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入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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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一夜噩梦

玉臻抿嘴一笑,“不过说笼中鸟,纵是春风得意也是他许的。”

“我还以为你已忘记你的处境。”见殿中无人,大祭司缓缓的走上前再玉臻身上坐下,“打算何时动手?”

玉臻神色一变,连忙说,“你这就要动手,不再考量考量?”

“考量什么?”

“他待你我都不错,总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伤他性命。”

“不错?若真不错,怎不放你出宫,让你永享自由?若是真不错,为何不给我无上权势,让我凌驾于万人之上?”大祭司的神色立即就变了,伸手捏住玉臻的下巴冷声说,“还是你早已变了心,将心交付给了那庸君?”

“我心里只有祭司大人一人,难到祭司大人至今还信不过我?”玉臻泪眼涟涟,十分的惹人怜爱。大祭司没有忍住便凑了上去,与玉臻一番云雨翻腾。

偷/情这种事就跟吸食毒品一样,有瘾。

大祭司既得手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更何况送进神庙中的女童也都是被历来的大祭司所染指,玉臻也不例外。

大祭司的野心本就不止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要的是新帝万里江山。

不断有人将玉臻于大祭司的事情告诉新帝,新帝也不是傻子,自然有所察觉。

一个是他倾心相待的挚爱,一个是他精神上的信仰,左右都难以割舍。但是新帝心里的那一杆秤明显偏向了玉臻,他要江山也要美人,若是拥万里江山却没有深爱的人陪伴,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趣?

既然决定留下玉臻,那么另一个人自然是不能留着的,所以新帝就随手强加给了神庙的大祭司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让人带兵剿灭。

谁知道新帝一语成谶,大祭司还真就通敌叛国了。早在新帝决定要杀大祭司之时,玉臻暗地里命人通风报信,在新帝派去的人还没有到大祭司就卷了细软直接投奔了敌国。

玉臻与大祭司两情相悦,如今情郎逃命,留她一人在此与新帝虚与委蛇,继续周旋。

按说新帝待玉臻可所谓是掏心掏肺,倾心相待,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能待一个女子如此已十分难得。若是一般女子早已被感动,可玉臻偏偏不是一般的女子,她的心只挂在大祭司的身上。

当初勾搭上新帝也是大祭司的教唆,曲于人下哪里有翻身做主来的痛快?

自情郎逃走之后,玉臻也不装了,对待新帝是冷冷淡淡,似乎是只求一死。

要不说人都是犯贱的生物呢,越是得不到越是觉得好。新帝见玉臻如此,一颗心更是挂念在她的身上,哪怕只偶尔得她一个笑脸也愿意做出类似烽火戏诸侯的事情。

若是玉臻领情也就罢了,偏偏玉臻就是不领情。

新帝因爱生恨,不由得在肉体上开始折磨玉臻。自小迫不得已进入神庙,遭遇了种种艰难困苦才得以苟活,至今仍旧摆脱不了命运,玉臻心中恨意绵绵。

众臣见新帝如此沉迷女色皆忧心忡忡,每每上奏都被新帝轻描淡写的给打回来了。

将玉臻安插在新帝跟前的大祭司自然是早早的就做好了取而代之的准备,投奔敌国自然也带走了很多情报,敌国得了大祭司如虎添翼,直接挥兵攻打。

早有准备的敌国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新帝的军队节节败退,很快就攻打到皇城外。

皇宫乱成了一片,宫女和太监都在抢夺值钱的东西,趁乱外逃。

直到这个时候新帝如大梦初醒,有忠臣良将要护着新帝逃走,新帝不舍玉臻,强行将玉臻带上,一行人逃出皇宫。

当大祭司领着敌国军队杀入皇宫的时候才发现新帝与玉臻早已不在宫中。

玉臻知新帝大势已去,态度上倒是软了几分,倒也愿意虚与委蛇。新帝见玉臻待自己的态度好了些,心里颇有感触,虽失去了江山,可却得了美人的心,倒也不算是一败涂地。可是新帝不知,玉臻在其身边多年,想要藏起一些新帝的贴身之物简直易如反掌。

早在半年前玉臻见自己得不到自由,心如死灰之时就对新帝实施了咒杀仪式,用的是新帝的头发。

犹记得当初新帝为讨玉臻欢心,剪下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又剪下了玉臻的一缕秀发,合在一起编就了一个同心结送给玉臻。当日还许下誓言:永结同心,不离不弃。

谁承想当日的定情之物会让心爱的女人拿来做咒杀仪式的引子?

