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当年的宫瑶,恢复了单身后,也就离家出走了,而且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她也就变了好多,连性情都已大变。
也已从一个坏女人变成一个好女人了。
而如今,她也有着一个她所爱的男人,并且都已经有一个孩子了,如今身上又怀着一个。
只是,她所爱的人出了点问题,那就是失忆了。
反正,如今所在的环境也十分的复杂。
“孩子还在。”
宫瑶这才看到欧阳明风,听到欧阳明风的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心道,还好你没事。
“只是你的身体太过虚弱,需要好好保养。不然还是会流产的。我让陈妈做了一碗双菇虾仁粥,你趁热喝了吧。”说着便把一碗清香的粥送到宫瑶的手边。
宫瑶礼貌地道了句谢谢,突然想到贺景东,便把粥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问道,“是你把贺景东带来这个地方的?”
“是的。”
“你为什么要把贺景东带来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是龙景阁的秘密基地?风情子和龙景阁?”宫瑶看到眼前玉树临风的男子便知他就是龙景阁的大少爷欧阳明风。只不过宫瑶实在没有想到风情子真是神通广大,竟然和赫赫有名的龙景阁都有关系。
“阁主是风情子的干爹。”欧阳明风淡淡地说道,“粥趁热比较好喝。”
“那现在贺景东在什么地方?他情况怎样了?”宫瑶心中十分焦急,也不知道现在贺景东怎么样了。
“他没事,只是体内还有大麻的成分,如果得不到满足就会全身痉挛,抽搐。我已经叫人给他打镇静剂了,他现在应该在睡觉。”
他怎么会染上如此恶习?
“他体内怎么能有大麻?他从来都不沾毒品的。”突然宫瑶想起刘丽丽发牢骚的话,“贺景东因被催眠吸食大麻过量正在急救。”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催眠术?她的贺景东就是被催眠才不认得她的?
“宫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太激动,否则你肚里的胎儿很可能因为你情绪的起伏而流产。”看着宫瑶有些激动的样子,欧阳明风忍不住开口提醒她。
一提到孩子,宫瑶终于安静下来,一口一口地将粥全部喝完。为了孩子,我不能情绪激动。贺景东,我一定会为了你把我们的孩子保护得好好的。
宫瑶卧床静养了几天,却在无意间发现一个秘密周艳的秘密。
有一天,宫瑶正躺在床上无聊地翻着欧阳明风给的《孕妇宝典》,却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南宫堂主,好久不见。”
“周堂主,最近可好?近来都没看见你,外出可还顺利?”
听着这老掉牙的寒暄之词,宫瑶就酸的牙根疼。可是这个女人的声音她真的很熟悉,到底在哪听过呢?可惜一时想不起来。
宫瑶好奇地下床悄悄地穿上拖鞋,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悄悄地打开一道门缝儿,从缝隙处正好看到一身玄色的欧阳明风和一身黑色职业装称得********的周堂主。她慢慢地移向周堂主的脸,顿时惊呆了。
她突然知道这声音为什么这么熟悉了?这声音的主人不就是贺景东的秘书周艳吗?怎么摇身一变成周堂主了?看起来和欧阳明风的地位不相上下。
看着周艳身上所散发的自信成熟和优雅,和实习秘书周艳的生涩单纯根本不像一个人,但是骨子里的那股妖艳却如出一辙。宫瑶敢肯定这个周艳就是实习秘书周艳。只是她混入金叶究竟有什么目的?
宫瑶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拿着一本书做掩饰,心里脑海里却一直在想那个神秘的女人周艳。
不行,她要打个电话,和单轩说一下小心周艳这个女人。可是她翻遍床头也没找到电话。她的电话呢?
