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血族殿下抱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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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是谁的墓碑

“估计那个人为了保护她,封印了她很大部分的能力,我听他说过血族秘典里的事情,说是魔界的吸血鬼和天界的天使结合,诞生出的吸血鬼的血液是千年一遇的养料,哪个种族的吸血鬼得到她,将会带旺该族的所有成员,而哪个吸血鬼吸食了她的血液,能力也会倍增。”

罗伦卡恍然大悟,一开始他对司徒纯的情况还是一知半解,现在听赫特一说,所有的答案几乎都出来大半了,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每次他吸食了司徒纯的血液,就有种力量倍增的感觉,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以为这是所谓的“爱的力量”,没想到是真的……

“好了,这一次的药你先带过去吧,你把收药的地址告诉我,从明天开始我就能让人送过去。”

赫特将药交给了罗伦卡,罗伦卡没在艾斯达家再多逗留,忍着胸口的疼痛,来到了,已是傍晚。

司徒纯百无聊赖地在庭院里荡秋千,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以为是自己眼花,还特地揉了揉眼睛,见前来的人是罗伦卡,高兴地从秋千上蹦下来。

“小卡哥哥——”

可这时候的秋千正荡到高处,荡回来的时候打到司徒纯的后背,惯性令她整个人脸朝下往地面上扑了过去。

“小纯猪!”

罗伦卡完全被司徒纯给吓到,立刻张开六翼飞过去把她抱住飞向半空,司徒纯的脑袋正好撞到罗伦卡的胸口,心头的伤口尚未完全愈合,疼得罗伦卡咬了咬牙,额头冒出了汗。

可把司徒纯吓坏了:“嗯,小卡哥哥,你怎么了?哪里痛痛?我摸一下、吹一下!”

说罢,她一双小手在在他胸口轻轻地抚摸,力度非常小,像羽毛轻扫而过他的胸膛,小嘴凑到他胸前还吹了吹。

“吹一吹,痛痛飞……”

他的小纯猪在心疼着他呢,罗伦卡莫名觉得这痛还挺值得的。

在空中飞行绕了一圈,罗伦卡便将司徒纯放回到地面上。

“小纯猪,别心疼,我没事。”

“真的?”

“真的,不骗你。”罗伦卡顾不上自己的伤,忙摸了下司徒纯的后背,“刚刚被秋千砸到了?痛不痛?”

“不痛不痛,小卡哥哥你来了,我什么都不痛!”司徒纯笑嘻嘻地抱着他的胳膊说。

罗伦卡豁然一笑,揽着她的肩膀走进了绝伦誓约室内。

鬼束痕作为元老血猎又还是血猎导师,正在给时真和林久叶,以及手下的血猎讲授着什么,罗伦卡路过没有贸然跟他打招呼,怕打扰了他,而是直接跟司徒纯到了她原本住的房间。

“来,小纯猪,把药喝了。”

罗伦卡把赫特炮制的药取出来,解开杯盖的一瞬间,药物的苦味在空气中像放毒一样飘散而开。

闻到这股难闻的味道,司徒纯嫌弃地皱起了眉头,立马就表现出了满心的抗拒:“好苦哦,我不要喝。”

为了掩盖药物中的血腥味,罗伦卡拜托赫特特地在里头加了很重的苦味,怕是闻到这股味道都想吐了,更何况喝,罗伦卡心想真是苦了司徒纯。

“那这样,我亲一下,你喝一口,可以吗?”他想着给她一点甜头。

司徒纯听这话心里就有点动摇,可嘴上还是说着:“我不要……”

罗伦卡二话不说往嘴里放了颗草莓味的水果糖,俯首吻她,透过一个吻让她吃到了一点甜头,他很快就收回去,把头抬起来,与她平视。

“现在要不要喝药?如果你乖乖把药喝了,我就奖励你一整颗水果糖。”

有了鼓励机制,司徒纯似乎完全动摇了,主动捧起了玻璃茶几上的瓶子往嘴里灌。

良药苦口,她喝的过程中几次都要呕吐出来,可硬是望着罗伦卡分几次把药给喝完了,罗伦卡看着她倔强的模样心里阵阵难过,可是没有办法,他希望她康复如从前,而不是一个孩童智商的模样。

……

然而在那之后,罗伦卡没有再来过绝伦誓约。

司徒纯尝尝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灿烂夏日的街景,摆弄着手里的冰飞镖。

“师傅……”

她刚开口,在一旁对着投影屏幕思考的鬼束痕就条件反射地回答她:“别急,罗伦卡会回来的。”