实施咒杀玉臻也犹豫良久,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要新帝的命,毕竟新帝待她很好。可是自大祭司逃走之后,新帝待她就不同往日,不论是从心理上还是从身体上都被新帝凌虐了一次又一次。

从一开始的感恩之心渐渐蔓延出恨意,恨意原来越浓延伸出了杀意,与此同时想要逃脱他禁锢的心越来越强烈。

若说同大祭司的缘分是良缘,那么她同新帝的缘分就是孽缘。

在错误的时间遇到的人并非是缘分,而是孽!

新帝没有逃出多远就被大祭司追上了,那些拼死保护他和玉臻的人都死在了大祭司的手中。杀到最后也就只剩下新帝和大祭司,坐在马上的大祭司神情倨傲的问新帝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新帝一阵惨笑,顿时就吐出一口黑血来,一旁的玉臻明白咒杀已经发作了。

大祭司对着玉臻伸出手来,让她过来。而新帝紧紧的抓住玉臻的手,不肯放开。

见状,大祭司朗声笑起来,看着新帝一字一顿的说,“你以为站在你身边就是你的人了?这么些年来她虽与你睡在一处,你可曾问过她心中装着的是谁?”

新帝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大祭司怕火烧的还不够旺,又加了一把柴,“玉臻若是爱你,怎么会用你送的定情信物对你实施咒杀?”

新帝咬着牙看向了玉臻,玉臻侧过脸并不敢对上新帝的视线。

新帝强行压下胸口翻腾厉害的血气,看着玉臻说,“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玉臻紧紧的抿着嘴不肯说话,新帝的眼神中慢慢的涌出了绝望,紧紧握着玉臻的手也松开了,不住的说了几个好,吐了几口黑血就一命呜呼了。

顾小沫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我连忙问,“跟在曹严华身边的恶鬼就是这个新帝?”

“是,他是因咒杀而死,灵魂进不了冥界,终日游荡在人间,最终成了恶鬼。”

“那曹严华是那个用心险恶的大祭司?”

顾小沫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笑意说,“你尽管放开了想。”

“总归不会是玉臻吧?”

顾小沫一副恭喜你,你猜对的表情让我有些震惊。

“曹严华就是当时的玉臻,方瑜柳才是那位不择手段的大祭司。”

“人在轮回之中还能转换性别?”

“有何不可?”

我连连摆手,“不是不可以,我就是有点接受不了。一想到我在过去世或许是个男人,我就觉得挺毁三观的。”

“《楞严经》云,淫心不除,尘不可出。性别是由你与父母过去世的交集和缘分所定,所谓父母、子女不过都是业。”

我叹了一口气说,“顾老板,这个时候你就别在说佛经了,你说了我也听不懂。现在就是那位曾是皇帝的恶鬼知道了曹严华是当初那位害死他的玉臻,所以回来讨命了是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

我看了看窗外,天已经亮了,而顾小沫却说了一整夜的故事。那个故事太遥远,遥远的让我没有办法和认识的人联系在一起。

“曹严华是不是活不了了?”

顾小沫没有回答我,我又问了一句,“曹严华跟方瑜柳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

“大概知道吧,毕竟那只鬼已经潜入了曹严华的梦里,之前种种定然是会在曹严华的梦中/出现。而且我的话已经说的那么明白,能说谎就表示他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想博取同情,让我们救他而已。”

“我们还能做点什么?”

“什么都做不了,自己造下的孽自己还,我们插不了手。”

“方瑜柳会有事吗?”

“只能说尽力而为。”顾小沫神情严肃,想来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说完这些,顾小沫大摇大摆的推开了我的房门,我刚想说君颢这个时候应该起床了,顾小沫已经关上了门。

我怕君颢看到顾小沫一大早从我房间出去吓坏了,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冲了出去,君颢正在厨房做早餐,见我出来带着笑问,“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看那样子似乎并没有看到顾小沫,响起顾小沫能瞬移,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赤着脚朝厨房走去,君颢在煎蛋,“起床二十分钟了,既然醒了快去洗漱一下,等会儿吃饭。”

先去房间穿了拖鞋,这才磨磨蹭蹭去了洗手间洗漱。一晚上没睡,我困的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君颢似乎终于发现了我不对劲,“怎么这么没精神?”

“可能是没睡好,一直做噩梦。”顾小沫说的故事简直就是噩梦,害的我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我都不知道今天要怎么熬过去。

“是因为顾老板那边的生意,还是因为婚期将近有些紧张?”

如果我说两者都有,他定然不忍心,要替我分担分担。

君颢的事情本就很多,我哪里又舍得让他更加劳累,连忙说,“可能是最近殡仪馆比较忙,压力有点大,没事儿的。”说到这里,我为了转移话题,随即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