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月被伽索吻到大脑直接当机,原本还放在他肩上捶打他的双手动作慢慢软了下来,很快就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伽索大喜地吮吻着她的小嘴,两个人都忘记了正站在住宅的正门口,甜蜜拥吻的一幕被不远处打边炉的罗伦卡和司徒纯看了个遍。
司徒纯回头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幕,俄而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晃着罗伦卡的手:“小卡哥哥,小卡哥哥,你看你看,冉月和伽索在亲亲!”
前一秒罗伦卡在想要不要教育司徒纯“小孩子不要看儿童不宜的画面”,可是回想起这些天他都不知道诱哄着她亲了多少回,差点没一口把她吃掉,没办法,她呆萌呆萌的样子太可爱了。
加上这些天,他给她穿的衣服都是清一色的哥特萝莉风,她没有表达喜不喜欢,反正他喜欢,光是看着心里就舒坦得冒泡。
罗伦卡瞄了伽索和冉月一样,一手环着司徒纯的纤腰,用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蛊惑道:“小纯猪,我们也来亲一下好不好?”
“两下可以吗?”司徒纯竖起两根手指“讨价还价”。
“可以可以,你要更多更多的吻都可以。”他轻吻着她柔嫩的唇瓣说道。
她想要什么他都能满足她,手握日月摘星辰都可以,他竭尽全力给她最好的。
……
哗啦——
伴随着桌子上的东西被扫落一地,是女生刺耳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怎么可以让司徒纯被罗伦卡救走!你们都是猪吗?吃空气大的吗?一点小事都办不好!领着我们密党血族的恩惠都把我吩咐的话当耳边风的吗?我说了多少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可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给我制造麻烦和失败!”
严小鸟一气之下把面前的十几个喽啰全都打得灰飞烟灭。
识相的洛绯茗立刻拉着洛绯樱跟她低头认错:“小鸟姐,我们真的尽力了!对不起!下次……下次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完成你分配下来的任务……”
“下次下次下次,永远都是这句话,我叫你们下次去死怎么不去死!说了多少遍了,我只看结果,管你们过程弄成什么样!现在司徒飞扬和言丹青给灭了,就剩一个司徒纯,除掉她就这么难吗?”
洛绯樱想了想,上前提议道:“小鸟姐,司徒纯现在住在兰斯洛特家的庄园,庄园那么大说不定她去了什么地方罗伦卡都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不如我们混进兰斯洛特家将她捉拿?”
严小鸟不忿气地狠戳脑门:“你们两个白痴吗?兰斯洛特家的庄园到处下了结界,叫我怎么混进去啊?我要是有TOP级吸血鬼的能耐,我早就把罗伦卡睡了个遍了!”
露骨的话语一说出来,洛绯樱的脸都红了红,这些她和姐姐都不敢说出口的话,严小鸟居然敢想都不想就说出来,尽管脑门被严小鸟戳红了很痛,可是她一声都不敢吭。
洛绯茗牵着洛绯樱的手,两姐妹被严小鸟狰狞抓狂的样子吓得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
“算了算了,我要一个人静静,你们都给我滚下去!”
严小鸟一下驱逐令,手下的一个两个马上跟逃命似的离开。
严小鸟烦躁地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
看来铲除司徒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得找兰斯洛特家的那个女人合作一番了……
……
是夜,卧室里。
罗伦卡正躺在床上哄司徒纯睡觉,讲完了好几个她爱听的故事,手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凝望着她的睡颜,他嘴角轻勾,好想俯首亲吻她,可又怕把她折腾醒了,现在的司徒纯对于罗伦卡而言就是个孩子,他可不想弄哭她。
等到司徒纯小胸脯起伏,呼吸均匀,知道是进入了梦乡,罗伦卡方替她掖好被子,蹑手蹑脚下了床,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房间,虚掩上房门,动作比蚂蚁走路还轻。
伽索在他的书房兼办公室等他。
罗伦卡在门外就看到伽索笑吟吟地坐在转椅上。
他坐在伽索对面的位置,随口问道:“怎么,今晚抱得美人归,心情很好?”
