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玻璃被撞碎,蝙蝠张口就要咬她,一只红蔷薇如利刃刺穿了蝙蝠的喉咙,血飞溅而出,喷到了司徒纯的衣服上,蝙蝠“啪嗒——”一下掉到地上。
司徒纯的肩膀上感觉到丝丝刺激的凉意,以为是蝙蝠的血温度低,她没有太在意。
罗伦卡收拾完残局,朝她走了过来。
“你没事吧?”
司徒纯紧张地咬住下唇,冲他摇了摇头。
“我送你回去。”
说罢,罗伦卡揽着她走,司徒纯的肩膀又是一阵刺痛,难不成这蝙蝠血有毒?
不想管那么多了,她已经很累了,今晚真的是瞎折腾。
罗伦卡送走司徒纯,回到会场,忆起觉得有什么不对,想起什么,马上冲到楼上的平台,留意到一地的玻璃碎片,心生疑窦,迅速离开了会场。
司徒纯身上沾着血,怕被冉月看见,晚上不回宿舍,住自己家。
肩膀上还是刺刺的痛,痛得她感觉一呼一吸都牵连着痛。
等到走进浴室,脱掉身上的礼服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肩上扎了碎玻璃。
立刻找来工具,消毒后,咬着牙,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肩上的玻璃取了出来,圈上了纱布,她处理的动作娴熟得很。
毕竟从小到大,这些琐碎都是自己处理。
洗手台上不少血,她抽了纸巾,用没事的那一只手擦掉洗手台上边的血迹,扔进垃圾桶里。
筋疲力尽,困倦交加,尽管晚上没有吃饭,但她闻了一整晚的血腥味,早就没了进食的胃口,往床上一倒,就睡了过去。
夜半,卧室的窗户被打开,外头的风似温柔的手,弹奏竖琴一般,轻轻波动两边的莹白色纱帘,一个高大的身影站上了窗台,轻松一跃,优雅地落地,出现在司徒纯的卧室里。
罗伦卡在夜晚行动,看得特别清楚,很快来到了司徒纯的床边,鹤立着凝视佳人熟睡的容颜,粉嫩的脸蛋,微抿的双唇,一只手曲着,搭在枕边,看样子睡得很熟。
瞧见司徒纯穿着吊带睡衣,肩上绕了一圈掺了血的纱布,罗伦卡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他就知道。
她今晚被那只可恶的蝙蝠害得受了伤。
她怎么就一个人去处理,不跟他说呢?说了他就会帮她治疗的。
血族中还有爱撒娇的女生,没想到她竟不会依赖别人,这个人还是个女生吗?
趁司徒纯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罗伦卡掀开她的被子,把她轻轻扶起来,褪下她的睡裙吊带,慢慢解开绷带,照准伤口,吻上香肩。
期间司徒纯似乎在睡梦中感觉到不适,皱起了眉头,躲避着罗伦卡,罗伦卡怕她乱动,趴到了床上,单手在她面前做俯卧撑似的,撑开一段距离。
她的血甘甜,是颇为可口的佳肴,品尝起来……该死的、要命!
双眸泛红光,獠牙也现出了形。
糟了,这种情绪……越发强烈,险些抑制不住。
罗伦卡猛地拉开自己和司徒纯的距离,并扶着她躺下,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撑着床站起来,已是满头大汗。
多次警告自己,他只是来帮司徒纯处理伤口,绝对不能吸食她一滴一点血液!
罗伦卡逃也似的跳出了窗外,朝着自己的住处瞬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