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司徒纯张了张嘴,这样太贵了吧?
冷清依旧摇头,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的是五万。”
你不如去抢!司徒纯内心腹诽道。
可是她有事要冷清帮忙,在表面上也只是干巴巴地笑笑:“五万这个数……会不会太多了?”
“看你同样是蔷薇古堡学院的学生的份上,我给你个友情价,外面的人要套这消息,我得五十万才卖。”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问题是,司徒纯怎么可能立刻拿出五万给他?她自己生活费都勉强着用呢,还是上次从鬼束痕那里拿来的,拿人的手短,她都不知道怎么还鬼束痕这个人情和钱情。
“学长,能给我点时间吗?”
“一周。”
这么短……
见司徒纯面露为难之色,冷清没点情面讲;“办不到就别找我帮忙!”
你以为我想找你帮忙啊,要不是看在拯救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的份上。
司徒纯是知道冷清真的是看钱的份上办事的人,不过这样的人也好办,她就不用多想什么以情动人了。
“能给我两周时间,然后你再加一个条件吗?”这已经是司徒纯最后的让步了。
冷清捏着下巴奸诈地笑了笑:“这样,你要是能让我们社的社员崔雨晴在两周内脱单,我就答应你提的条件。”
那简单,你和她在一起不就成了吗?
尽管司徒纯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表面上不敢说,只点了点头。
“成交!”
冷清突然对司徒纯隔空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司徒纯疑惑地看着他,冷清看司徒纯没有流露出丝毫痛苦的表情,十分费解地把手放下,眼角的余光瞄到司徒纯右手手腕上带的手链,难怪……
冷清一走,崔雨晴就从司徒纯身后戳了戳她的肩膀。
司徒纯回过头去。
崔雨晴扬起手里的入场券,冲她微微一笑:“小纯师妹,下周六谁要穿比基尼环校跑呀?”
啊,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件事啊!司徒纯一阵头皮发麻,回答道:“我……”
“你放心,周六我会来看你的,加油!”
哦,崔雨晴说周六会来看她,那真是太好了!司徒纯眼里闪过一丝不经意察觉的狡黠,可以趁这个机会帮她脱单啊。
……
姑且算是见到了冷清,但是却给自己招惹了几个任务,司徒纯不知道该哭还是笑,这会儿见前方热闹得很,好些女生把什么围住,一直在问“帅哥你手机电话号码多少”、“你有没有女朋友”……
看来是来了什么大明星或者帅哥吧,正好这条路是司徒纯回高中的必经之路,她也只能从旁边缩身而过。
“那个同学,麻烦借过一下,谢谢。”
“司徒小姐!”
被女生围住的男生叫住了她。
司徒纯赶紧转过身去,看到离幽从人群中走到她面前,周围女生的目光又要把她射成筛子啊。
“司徒小姐,能借一步说话吗?”
不知怎么的,对上离幽的眼睛,看到他眼神中的阴郁,司徒纯的心很慌。
和离幽回到高中部,艺术楼楼下没人经过,两人就在那儿谈话。
“司徒小姐,这件事,请务必帮忙,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不,离幽,你先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看离幽那焦急的样子,司徒纯觉得这件事绝对不是好事,而且十有八九跟罗伦卡有关。
“少爷受了重伤,你快回去看看他吧!”
司徒纯的心猛地一沉:“你说什么?罗伦卡怎么受的伤?
“我和少爷在回魔界的路上遭遇袭击,因为少爷用了自己一半的法力做了这条手链保护你,让你不会受到一般等级吸血鬼的袭击,所以他力量一时半会儿还没恢复,所以受了不轻的伤……”
离幽指着司徒纯的手链说道,这令司徒纯一惊。
原来这条手链这么重要,难怪文艺晚会的那天晚上她能挡掉吸血鬼的攻击。
罗伦卡为什么不说啊!一个等级这么高的血族,竟然不惜牺牲自己一半的力量,打造保护她的手链,他这是要内疚死她吗?
“离幽,罗伦卡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他刚被送回家,请跟我来。”
司徒纯火急火燎地跟着离幽回去,一路狂奔到罗伦卡的房间,司徒纯连换鞋都忘了,直接趴在罗伦卡床前,看到他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罗伦卡胸前赫然两道长长的伤口,司徒纯强迫自己忍住不要去碰他,怕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罗伦卡?罗伦卡!你怎么样了?”
见罗伦卡全然没反应,司徒纯赶紧回头看离幽。
“离幽,我应该怎么做?怎么样才能帮到罗伦卡?”
