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小姐呢?怎么没看到安安?”一盘盘菜端上来,霍于绅发现没看到暮安的身影。
“安安小姐在楼上休息。”女佣忐忑应了句,一大早安安小姐就大发脾气,提到她,便有些哆嗦。“让她下来吃午饭。”霍于绅直皱眉。
“是。”女佣应着,蹬蹬蹬往楼上奔。
不一会后,暮安终于从楼上下来,不过,一走到餐桌便看到暮晚坐在自己于绅哥哥身边。看到暮晚,暮安脸色一霎惨白,格外不高兴。
“安安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霍于绅冷淡的问了句。
“我没事,于绅哥哥。”暮安坐到暮晚身旁。
“没事就快吃饭吧。”
“恩。”“你们先吃,我上个洗手间。”说着,暮晚蹬蹬蹬往楼上奔。
见暮晚离开餐桌,暮安这才开口说道,“于绅哥哥,暮晚是不是打算搬到我们暮家老宅来住?”
“不是打算,而是于绅哥哥已经让她搬进来了。”霍于绅拿起餐巾铺在自己面前,抬头看了一眼暮安。
“于绅哥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她根本就不合适。”暮安格外气愤,眼里里几乎含着火焰。
“我们是男女朋友,想多接触多了解,甚至想进一步发展。”霍于绅蹙眉回答着暮安。
“进一步发展?于绅哥哥难道想要……要娶她?”噹,手里拿着的勺子,听到自己于绅哥哥的话,一瞬掉回到了盘子里,把盘子敲的叮当响。
“安安,你问的太多了,于绅哥哥不喜欢话多的女人。还有,于绅哥哥和暮晚怎么样,你不需要操心,你只是我的堂妹,你要是再继续胡闹,我便送你回家,你爸爸一定会送你出国留学。”
自从认识暮晚后,暮安便总是反对他和暮晚在一起,虽然而不明白自己的堂妹为什么这么讨厌暮晚,可是霍于绅却一点也不喜欢暮安在中间搅和。
“于绅哥哥……”
“吃饭,记住今天于绅哥哥和你说的话。要是再这样胡闹,于绅哥哥的耐心会被你消磨掉。”霍于绅几乎是残忍地警告暮安。
“……”紧紧揪着餐桌布,暮安心里都是怨恨。
只要暮晚一出现,于绅哥哥霍于绅的视线便转移到她身上,而且从不会冷落自己的于绅哥哥也开始渐渐冷落自己,就像现在于绅哥哥竟然有一天会对自己说出那么残忍的话。
记忆里,于绅哥哥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两年前那场手术后,他便开始躲避自己,就算现在他失去记忆,一遇到暮晚还是会故意避开自己。
“你们刚才在吵什么?我在楼上就听到霍总的声音。”暮晚从楼上上完厕所下来,一走到餐桌前便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暮安脸色红红的,像是刚挨过批,而霍于绅也是一脸低沉,比猪肝还难看。
“关你什么事。”暮安被自己于绅哥哥霍于绅训了一顿,一阵羞恼,用力一拍餐桌,起身便负气离开。
暮晚她都要搬进来住了,以后她是不是该叫她大嫂了?
一想到这,暮安便心如刀割。“安安小姐……”暮晚一阵摸不着头脑。
“别理她。”霍于绅不悦蹙眉,最近暮安的脾气是越来越怪,动不动就生气。
“霍总和安安小姐吵架了?还是……”暮晚话还没问完,只听见楼上暮安的卧室传来一阵尖叫声,“啊!有鬼!保姆又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听到尖叫声,暮晚迅速转头望向声源传来的楼上。
“上去看看。”说着,霍于绅迈着修长沉稳的步子朝着楼上走去。
一走到暮安的卧室,推开门便看到暮安整个人打着哆嗦,吓的全身颤抖。
“安安怎么了?”霍于绅严肃问道暮安。
“于绅哥哥……”看到霍于绅,暮安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慌忙奔到他面前,“保姆……保姆……她……她又回来了。”
暮安手指指着床,不断打哆嗦。
“把被子掀开,看看里面放着什么东西。”暮安一直指着床,霍于绅直拧眉头,忍不住吩咐女佣掀被子。
“是,霍总。”应着女佣哆嗦上前,然而她们也害怕,没人敢那么大胆动暮安手颤抖指着的床铺。
“你们在干什么?磨磨蹭蹭。”女佣胆子小,霍于绅一阵不悦,于是,他迅速走到了暮安床前,抓起床上的被子,一把掀开。
被子打开的一霎,保姆平常穿的一双鞋,蓦然出现在了暮安平常睡觉的被窝里!
凝视着一双普通不过的平底鞋,霍于绅一沉蹙眉,“只是一双鞋,有什么好害怕?”
