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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决定放手 (4)

这一湖,犹卧在优美的旋律中,柔光、静水、风荷,那便是旋律灵感的来源。如果说如织的游人是湖上律动的音符,那么青山的倒影和粼光的闪烁则是这湖上最秀丽的舞步。岸边的青柳如曲如歌,水中的翠荷如诗如画,她向往那能诗善赋的美人,而她自身就是一首令人无法忘怀的诗。她一往情深地望着她的身影,醉了,在一脉深情的无语中如痴如醉,她不知道是否应该直率的倾吐爱慕之情,或是深深的珍藏这一份痴情。

易可馨一个人坐在湖畔旁的长椅上,闭着眼睛侧着头,呼吸着湖水的气息。青春的灵性在她脑中胡乱纷飞,在漫漫人生的启始,她渴望得到一种依恋,就像这一汪醇水的真美,浸润着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也许冥冥中他只属于她生命的一部分,也可能仅是一份擦肩而过邂逅。

夜晚的静寂,让闭着眼睛感受大自然夜晚的易可馨,听到了慢慢接近她的脚步声,她依旧没有睁开过美眸,但是她的嗅觉很灵敏,特别是对于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虽然他们没有经常在一起,但是她对于他的味道是那么的熟悉,她一闻便知道是他来了,她微笑着,轻柔的声音响了起来,说:“你来了!”

LEO看着依旧闭着眼睛的她,她是那么的美,比几年前更美了,以前她是一个清新脱俗的美,现在的她,却是一个艳光四射的女人韵味的美,她的美无时无刻不带给他震撼的,每次见到她,他的内心总是汹涌澎湃的,但是他的表面却总是表现得无动于衷。他眼中有着讶异,心想,她都没有睁开眼,连看都不用看,她怎么就知道是自己呢?虽然心里有着不可思议,但是他还是面带微笑地说:“是的,我来了!”

易可馨徐徐地睁开美眸,站起来,转过身面对着他,看着这个自己爱了好几年的男人,今晚上的他,也穿了一套银白色的西装,古老呆板的西装穿在他的身上显示是那样的帅气迷人,看着这样帅气迷人的他,她的心里真的是很高兴,因为她庆幸自己真的没有看走眼,他真的是非常的优秀,只可惜这么优秀的男人不属于她啊?易可馨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声气,看着眼前的他,她真的是好舍不得啊!

易可馨看着帅气的他,甜甜地笑了,眼中充满了爱意,说:“好久见不!”

LEO面对着她的笑,他也不自觉地勾起性感的嘴角,微笑着说:“好久不见!”

易可馨突然走到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停下,基本上他们都差不多贴到一起了,她抬眸看着他的双眼,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和爱意,但是她就定定地看着他,却不说话!

LEO被她的举动给弄糊涂了,同时也吓了一跳,她的气息他都可以感受得一清二楚,她的美,她应该是不会不知道吧?她美得是男人的一见到她都想犯罪啊,如今她竟然就这样毫无顾虑地站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难道她就不怕他做错事吗?他忍不住悄悄地退后了两步。保持好安全的距离,免得自己做错事。

易可馨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她眼中的笑意暗淡了不少,她也往后退了两步,背过身去不看他,她多希望他刚刚不要那么理智,她多希望他刚刚能亲吻自己,或者说抱着自己也好,但他却退开了。别人都说自己美得想让男人犯罪,可是他每次自己跟他那么近距离地相处,他都能控制得那么好,他都能表现得那么无动于衷,或是彬彬有礼的,她不需要他那么的君子。难不成是他真的不爱自己吗?面对这样的自己,他都能保持这样,看来自己真的是太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也许真的是时候了!

LEO在她背对自己的同时,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压住了内心的汹涌,他试着轻松地微笑着问:“馨,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易可馨悄悄地叹了声气,然后转过头,对他微笑着说:“没事我就不能找你来吗?”

LEO有点无奈地微笑着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易可馨笑意不达眼睛里,微笑着说:“那不就成了,我找你来看夜景,不好吗?”