因为这几天宫瑶一直卧床静养,根本就没想起打电话,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电话在一开始就被拿走了。
龙景阁这个神秘基地是坚决不许外人泄露的。这也是为什么龙景阁如此神秘的原因。
宫瑶又找了一圈,发现没有便知道自己的电话一定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被人拿走了。她该怎样把这消息传递给单轩呢。
“刚才那个堂主说话声音真好听。”宫瑶看见欧阳明风回来连忙敛了思绪,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那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能当堂主的都是狠角色。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别招惹。”欧阳明风可不觉得那个女人声音有多好听,但是那女人折磨人的手段却能让人闻风丧胆。
宫瑶“哦”了一声放下书,眼睛望着欧阳明风道,“慕少,我想看看贺景东。”
这几天为了专心养胎,宫瑶一直抑制自己不要去想贺景东,今天终是抑制不住了。
“你就不害怕贺景东又一次失手打伤了你?”欧阳明风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宫瑶可以这么勇敢地为自己爱人付出一切,而他和弟弟却只会像个鸵鸟一般藏在暗处。
“我上次是因为没有准备,这次我有准备了,凭借我如此敏捷的身手,他绝对伤不了我。”宫瑶望着欧阳明风信心满满地说。
欧阳明风觉得宫瑶此刻就像一个急于要糖果的孩子,即使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佯装着把握十足的样子说着大话。
有一丝可笑有一丝心疼。爱真的可以让一个人这么无所畏惧吗?他都有点想恋爱了。
欧阳明风望着宫瑶殷切的眼神终是无奈地点了点头,带领着她来到贺景东所待的地方。帮她打开锁,放她进去。
宫瑶看到眼前的样子,瞬间惊呆:满屋狼藉。
凳子被摔得七零八落,屋子里除了墙壁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桌子也都掀翻在地。就连床单也被撕得如同破布一般。
宫瑶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切,更难以置信地望着正在安静沉睡的罪魁祸首—贺景东。
贺景东双脚双手蜷缩在一起就睡着了,面容看起来有几分憔悴,下巴上还有轻微的胡茬儿。他何时这样过?每次有胡茬儿他都第一时间刮掉。怎么现在就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呼吸温和而均匀,长长的睫毛微微低垂,双眼微闭,好像随时都会醒来。脸上却安和祥乐,看上去就如婴儿一般澄净美好。
宫瑶蹲下身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脸,似乎又瘦了一点。她轻轻地在贺景东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轻地说着,“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令宫瑶惊讶的是宫瑶睁开眼的时候却对上一双熟悉却又陌生的眼眸。熟悉是因为这是贺景东的眼眸,陌生是因为那里面再也没有贺景东对宫瑶的爱意。宫瑶惊吓地后退几步,差不点跌倒幸亏贺景东的一只手拉住宫瑶用力有点猛,一下子将宫瑶拉进他的怀抱。
他不是应该刚打完镇定剂吗?
“小姐,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又认错人了?”贺景东觉得眼前的人让他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如果风情子不是他的未婚妻也许他会被这个女人吸引吧。贺景东,你想什么呢?你有风情子了,还在奢望什么?
“我没事儿,谢谢你。”说着宫瑶便从贺景东的怀里撤出来。一时之间,两人都陷入沉默之中。
“对不起,小姐,那天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仿佛我的身体不受我的控制似的。误伤了你,我很抱歉。你真的没什么事吧。”贺景东看着宫瑶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愧疚与不安,低着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我没事儿,你不用挂在心上。”宫瑶微笑着对贺景东说道。
贺景东起身在一片狼藉中寻找着什么,一会儿便拿着一个唯一幸存的椅子过来。放下椅子,示意宫瑶坐下。
宫瑶看了看真皮的椅子又看了一眼贺景东,微笑坐下。
“最近,我感觉这一切都在做梦似的。你看这一片狼藉就是我在控制不住自己时弄伤的。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好像一个恶魔。连我自己都开始讨厌自己了。”贺景东也不懂为什么对于这个女孩的亲近一点也不反感,甚至愿意剖析自己给她听。
“你只是被体内的药物控制住了,一切都会变好的!你会变成以前的那个人的!”宫瑶抓着贺景东的手说道。她坚信贺景东一定会恢复记忆的!一定会变成以前那个叱咤风云的三少的!
“我想这么多天不见,我的未婚妻风情子应该会着急了。”说着便不动声色地撤回宫瑶抓着的手。“风情子和我说等我再好一些我们就去日本结婚,在日本生活一辈子。”
“你们要去日本?”离罗心中微凉,难道我们真的过去了吗?
“恩,风情子很喜欢日本,风情子说日本的樱花很美,我们可以一边走一边任由樱花落在我们的头上,肩膀上,享受着一年一度的樱花雨,并在樱花的见证下我为她戴上戒指。风情子真的很喜欢樱花,甚至还用樱花做成了樱花酒呢。”
贺景东越说越激动却突然看到宫瑶默默流下的两行清泪。
“宫瑶,你怎么了?”因为心情好竟然开口叫了宫瑶而不是小姐。
“没事儿,你继续,只是想到那样的画面感动得流下了眼泪而已。”宫瑶没有办法说是因为听到你在憧憬你和别人的幸福而伤心落泪。难道我们真的成为过去了吗?宫瑶望着贺景东眼中带着满满的眷恋。
“风情子真的是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不仅会拿樱花做酒还会拿樱花做糕点,做补丁。总之是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儿。宫瑶,你的男朋友是怎样的人?”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在一个女孩面前说自己的女朋友,有些不厚道,还是自己说着说着有些羞涩,于是把话题扯到宫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