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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头牌少爷 (1)

老天好像存心要跟她作对,嫌她还不够倒楣似的。好好的天气,说变天就是变天,前一秒还是万里晴空,下一秒却乌云盖顶,没有任何预警地下起倾盆大雨,还外加打雷闪电。

匆忙间,两人躲进一个山洞避雨,尽管如此,两人还是全身被淋湿了,头发湿淋淋的贴服在脸上,显得十分狼狈。

虽只是刚入秋时节,天气尚未转冷,但因为淋了雨,加上已经入夜,倒也有些凉意。冷不防打了喷嚏,胡媚儿吸吸鼻子,打了个寒颤,不禁抱紧身子。双手互搓着冰凉的手臂,嘴里念念有词,低声咒骂着可恶的老天爷。

下雨也就罢了,干嘛还要打雷。不知道她胡媚儿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就是打雷么?倏地,一道电光闪过程,她害怕的闭紧了眼。半会儿,她才慢慢的睁开眼,拍着胸口低喃:“吓死我了,还以为要打雷呢?”

观察入微的裴向阳见状,立即环顾洞内的四周,发现洞的角落有一些干草树枝,地上还有被燃烧后剩余的煤炭。应该是在这之前,有人因为某些原因也曾在这个洞里逗留过。

他走过去捡起堆成一堆,点然干草迅速的升起了火。然后朝胡媚儿朗声道:“过来吧!靠近火堆就没那么冷了。”

有点讶异他的细心,一个只会杀人抢劫的土匪也会注意这些。她没有说话,只是瞄了他一眼,便慢慢的走向火堆盘腿坐了下来。

她不说话的原因是因为她冷得牙齿打颤,而且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受这种罪,这时候她应该在自己的闺房数银子。

直到身上被一股暖意包围,她才缓缓吐了口气,缩成一团的身子才放松下来。

裴向阳往火堆里添着柴枝,忽觉湿淋淋的衣服黏在身上好不难受,于是动手脱起了衣服。

见状,胡媚儿突异的睁大了眼,不安地问:“你干嘛?”

“除衣服啊!”动作那么明显,她看不出来吗?

“我当然知道你在除衣服,我是问你除衣服干嘛?”说罢,她搂紧了自己,往后移了两下,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衣服湿了,我脱下来烘干有什么不对?”他理所当然的回答,不懂她为何一脸大惊小怪。

“我是女的!”她微拉高音量,加重了“女”字,希望他能听懂她的意思,只可惜……

“那又如何?”他随口答道,手下的动作未曾停。

“你……罢了!”跟一个土匪讲什么男女有别,况且这句话从她一个女肆鸨母的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合理。

“还是……你认为我会对你怎样?” 三下两下除去衣服,他露出精壮结实的胸膛,邪气的盯着她。

没等她答呛,他接着道:“放心,我可没兴趣对一个女肆老板娘用强的,倒是你别扑过来就行了。”

“……”胡媚儿彻底无语了。行,他爱脱就让他脱吧!她就当他表演脱衣秀好了。

很想不去看他,但他就光着上身坐在火堆的对面,她想无视他真的很难。瞧那身材,那线条,再配上那张俊美的脸,这要放在现代,还不得迷倒一大片花痴。尤其是他的胸膛看起来那么健硕结实,恐怕连健美先生都比不上。男人的赤身裸体她见过不少,却没有哪一个像他这般让她移不开视线的,真想亲手去触碰,看是否触感真如想像那么好。

“可以请问一下,你的手……在干嘛?”头顶传来他沙哑低沉的声音以及沉重的呼吸。

她这是……在挑逗他吗?裴向阳的眼中有着惊愕。他的确被吓到了,没想到她大胆到这个地步。

“手?没干嘛啊……嗬!”倒抽了口气,胡媚儿瞪大了美眸,脸上尽是不敢置信。她她她她什么时候跑到他这边来了?而且她的手还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游移,这分明是在非礼人家嘛!意识到这点,她像碰到了烫手的山芋,立即把他推开,闪得远远的。

“你——”没料到她会突然将他推开,他整个人往后仰,结果后脑勺不小心撞到地上凸起的小石块很快地肿了个包。

“噢嘶,痛……”眯着眼,他吃疼地摸着后脑勺。

妈呀,她怎么会像个色女般去摸一个男人的身体。还有这怎么发生的?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木有。难道说她潜意识里就渴望这么做?啊……不,不可能!她怎么能允许自己做出如此丢脸的事,就算真要染指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嘛!不可原谅,不可原谅!懊悔莫及的胡媚儿一手撑着地,另一只手不停的捶着地面。

“喂,女人,你没事吧?”自她把他推开后,整个人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不说,光是脸上表情也换了好几种,从最开始的惊讶、不可置信到懊恼,接着是激动不已,然后是现在的义愤填膺。

“喂……”

“不要叫我!”胡媚儿突地杀气腾腾地瞪着他。接二连三的在他面前出糗让她丢尽了脸,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般想杀人灭口,但只限于——想想而已。哀怨的瞪了他许久之后,她像是受了重大打击般垂下头。“请暂时当我是透明人,不要理我,谢谢合作。”她需要点时间把刚才那一幕从脑海里抹杀掉。

“你……”裴向阳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她狼扑过来挑逗自己先,但为何变成他才是做错的人,按道理来说吃亏的是他才对啊?