LEO看见她的笑意没有到达她的眼里,他知道她不是真的开心,他低下头喃喃地说:“不好!”

易可馨听到他的回答,她一禁愣了一下,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说:“不好?!”

LEO抬起头,看着她呆愣的表情,他知道她误会了,但解释说:“我说的不好,不是反指跟你出来看夜景不好,而是,馨,你这样的笑不好!”

易可馨了解地微笑着说:“我这样的笑,为什么不好?别人都说我这样微笑很好啊!”

LEO盯着她,认真地说:“如果你是真的开心才笑的话,那当然是好,但是,现在的你笑不达意的,你何必假装要自己笑呢?”

易可馨了解了他所说的意思,她盯着他,试探性地问:“你怎么说我笑不达意呢?”

LEO看着她,依旧一脸认真地说:“因为你的笑意并未到达你的眼里,我在你的眼里看不到一丝丝的笑意。”

易可馨这回算是彻底地了解了,但她依旧微笑着,但这次的笑意是到达了她眼里的,她真的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的细心,她看着他满足地说:“想不到你还会注意到这么细小的事情,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啊!”

LEO看到她眼中的笑意,他微笑地转移了话题,看着她说:“馨,你该不会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讨论这个吧?”

易可馨试图转移了两次的话题,都被他又绕了回去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她一改方才轻松的表情,认真地看着他,一眨不眨地,问:“LEO,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问了这次之后,我就不会再问了。你有没有想我?”

LEO认真地看着她,看见她眼里的执着,她看着她过分认真的表情,他知道,如果这次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那么她真的会不再问自己同样的问题了,但是如果自己回答了她的问题,那么不管是什么样的答案,她从此以后她也不会再问的。他看着她,他好像开口回答她,但是他就是发不出声,只能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易可馨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数,她给他考虑的时间只有一分钟,因为,如果他真的爱自己的话,这样的问题根本不用想就会自然地回答了,如果他是喜欢自己的话,那么这样的问题在十秒内就可以回答了,根本就是需要任何时间的考虑,如果超过一分钟都回答不出来的话,那么证明他的心里也许没有她的位置,也有可能他正在挣扎中,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了,到了易可馨心里默念完六十的时候,一切都很明确了,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易可馨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了,她背对着他,慢步地走到湖畔旁边,缓缓地开口了,说:“LEO,我今晚上约你出来,我想跟你说的就是刚刚我问你的那个问题,我记得我曾问过你两次同样意思的问题,但是你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到了现在,我再次问你这样的问题时,你选择了沉默。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失望。不!应该说,我是彻底地失望了!”她突然转过头来,看着LEO,深情地继续说:“LEO,我爱你,我相信你是知道的,我爱你,如果是以前的话,打死我,也我不会相信自己会如此地爱一个人,但是到了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了,我真的爱你爱得无可救药!三年的时间,有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别人都说度日如年,如果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样,那么我就在他们的观念里度过了好几个世纪了,在这些日子里,我成长了不少,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让我想明白了很多!”

LEO看着如此深情的她,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此时的他真的好希望有个人来指点自己一下。

易可馨看着他,他一字不说的,她继续地说:“我终于想明白了,我跟你之间到底算什么了?我们之间不算朋友,不算知己,更不算情侣,我们之间充其量的只算是个很聊得来的聊友,而这个聊友还算是来自手机上的聊友,觉得自己真的好傻,好傻,现在回想起来,多次站在离别的车站时,我带着满满的期望,我期望着你会出现,我期望着在离开有你的城市时,可以再抱抱你,见见你,但是你最终都没有出现过一次,而我却一次次的带着失落的表情,心痛的感觉,踏上了离别的火车,当时我就在不停地想,你会是爱我的吗?但我却自欺欺人地认为你是爱我的,然后便替你找了很多的借口来安慰我自己,说服自己,心中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是爱你的,他只怕见到自己后会舍不得,舍不得让自己走。

