍然对她若即若离。

司徒纯深深地看了罗伦卡一会儿,低下头偷偷吻了他一下,便狠下心默默起床离开。

……

罗伦卡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熟悉的女孩悄悄跑到他床边亲吻他,像个小花痴一样盯着他睡觉的样子看啊看,然而他明明知道这个人对于他而言非常重要,却看不清她的脸,当他极力睁开双眼想要看清楚这个女生的面目的时候,他便醒了过来。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少女的馨香未曾完全散去,此刻他的情绪竟然是——满满的失落。

……

司徒纯前往医院看望冉月,途中跟鬼束痕打了个电话报平安,怕鬼束痕批评她不说一下去向就离开了会场。

好在鬼束痕说他昨晚就知道她在兰斯洛特家过的夜,是兰斯洛特家的佣人提前打电话告诉他,说司徒纯喝醉酒,一切安全。

司徒纯买了两份白切鸡打包上楼,白切鸡算是清淡的食物,加上冉月爱吃,所以她满心期待着冉月待会儿看到这份饭的喜悦,可来到了冉月病房前,发现里头空空如也并没有人。

司徒纯吓了一跳,赶紧拉着周围路过的护士问道:“请问病房里的病人呢?”

护士透过外头的窗户往里头看,也是愣了:“奇怪,她没有离开过病房,但没看到人。”

该不会冉月在跟她玩躲猫猫吧?司徒纯一阵纳闷,谢过护士之后走进病房里,门一打开司徒纯就自动关上了,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另外一扇门背后冲了出来,一把将司徒纯拉进了洗手间里,把门锁上。

“冉月,你吓死我了!”

看着抓住自己的人是冉月,司徒纯忙拍着胸口回胆,俄而她看到了冉月的手上还举着一瓶点滴,好无语。

司徒纯啧了一声:“冉月,你干嘛不到床上好好躺着?拉我进卫生间干嘛?”

冉月抓住司徒纯的衣袖,紧张地说道:“纯,如果看到一个男生问我在哪儿,你一定要说没有看过我,或者给他指一条错的路。”

“什么样的男生?”

“长得不怎么样的。”

“长得不怎么样的满大街都是,你详细一点行吗?”

“呃……”

“等等!别告诉我……你在躲人?”

司徒纯上下打量了一下冉月,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一条腿上打着石膏,手里还举着打点滴的吊瓶,这种伤兵的打扮,逃出个走廊就会被抓吧?

“冉月,我劝你还是死了躲人的这条心吧,过来和我一起吃****。”司徒纯赶紧拉着冉月出浴室,她可不想在浴室里和冉月享用美食,又不是屎壳郎。

这会儿她脑海里都蹦出一个故事了:屎壳郎宝宝和屎壳郎妈妈在洗手间用餐,屎壳郎宝宝问妈妈:“妈妈妈妈,我们为什么要****啊?”

屎壳郎妈妈批评道:“臭孩子,吃饭别说这么不文雅的东西!”

脑海一群乌鸦闪过。

冉月的嘴角飞速地抽了抽:“纯,说鸡别说吧……你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啊……”

司徒纯自己也是一头黑线:“我还是先扶你回床上去吧。”

把冉月重新塞回到床上,司徒纯把吊瓶挂回去,桌子横上来,趁两份白切鸡没凉,赶紧打开催促着冉月去吃。

“冉月,你得罪谁了,这么怕,跟我说说,谁欺负你我来弄死他。”

“别……唉,说来也是我做得不对……其实我在躲一个男生啦……”

冉月开始给司徒纯讲以前的事情:“十年前我们的第一次相遇,我不小心把一盆鸡蛋全砸到了他的头上,害他洗了一夜的澡……”

“之后就是接二连三地让他倒霉,第二次我和他在外头玩疯了,他错过了家里的门禁时间,第二天被罚没饭吃,后来的事情不大记得……不过最后一次见面,我甚至害得他露宿街头……”

司徒纯庆幸还没吃肉,不然现在得听得吐回出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冉月,司徒纯不由心疼那个男生。

他遇上冉月,真的是遇见命中克星吧?

冉月作了那么多的“死”,难怪人家要来讨债……

等下,说道讨债,司徒纯想起谁跟她说过来讨债的……对了!罗伦卡同父异母的弟弟伽索!

该不会冉月和伽索有点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