司徒纯每一日都问鬼束痕关于罗伦卡的去向,鬼束痕回答她这句话已经完全成了一种本能反应。

“可是已经过去二十天了,罗伦卡明明说了十四天之后就会来绝伦誓约接我的。”司徒纯怅然地说道,手中飞镖化作了一滩冰水浇到地面上。

其实到第七天的时候,司徒纯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鬼束痕发现司徒纯说话和思维的方式恢复了正常,就让她在绝伦誓约做了一番测试,结果证明她的智力与记忆力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水平。

与此同时鬼束痕发现了一个比较蹊跷的点,司徒纯的自愈能力比正常人类要快地多,真是太奇怪了,其实光是她有操控冰和白蔷薇的能力就已经够令人感到惊讶了,还有预言一般的梦,现在又加上超越常人的自愈能力……

司徒纯望向鬼束痕问:“师傅,你说罗伦卡是不是忘了我,还是说他出了什么事?”

鬼束痕想起罗伦卡叮嘱过,不能把他的事情告诉司徒纯,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跟司徒纯说什么好,于是乎选择了保持沉默。

不料司徒纯又问了另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师傅,你知道我的爸爸妈妈到哪儿去了吗?为什么这次他们这么久都没有回绝伦誓约?”

鬼束痕的面部表情一僵,随后反应迅速,温柔地笑着对司徒纯说:“小纯,我不是说了吗,叔叔阿姨接到了一个国外的血猎任务,必须外出很长一段时间去完成……”

另一边庆幸绝伦誓约的人都对司徒纯守口如瓶,没有一个人泄露司徒飞扬和言丹青已经死亡的事情给司徒纯听到。

可时间久了,司徒纯的智商不再是孩童,凭借司徒纯对周围事物的反应速度,这事情绝对瞒不了她多少天的,况且同一个回答重复多遍,都不如她亲眼所见。

司徒纯已经对此产生了怀疑:“师傅,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见鬼束痕没有即刻回答,她的心越发的不安,上前抓住鬼束痕的胳膊晃:“师傅,你说句话呀,不要吓我,我爸爸妈妈究竟是怎么了?啊?你倒是说话呀!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所以你得瞒着我?”

司徒纯太想知道了,在她不知晓的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傅,你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带我去见他们,现在、立刻、马上!”

鬼束痕知道司徒纯性子就是倔强,一旦决定了一件事,不去完成是绝对不会罢休的,天皇老子都阻止不了她,这一点罗伦卡和她是越发的相似。

没有办法了,鬼束痕只能作出一个决定,如果这个时候不告诉司徒纯真相,恐怕她知道得越晚,她会责备得他越多。

他开车将司徒纯送到了兰斯洛特家,两个人的心中都各自有各自的忐忑不安。

司徒纯不安是因为她不知道见父母怎么要在兰斯洛特家见,他们是接受了罗伦卡,随后受罗伦卡的邀请住在兰斯洛特家吗,还是要执行什么任务?

鬼束痕的不安自然是害怕待会儿见到司徒飞扬和言丹青的坟墓该怎么跟司徒纯解释他们死亡的过程与具体情况。

两个人的心皆仿似停不下来的钟摆。

……

罗伦卡最后一次被抽走心血给司徒纯的时候就倒下了,赫特将他送回兰斯洛特家静养,之后他竟躺在床上昏迷了好几天,直到今日才恢复了意识,勉强从床上落地走路,但不能做太过剧烈的运动。

每一次贡献鲜血他就会有一个伤口,而前一天的伤口还没彻底愈合,取血又几乎是在同一个地方,只会加剧他的伤情。

叩叩叩——

家中的佣人敲响了他的房门。

“少爷……”

罗伦卡开门走了出去:“什么事?”

对方回答:“鬼束先生带着司徒小姐来到了庄园。”

罗伦卡的心猛的一沉,不好的预感就像蚂蚁爬遍全身,令他头皮都在发麻,他忙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房门。

“哎,少爷,你就这样出去吗?”

佣人见着罗伦卡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冲了出去,心里知道他是真的异常着急,罗伦卡从来不会这么不修边幅,无论何时何地都会穿着整齐,就算是在家,睡觉以外的时间都会穿戴得像个名门绅士。

没有办法了,他的心拴在司徒纯身上,她的事情牵动他任何一条神经,才会引得他没有办法顾虑其他面头上的东西。

鬼束痕带着司徒纯来到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坪之上,踩在松软的草地上心情会放松不少,可远远看见两个修在一块儿的突兀的墓碑,司徒纯愣是停下了脚步。

那是什么?鬼束痕要带她看什么?

“里面躺着的两个人是谁?”她声音发虚地问鬼束痕。

鬼束痕深深吸了一口气:“是叔叔阿姨……”

“怎么可能!”司徒纯哭笑不是地看着鬼束痕,觉得他在跟她开国际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