屋子里除了暮晚,其它人都被吓的不轻,看到这幅场景,霍于绅心里格外不悦,想不通她们在害怕什么。
“霍……霍总……这不是……一双普通的鞋……”女佣哆哆嗦嗦叙述着。
“那里不普通?”霍于绅不明白问道。
“这是保姆在世的时候穿的鞋。”暮家老宅上下只有保姆和李妈是年老者,老款的鞋子也只有保姆会穿,而且她们也见过保姆穿这双鞋。
如今这双鞋出突然现在暮安的被窝里,你说这让人怕不怕?“保姆?又是她。”听到保姆这个字眼,霍于绅一阵怒,手里捏着的被子一霎被他狠甩到了地上。
“于绅哥哥,你说是不是保姆回来了?”暮安害怕的要命,脸色被吓的惨白。
“我不信这个世上有鬼,一定是人在作怪。”霍于绅眯起了视线,冷酷的脸都是冷意,有人竟然敢在他的别墅兴风作浪,看来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与人无冤无仇,谁在背后吓唬我?”暮安拧眉,陷入了思考。
“人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安安小姐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才有人借此机会吓你。”看到暮安那副无辜的表情,暮晚感到一阵反胃,害了那么多人,暮安吓成这个样子算轻的了。
“暮晚,你什么意思?”暮晚突然插话,暮安一阵怒,目光忍不住直盯着她。
“我说什么,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暮晚哼了句。
“我知道了,背后想害我的人是你,上次的衣服,还有这次的鞋子,都是你暮晚的杰作!”暮安突然面目狰狞紧紧盯着暮晚,修长的手指直指着她。
“够了!别吵了,这件事我会处理。”暮晚和暮安吵个不停,耳边都是女人吵架的声音,霍于绅一阵心烦,忍不住低吼了声。
他吼完,暮安和暮晚都没再啃声,都被霍于绅的气势所压倒。
“于绅哥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一定是暮晚在背后搞鬼,她一直都很讨厌我。”暮安突然装起了可怜,跑到自己于绅哥哥面前撒娇。
“安安小姐,指正要有证据,你有证据说明是我搞的鬼吗?如果没有,你这是在损坏我的名声,你必须向我道歉!”暮晚怒瞪着暮安,脸上都是不满。
“刚才你上过楼,还去过洗手间,除了你,还有谁?”暮安指控着,心里认定了就是暮晚想害自己。
“我是上过楼,但并不能说明我就去了你房间,口头上的说词并不能做为证据,你还是在诬陷我。而且别墅上下那么多人来来往往,每一个人都是怀疑的对象,你凭什么就指认我呢?莫不是,你在嫉妒我,想头一天就把我赶出这?”暮晚气哼哼对视着暮安,和她辩论着。
“我嫉妒你?我……我那里嫉妒你了?暮晚,你胡说!”暮晚一句话便戳到暮安心坎里,暮安气的一阵跺脚。
“好了,别在这里吵,这件事我会让林秘书查一查,都下楼吃饭。”耳边嗡嗡响,霍于绅被吵的一阵烦,忍不住再次低吼了声,这次明显比第一次还要生气。
听到霍于绅的声音,暮安即刻闭上了嘴,不敢再惹自己于绅哥哥生气,暮晚也是没在啃声。
“两人都给我下楼。”霍于绅哼了声,转身朝楼下走去。
“哼!暮晚,算你厉害,我一定会抓到你的把柄把你赶走。”暮安气的直跺脚,一阵不服气,因为和暮晚怄气,就连对保姆的害怕也给忘了。
暮晚则是看了一眼暮安,什么话也没说,转身朝楼下走去。
三人再次回到餐桌,暮安因为受到惊吓,没有半点胃口。霍于绅也因暮安连续被保姆事件这件事所困扰,因此也没什么胃口,吃了点便去了书房办公。暮安则在一群女佣的陪伴下才敢回房,暮晚便一个人去了另一栋别墅收拾自己的新住处。
“林秘书,查一查是谁在别墅作祟,一定要把她给揪出来。”保姆死后,别墅便连续闹鬼,大伙都被吓的不得安宁,还事关自己的堂妹,霍于绅不得不让自己的助手暗抓幕后黑手。
“是,霍总。”徐林秘书应了句,末了,他又忍不住吞吞吐吐说了句,“霍总,最近我在地下室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别墅上下发生这么多事,霍于绅好奇心俨然也被挑起,格外想抓到幕后捣鬼的人。
“别墅里的女佣都说保姆死的蹊跷,有些女佣说,保姆死的前一天她们还和保姆有说有笑,还聊起打毛线,绣毛鞋准备过新年。保姆死的前一天情绪没有半点反常,还在为将来做打算。可是第二天说没了就没了,死的格外突然而别墅的女佣没人信她是自杀死的。”徐林秘书把自己从女佣堆里听到的流言蜚语全告诉了霍于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