但是,他忘了,凡是以胡媚儿有关的都不能用常理来解释。

半晌,胡媚儿突然抬起头,眼睛闪闪发亮的盯着他,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看了个遍。而后面带诡异笑眯眯地开口:“你要不要改行不做土匪,过来我的红袖招啊?”

说实话,这臭男人除了是土匪的身份外加性格恶劣不懂怜香惜玉外,也算得上祸水中的祸水,土匪里面的极品了。她早就在心里盘算着要开个“美男公关部”,只可惜一直物色不到美男,好不容易物色到一个入得眼的,她却没胆子开口,因为她怕她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眼里射出来的冷漠冻成冰块。

裴向阳一听,立刻黑了脸,这女人疯了。

见他没反应,胡媚儿自顾自地说:“怎么样?我是说真的,如果你肯加入,这第一名位置的头牌少爷的名号非你莫属,而且我保证酬劳不低。如何?感兴趣吗?”

“少爷?是做什么的?”皱眉,他问,他可不会笨到以为她口中的“少爷”是指那些有钱的公子哥那么简单。

“这个嘛?嘿嘿!”她笑得极其恐怖,“就是专门陪一些达官贵人之女或有钱的贵夫人饮酒作乐,顺便做些有益身心康的事。”

“你还好吧?确定你没有发疯?”若没疯怎么会说出如此荒唐至及的话,裴向阳一脸睥睨地看着她,那眼神就好像在看疯人院里的疯子。

“我很……阿嚏,阿嚏!”好字还没说完,忽地鼻子一痒,她连打了两个喷嚏。双手搓了搓手臂,她抖了一下。虽然她人坐在火堆旁,但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用余光瞄了她一眼,裴向阳头也不抬地说:“我劝你最好还是把湿衣服脱掉烘干,免得染上风寒,那就有你好受的了。”

她冷哼:“不用你假好心!”

“谁说我关心你来着,我是想说你要真染了风寒,届时我可不会带你去找大夫。”

半眯着眼,她咬着银牙迸出两个字“冷血!”

“谢谢!”他欣然接受,不为所怒。

“你!”如果可以,胡媚儿真想往他嘴里扔火柴碳把他弄哑,免得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更多气死人的话来。

她气闷地扭过头不想再跟他说话,静静地烤着火。直到身上的寒意越来越重,就算火烧得更旺也无法抵御自心里升起的寒意。

咬咬下唇瞥了瞥专注于升火的裴向阳,心里还有一丝犹豫。她胡媚儿虽然是女肆的鸨母,见过的男人不计其数,且时常周旋于男人之间,与他们谈笑风生,打情骂俏应付自如,但并不代表她可以泰然自若的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除衣服。好吧!就算她不在意好了,但万一他兽性大发,那怎么办?

裴向阳虽没有正眼去看她,但她的一举一动,就连非常细微的动作,如她咬着唇偷偷看他,他全看在眼里。明明就冷得嘴唇都发紫了,为何还要硬撑?她不是女肆女子吗?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还在他面前扮什么贞洁。

……

不行,手脚都结冰了,如果她再不把湿衣服脱掉,真的有可能像他所说的,染上风寒,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胡媚儿决定不再硬撑,失去事小,冷死事大。

快速的把外衣脱掉后,她只着了件衬衣坐在火堆前。湿透了的衣服紧贴着身体就像她的第二层皮肤,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尽显无遗。通红的火光衬着白嫩的肌肤让她看起来更加娇艳动人,妩媚中还夹带着一丝魅惑,一丝诱人。

裴向阳喉结不自觉动了动,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开口叫她把衣服脱了。以现在这种情况来看,难过的人是他。

不自在的清清喉咙,“这个、你先披上吧!”语毕,他把烘干了的外衣扔给她。

“谢了!”有点讶异,但她还是很快地接过他的衣服不客气的披上,衣服传来的热度让立即暖和了不少。

“雨下得那么大,一时半会不会停,我看今晚注定要在此过夜了。”看着外面的雨,裴向阳说道。

过就过吧!胡媚儿认了,有个地方遮挡总好过在外面淋雨,就当露营好了。即来之,则安之,她的适应能力还是满强的。

雷声鸣鸣,电光闪闪,轰隆间一道响彻天边的雷劈过,她害怕的闭上眼用手睹住双耳,把脸埋在双膝,身子不住地发抖。

就连裴向阳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吓了一跳,他面向胡媚儿,却看到她在颤抖,发觉有些不对劲,他马上走到她面前。“喂,你怎么了?很冷吗?”

“没、没有!”埋在膝盖的胡媚儿摇摇头,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那你怎么在发抖?”而且还抖得这么厉害。

“你走开,不用理我。”她伸出一只手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