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艳客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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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众叛之下的异变

胡颜抬头看向赝品,勾唇笑道:“兽骨匙坏了,无论何种祭祀都不会成功,只不过看个表象热闹罢了。再者,千帆曾对我说过,他在无意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并非他娘的亲生儿子,而是他娘抱养来的。你说,一个保养来的孩子,其养母会为他煎熬百年?我相信母爱的伟大,却不信你有那份伟大。”

赝品冷笑道:“如此说来,你一开始就知道本宫骗你。那为何还要继续?”

胡颜直接骂道:“你还真是个缺心眼的棒槌!若非如此,你怎能帮我重新掌握祭祀之力,且甘愿进入那玄冰血玉棺椁中去死!你若不死一回,我如何对付得了你?如今,你虽没死成,却变成了这幅老态龙钟的样子,真是…… 报应啊。”

赝品勃然大怒,却道:“错过今晚,还有下一个三十年,本宫定会让你甘愿当祭品!”言罢,竟然要离去。

胡颜平静地道:“你没有机会了。”

赝品停下,问:“你什么意思?!”

胡颜垂眸看向美男子们,道:“摧毁祭品。”

美男子们一点儿犹豫都没有,一个个儿蹦高地摧毁祭品。

赝品心肝颤抖,最怕的就是这些上古神器被摧毁。她忙飞身跃入碗内,去夺那些祭品。

赝品再次使出分身大法,但这次她分裂出来的人,却虚得厉害。尽管如此,她仍旧厉害得很。

胡颜飞身跃下,与真正的赝品打斗在一起。

众人各显神通,开启了夺宝之战。

席仟护着六王爷和尤姬,退到一边两不相帮。

尤姬手快,趁乱扯走了人皮帕子,攥在手心。

赝品一被白子戚射成了马蜂窝,赝品二被封云起砍成两段,赝品三被司韶勒住了脖子,赝品四被花青染轰成了粉末,卫南衣和燕凡尘合作,竟也摆平了赝品五。巧梅和枫灵负责摧毁祭品。巧梅取得了花璃盏,枫灵取得兽骨匙,卫南衣竟也得到了血龙鳞。

整个过程,胡颜的人虽有受伤,但并无性命之忧。

胡颜的脖子被赝品抓伤,流淌出一行淡粉色的血。

赝品的手臂被胡杨砍了一剑,血湿衣裳。

赝品怒不可遏,一声嘶吼,整个巨大的碗竟然缓缓抻平了。巨碗下的四根弯曲支撑收回,整个巨碗就像一张大饼,落入黑水中,虽不至于沉没,但若脚下迈错一步,便会踏入黑水里。

那些黑水变得激荡,竟从巨饼的缝隙里钻出,拔地而起,变成一只只黑色的恶鬼,扑向胡颜等人,将枫灵、尤姬和巧梅与众人隔开。

这些黑色的水鬼,就像水做的。抽刀砍不断,用火烧不着,却十分缠人。每当有人被它触碰,它离开化作一团,将人紧紧抱住。

司韶一甩银鞭,喝道:“五行瞳开。”

他那双血红色的双眼,如有实质的伤害,落在那些水鬼身上,会割开他们的肌肤,使其变成一滩黑水。

只是,水鬼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一时半会消灭不干净。

赝品道:“还不过来!”

巧梅神色一变,道:“是,主人。”大步走向赝品,单膝跪地,双手奉上花影盏。

尤姬攥着人皮怕,跑到赝品的身边站定,任六王爷呵斥,也不回去。

赝品满意地点了点头,看向枫灵,道:“你那两个女子还需要月下殇的解药。恰好,这月下殇只有本官能解。”

枫灵目露纠结之色。她始终不敢看胡颜,终是一咬牙,垂头走到赝品面前,犹豫着送上了手中兽骨匙。

赝品把玩着兽骨匙,道:“虽碎裂了,但尚可用童子骨修补。”抬头,看向卫南衣,“本不想和你计较,但眼前情形不同,你身中恨绝蛊都能对胡颜死心塌地,本宫唯有请出一人,换你手中血龙鳞。”

赝品一抬手,指向不远处的黑暗。

那里,竟有两位目光呆滞的女子,押解着卫言亭。

卫言亭看见了卫南衣,大声喊道:“南衣!不要管为父,绝对不能让此等妖物为祸人间!”

卫南衣攥紧手中血龙鳞,看向胡颜。

胡颜道:“琥米通过尤姬,给你下了恨绝蛊,唯有仇恨,方能让你活下去。”

卫南衣道:“这便是你让我恨你的原因?”

有黑色的水鬼扑向胡颜,胡颜一脚将其踢碎,继续道:“对。所幸,司韶对那恨绝蛊做了手脚,它们已经威胁不到你。如今,你可凭心做事,我不怨你。”

卫南衣走向赝品,道:“你把我爹送过来,我送血龙鳞给你。我既没有武功,也不会法术,留我威胁胡颜,比用我爹威胁我强很多。”

赝品道:“好。”

两名女子押解着卫言亭一步步走到赝品身边。

卫言亭对卫南衣怒骂道:“混账!”

卫南衣笑了笑,道:“一贯如此。”

一抬手,将为言亭推給了胡颜。与此同时,他也扔出了血龙鳞,吼道:“碎了它!”

赝品防着卫南衣,却不想,他竟打算赴死。她忙伸手,去抓血龙鳞。

与此同时,一直垂头不语的枫灵突然出手,将匕首送入赝品的腹部。而巧梅,则是用匕首刺入赝品的后腰。

赝品没能接住血龙鳞,回手一人一掌,打飞了枫灵和巧梅,她捂着腹部嘶吼道:“你们怎么敢?!怎么能?!”一抬手,直掐向卫南衣的脖子。

胡颜手持“三界”,挡在卫南衣身前,一剑劈向赝品的手,迫使她收回手。胡颜笑道:“为何不敢?为何能不能?”言罢,一顿猛砍。那动作之快,在他人眼中都成了虚影。

高手对决,谁也插不上手。

赝品被胡颜彻底激怒,又处处受她武力压制,她知道,若不走她最不愿意走得那一招,她今天很有可能会被胡颜结果在这里。

赝品放大招逼退胡颜,一边恶狠狠地盯着胡颜,一边用指甲割开自己的喉咙,让淡粉色的鲜血喷出,就像一场薄雾。

胡颜心道不妙,却无法靠前,那些血,落在她的身上,回瞬间燃烧起来。她只能扣脫,戏谑道:“怎么?打不过要割脖自裁啊?哎呦喂,你吓唬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