“谢了,哥。”伽索扬了扬唇,点头表示感谢。
“伽索,司徒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这两天我回魔界一趟。”
“哥,你要去艾斯达家族的意思咯。”
“对,我要见艾斯达?赫特,向他寻求治疗司徒纯的办法,目前来看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么做。”
上一回他受伤,司徒纯也是到了艾斯达家族替他求药,她历尽艰难险阻,千辛万苦帮他,到头来他还因为吃醋而和她闹别扭,他真是千不该万不该,罗伦卡现在回想起那次在冰果家的吵架,还是万分内疚,觉得对不起司徒纯。
所以这次,哪怕搭上他的性命,也要令司徒纯康复。
伽索对上罗伦卡坚定的目光,说:“哥,你就放心吧,这几天照顾司徒纯的事情,就包在我和小月儿身上。”
“不,我带上司徒纯回魔界。”
……
入夜,司徒纯洗完澡被罗伦卡从浴缸里抱起来,罗伦卡把她放在一旁的凳子上,拿来柔软的毛巾小心翼翼擦干她身上的水珠,他没有为她准备睡裙,而是为她换上了一身华丽的深蓝色连衣裙,他身上穿着的也是繁琐的深蓝色西式礼服,两个人就像是哥特漫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司徒纯低头看着身上这一身漂亮的衣裳,不解地问罗伦卡:“小卡哥哥,为什么不穿睡衣?”
“我们要出去一趟。”
罗伦卡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出去,坐在梳妆镜前,解开裹住她一头长发的毛巾,把湿发放下,打开吹风机一点一点慢慢地吹,司徒纯一头长发在他手里服服帖帖。
“小卡哥哥,我们去哪儿?”司徒纯望着镜子中的人问道。
罗伦卡思忖,该不该告诉司徒纯说给她看医生呢?万一她又吓哭了怎么办?
于是乎,他小心翼翼地对她说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横抱着她,来到蔷薇花丛前,忽而一阵风起,大片大片的红色和白色的蔷薇被风刮落,花瓣抖动到两人的身上。
司徒纯打了个呵欠,往罗伦卡怀里缩了缩,罗伦卡将她抱紧了些:“困就靠着我睡。到了我叫你。”
在他温和的声音之中,她闭上双眼进入了梦乡。
罗伦卡怜爱地凝望着她,走入了魔界之中,套了一身斗篷。
没有在别处停留,直接来到了艾斯达家门口。
门口的守卫便将他拦下:“请问你找谁?”
“我找艾斯达?赫特。”罗伦卡直戳了当地说道。
“什么人,竟敢直呼艾斯达殿下的名字?”
罗伦卡正准备把斗篷的帽子摘下,宅子里就传出一道浑厚的声音。
“不知兰斯洛特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一位年轻的男子从里头走出来,成年吸血鬼可以将自己的外表控制在某个年龄段,因而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吸血鬼的年龄,唯一能辨别的估计就是从眼睛上看了。
赫特向罗伦卡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兰斯洛特殿下,请进。”
罗伦卡正想向赫特鞠躬,后反应过来自己还抱着熟睡的司徒纯。
“抱歉。”
“没有关系,请进吧。”
进到城堡之内,罗伦卡坐在长沙发上,怀里还抱着司徒纯。
“艾斯达先生,我此次前往,是有一种药物相求,我的爱人受冰锥疗法所害,损伤了记忆,请问能否有治本的治疗方法?”
坐在对面给罗伦卡倒茶的赫特想了想,实话实说:“兰斯洛特殿下,我这人讲究等价交换,如果你需要我帮助你的未婚妻,那你得用另外的东西跟我交换。”
“可以,我手头上有你需要的消息。”罗伦卡自信满满地说。
“哦?”
“所以,请务必替我治好司徒纯。”
赫特眼神中流露出信任,他深知罗伦卡是什么人,和他认识了也有好多年,罗伦卡这个新生的吸血鬼在老一辈的吸血鬼看来不过是婴孩的光景,但是赫特还是对这小子蛮有好感,因为他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踏实沉稳。
所以赫特愿意先告诉罗伦卡治疗司徒纯的方法:“方法有两个,一是让她喝逆回之血……”
“不行!绝对不能让小纯猪喝这种东西!”
他是体验过逆回之血副作用的人,觉得这种东西就是一祸害,司徒纯喝了,后果不堪设想。
罗伦卡一激动,打断了赫特的话。
随后他也发现自己的情绪激动了,连忙道歉:“抱歉,请继续。”
“第二个方法,要你吃点苦了。”
“没有问题,只要能治好她。”
罗伦卡紧握住司徒纯的手,他的手掌让司徒纯好有安全感,就连睡梦中都上扬着嘴角。
“需要我准备什么?”罗伦卡问道。
“药物我可以准备,但需要一些你的心血。”
“可以。”
别说是要他的心血,要他的命都可以给出去。
心血是血族的命根,流光心血就丧命了,罗伦卡想到不能让司徒纯看到他那副憔悴的模样,不希望她担心,他思考了片刻,想着这些天把司徒纯放在鬼束痕身边比较妥当。
这么想着,他告别赫特之后就带着司徒纯来到了绝伦誓约的门口,这时候已经过了一整夜,司徒纯从睡梦中醒来,这一觉睡得很踏实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