现在想想,当初自己为你选择的借口还真是合情合理,呵呵,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啊?在那时候开始,我便明白了,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的,你根本就不爱我!如果你是爱我的,你不会一次次地让我带着失落的心情离去,如果你是爱我的,你不会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还是选择不陪在我的身边,让我独自一人去面对,事到如今,我不能不让自己面对现实了,我很清楚地知道,你不爱我!虽然已经很清楚地知道你不爱我,但看到你到现在还在逃避不回答我这个问题时,我的心依然很痛,遗落在你身上的那颗心,再也找不回来了,就算将来你发现你爱上我之后要跟我在一起,到那时候,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也不会抹掉曾遗留在我心中的伤痛,因为那是永远都无法抹掉的事实,所以我选择了放手,我不要再对你抱任何的希望了,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原谅我没办法再经得起这样的伤痛,原谅我的自私,我再也输不起了,对不起!只怪我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只怪我没有办法再爱你到底的勇气了!我不会再任性了,我会学着松手,不会让你再感觉到为难的,你放心,我会好好的,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我会学着变得更坚强,我会学着成长的,谢谢你给我这些时间以来的关心,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的回忆,我想它会是我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因为我是真的真的爱过你,而且是全心全意地爱过你,我不后悔遗落在你身上的好运颗心找不回来,因为我在爱着你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真的很幸福!虽然知道你不爱我,但是我还是觉得很幸福,我是不是真的傻得很可怜啊!不过没关系,以后不会了,宁愿笑着流泪也不愿哭着说后悔!在今后的日子里,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不管天上还是地下,无论何时何地,我都祝福着你,愿你今后的每一天都过得精彩,我会向上天祈祷,愿你这一生都幸福快乐!”

LEO听完她讲的这一席话,他激动不已,他颤抖地叫:“馨……”

“听到你这样唤我的名字,我真的好幸福,好幸福!”易可馨抹掉早已爬满脸颊的泪水,她吸了吸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含泪地微笑说:“LEO,你能在最后一次抱抱我吗?”

LEO二话不说地就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易可馨温驯地偎依在他的怀里,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沾湿LEO的胸襟,易可馨伸出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在他的怀里幸福地磨蹭着,心里暗暗地感叹到:从此以后这温暖的怀抱就再也不属于自己的了,就让自己多眷恋一下吧!

LEO就这样轻轻地搂着她,享受着这温馨的一刻。只是他不知道这即将是最后一次了。

过了好一会,易可馨终于下了最大的决心,她在他的怀里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轻轻地离开了他的怀抱,她对他真诚地笑了,看了他好一会儿,她掂起脚尖,在他的嘴角边轻轻地烙下一吻,说:“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了,我放手了,LEO!”

LEO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他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她。

易可馨看着他,到了现在他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她真的是伤心透了,也失望极了,她赶在眼泪划落的前面,转过身子走出了拥有他的世界,她走了,不再多说一句话!

LEO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走出自己的世界,他却什么都来不及说,也什么都说不出口,她不再对自己多说一句话,甚至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就走了。回想起些时日里,他觉得自己更是残忍,从头到尾都不曾对她说过一句好听的话,甚至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了,他还是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看着她远远去的背影,他再也忍不住仰天大吼一声:“啊……”

他的声音吼破了寂静的夜空,吼破了浪漫温馨的夜晚,也吼住了渐渐离去的易可馨的脚步,易可馨听到他爆发式的吼声,她的脚步停止了,泪水不断地往下流,她只是定定地站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站在原地不动。

LEO看着她不再往前走的脚步,但是她也没有回过头来看自己,他也没有向前走一步,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黑夜里的背影,紧紧地的握紧拳头,紧张而耐心地等着她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

易可馨静静地流着泪,就是不回头看他一眼,她知道他此时一直都盯着自己的背影看着,她虽然心里有些动摇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头,如果自己这次回头了的话,那么她还将会是以等待的方式等着,但却又是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她吸了口气,颤抖着将它呼出,她闭了一下泪眸,继而睁开,狠心地举步向前跑,不再回头看他一眼。

LEO看到她依旧不回头看他一眼,便举步跑出自己的视线,他突然全身无力地跪倒在地下,眼睛却一直盯着她跑开的方向,他们真的就这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