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连安的话音刚落,里面就传出男人低低沾染****的喃喃,“安安……”
高诺挑眉,“难不成今晚来的客人还有另一个叫安安的女人?”
说着,她便不管不顾地转动了门柄,不知是里面的人大意还是怎么了,门居然没有锁,幸好房间是没有开灯的,一片昏暗,原本陷在****漩涡里的男女措手不及,惊呼了一声,尤其是女的惊叫声很大,像是有意无意要把人都招过来。
高诺打开灯,审视着躺在床上被子遮住的男人跟女人,男的她没什么印象,女的则是没什么好印象,哼笑出声,“宋乐乐,你发情也不看看时间地点,这是我家!”
听到宋乐乐这个名字苏连安这才上前一步,看到房间里面乃至于床上的光景,看到被子下面不着寸缕的女人,那个男人……
说实话,大概是还未对他倾注爱情,所以亲眼看到这一幕也谈不上失落或者失望,有的只是冷淡,那些醉意慢慢消弭下去,她安静地站在那里,没什么表情。
林初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人还有身边的躺着的女人,错愕不止,他明明是跟安安在一起,怎么会是宋乐乐!
一边慌乱地穿衣服一边说话,“安安,你听我说,我……”
高诺要笑不笑地打断他的解释,“这位在我家偷偷行苟合之事的先生,你该不会想说关着灯你看不到然后你就把床上的女人当做是苏小姐了,实际上你并不想跟正躺在你床上的那位发生关系吧。”
本来她没这个兴致坏了人家的好事,只不过她刚才听到安安这两个字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林初哑口无言,半响说不出一个字,她说的是他以为的事实,可现实却并不是这样,但是他不懂,他明明是跟着安安进来的,怎么会躺在他身下的女人会变成宋乐乐。
转头看着身边的女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眼中的失望和怒火,大吼道,“为什么会是你?”
宋乐乐很委屈,含泪大声地控诉,“本来我都要回去了,可你说想我了,硬是拉着我进房间,苏连安在这里你就可以不承认了吗?我告诉你,你别想赖账!”
林初死死地皱眉看着她,今天他过去找她和解,想要和平分手,宋乐乐这次也很爽快,没闹,就提出了一个要求,今晚陪她来参加高老的寿宴,从此就再无瓜葛,他便答应了。
楼下陆续有人上来看热闹,看到这种场面也见怪不怪了,青年男女干柴烈火按捺不住这很正常,何况还是男未婚女未嫁,严格来说不能算是丑闻,但被人发现怎么说都显得难堪了一点,尤其双方还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傅教授站在走廊的尽头,摸着下巴,“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男女主角都很一般,他看不出有什么亮点。
厉东呈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可以回家睡觉不看。”
傅荣的确没什么兴趣留下来欲转身就走,但是高老却喊住了他,“阿荣,你留下。”
等到寿宴差不多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作为在场最有威望的高老坐在名贵梨花木椅上,看着已经穿戴整齐的林初,“小伙子,你怎么考虑的?”
林初下意识看向跟高诺站在一旁的苏连安,眉宇间尽是纠结。
高老沉声说话时便给人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宋丫头还是一个大家闺秀,发生这种事你不给她一个交代,说不过去。”
宋乐乐的父亲跟他有些来往,又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这种事,他不得不站出来主持公道。
林初的目光始终放在同一个女人身上,“高伯伯,我跟乐乐早就分手了,今晚的事是意外。”
高老显然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转而看向坐在一侧的男人,“阿荣,你怎么看?”
傅荣叠着腿,温然地开腔,“高伯伯,这事您跟我插手都不对,主要看宋小姐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种事讲究你情我愿,本来也没什么,只不过林家这个小儿子的态度有点怪,不像是吃完不认账,倒像是……憋屈?
宋乐乐立刻出声道,“高伯伯,我都还没嫁人呢,就被……高伯伯,你要帮我做主啊。”
高老是为难的,他已经不管事很多年了,却叫他来帮她做主。
高诺却笑着说,“做什么主?我刚才在房外听到你还挺乐意的,这种事你应该也没少做,没什么好委屈的。”
她为人处事一向肆无忌惮,嘴皮子也不饶人,一点都没有把宋乐乐的难堪放在眼里。
宋乐乐咬唇,她跟高诺一直都很不对盘,扬高了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苏连安才这么说的!”
高诺刚想再开口手臂就被旁边的女人拉了下,苏连安原来没打算掺和这件事,可被点名若是再闷不吭声只会显得很无能,寡淡地笑着看她,“宋小姐,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别装了,你想要跟林初在一起,所以不想他对我负责任。”
绯色的唇瓣轻轻地撩开,“我记得从房间到现在我还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宋小姐难不成有读心术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等她出声反驳苏连安就继续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却拉着一大帮人陪你在这里讨论,你不困不想休息不代表高伯伯也不需要休息,你喊高老一声伯伯是不是也应该尊重尊重他,老人家不能熬夜。”
宋乐乐的面色一僵,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瞪着她,这个心机婊,果然会装!
苏连安这段话说得不卑不亢,字字句句都拿捏得很有分寸,傅荣嘴角勾出缕缕笑意,不愧是苏名媛,美貌和智商都在同一水平线上,不露锋芒的轻慢轻轻松松就赢过对方的盛气凌人的骄纵。
目光落向宋乐乐,皱眉,要不是看在高老的面子,他才懒得坐在这里。
高老也对她投去赞赏性的目光,小辈中很少有像她这般懂事礼貌的孩子,难得啊。
厉东呈立在那里,脸上不曾有多余的表情,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态度,眼中的暗茫只针对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