离幽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手指碰了碰嘴唇。
司徒纯好像明白了什么,瞧见床头柜上有一把小刀,她不假思索地把小刀拿起来,把刀刃的一端放在自己的唇前,轻轻地一划,她的下唇便被刀子划破,鲜血溢出,令她的嘴唇宛如娇艳欲滴的红蔷薇。
疼痛令她皱了皱眉头,她把刀放到一边,双手撑在罗伦卡旁边,身子前倾,俯下身去,长发瀑布似的滑落下来,笼罩出一片阴影,对准了罗伦卡的双唇,轻轻地覆上去,让唇瓣中溢出的鲜血一滴一滴,滴到罗伦卡的口中。
好一会儿,她直起腰杆,见离幽已经不在房间里,她还准备问离幽,罗伦卡怎么还不醒过来?
实际上这时候罗伦卡已经恢复了几分意识,更是嗅到了司徒纯身上的馨香,知道她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只是因为身体难受万分,所以没有动弹。
见罗伦卡的脸色依旧苍白,司徒纯手里握着刀子,看了自己的手腕一眼。
估计罗伦卡需要更多的血,那她也只能为他贡献了吧?
司徒纯咬咬牙,狠下心来,拿着刀子对准了自己的手腕……
罗伦卡撑开一条眼缝,瞥见司徒纯这么做,可吓坏了,一手把她扯上床,另一手打掉她手里的刀子。
刀子刀尖朝下,垂直掉到地面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
“你要做什么?”
司徒纯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趴在了罗伦卡身上,又听见他痛苦地“嘶——”了一声,忙撑着两旁要离开,可罗伦卡翻了一个身侧躺着,一手紧紧地揽着她的纤腰,教她不得动弹。
此情此景,叫司徒纯慌乱得很:“罗伦卡,离幽说你受了很重的伤,你不要乱动,别扯到伤口唔——”
他用力吻住了她。
好痛——
她分不清这份疼痛,是来自罗伦卡的粗暴,还是唇瓣上的伤口。
罗伦卡的力道蛮横霸道得很,把她锁在怀里狂乱地吻着,也不管自己受了伤,仿佛受了伤没法动的人是她一般,只能脆弱地依偎在他怀里接受这惩罚似的吻。
疼痛中带着麻痹人神经的酥麻,教她浑身发软,没法逃离。
也不知过了多久,罗伦卡见司徒纯呼吸不畅连呛了几下,才依依不舍地放过了她,然后……用力地将她推下了床。
扑通——
司徒纯没反应过来就被摔得屁股开花,感到莫名其妙。
“你干嘛?”
罗伦卡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放了一字:“滚。”
滚?
司徒纯的不理解变成了小小的愤怒。
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一听到离幽说他受伤,她就对一切不管不顾冲过来了,他居然在强吻完她之后,送了她这么一个“滚”字?
司徒纯气急败坏地爬起来:“罗伦卡,你什么意思啊,我一听到你有事我就恨不得飞过来,你现在甩脸色给我看是什么意思?”她每说一个字,嘴唇上就传来阵阵的痛楚。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之前是她对他说这样的话,现在轮到他还给她了。
她既然选择了洛雪辰,伤了她,为什么现在还死乞白赖地来到他面前?
是看他可怜同情他?还是用这种方式看他笑话?
原本司徒纯是很气的,可看到他这样子,她的心没来由地揪着痛。
他不让她管?他越是不让她管,她偏要管!
“你以为我这么听你的话吗,你说不让我管,我就不管你?我偏要管,我今晚还要住在这里!”
司徒纯“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房门。
出门和离幽碰了面,离幽贴心地为她递上了药膏。
“司徒小姐,请试试这个,可食用的。”
“谢谢。”被罗伦卡气得七窍生烟,但司徒纯不会迁怒到离幽,她抹了点药膏涂在唇瓣上,凉凉的,血瞬间就止住了。
“离幽,我今晚要在这里住下来,麻烦你帮我安排一间客房,必须要挨着罗伦卡卧室的。”
离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司徒纯一走,离幽便带着几位仆人进罗伦卡的卧室,替他换药。
他们临离开前,罗伦卡说道:“离幽,给我停了她卧室的热水!”
罗伦卡正生着司徒纯的气,想着办法不让她住下来。
他就不信了,这么冷的天,她没热水洗澡,还不乖乖回自己的家?
饭后,罗伦卡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仆人在一旁收拾东西,司徒纯走到离幽身旁,问:“离幽,在兰斯洛特家当女仆的工钱是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