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去过的,肇飞宇和易初嫣两个人在市中心的小公寓。
只属于两个人的小世界,由于肇飞宇有安排清洁人员定期清理,门前一尘不染,连一片落叶都没有。
两层的复式小楼,经济适用房式的小草坪和车库,从沙发到楼梯到二楼的卧室,都曾经是肇飞宇的温柔乡。
今天过来,肇飞宇才意识到这座公寓已经空了一个月了。
把车子开进车库,然后把沉睡的女子轻轻抱出来。
把沉睡的女子用力抱了出来,然后放到已经开好门的,一楼客厅的沙发上。
肇飞宇这才明白易初嫣为什么急着要减肥了!
一个月时间能胖这么多,你看起来没胖多少啊。
无奈地摇摇头,肇飞宇将那个在迷糊中把自己抓得衣冠不整的某人搬上二楼,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万事俱备,按照熟悉的发展,肇飞宇应该毫不犹豫冲锋陷阵。
他这次只是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这样的感觉对他而言比做那种事情要温馨一些。
至少要做的话,也要两个人自愿吧,勉强她之后她展现的倔强,让肇飞宇很难受。
躺在柔软大床上的女子抿了抿唇,做出一个颇为享受的表情,赖在床上抱紧了枕头。
肇飞宇摸了摸她的头,触手亦是一片温软。
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没有丝毫酒气的醉酒女,也是和自己共枕三年的女人,此刻她没有任何防备,甚至还袒露着部分雪白的肌肤。
肇飞宇从冰箱拿出一瓶冰啤酒镇静了一下自己的头脑,让冰凉的水分在口腔里打转,不让自己过于感性。
对于他而言,感情很多时候容易伤害到自己或者别人,对别人太过亲近,总是会伤害到那个人。
易初嫣跟了自己三年,他已经习惯让她和自己亲近,也习惯了偶尔和她亲近。
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地伤害到她了吧。
翻出客厅桌子底下的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易初嫣偷拍的两个人的合照,被肇飞宇吩咐助理跑到附近的影像店里洗了出来,然后藏在这个地方。
沿着日期看的话,肇飞宇的表情始终是那么淡漠,而易初嫣则是热情得有些过头,经常偷偷亲他的脸,那时候两个人已经在肇母撮合下确定了婚姻关系,一纸协议已经签订。
到了后来,易初嫣呈现在镜头前的表情越发温婉,看上去就像真的是他的妻子一般--易初嫣也的确是那么做的。肇飞宇对于这个女人,到最后也不再那么排斥了,只是始终保持着一种高冷的姿态,不希望进一步有所牵扯。
肇飞宇苦笑,他到底还是和易初嫣不明不白地牵扯在一起,又挣脱不了这羁绊,也难免一直伤害着她。
明妃茵、严娇还有更多在暗中注视着的人,都会让易初嫣有未知的危险,肇飞宇从一开始让易初嫣回到公司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她了。
“怎么说也曾经是我肇飞宇的女人,如果没有男人保护你,那就让我负起这个责任就好。”
“养一个女人”这种概念,在肇飞宇脑子里是不存在的,他只会将她占为己有,既然是自己的一部分,使用自己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易初嫣是他想要的类型,也是他所惧怕的类型,这个女人太不真实了,有时候太过脆弱,有时候又太过坚强。
戴上面具成为自己的契约妻子,母亲一病逝就雪崩的婚姻,于他而言,得到的感情本来就该是虚伪的,现在他却执着不放。
一边倒着酒一边上楼去,走到卧室门口才发现易初嫣已经醒了。
肇飞宇坐到床边,看到易初嫣紧张兮兮的模样,有些好笑。
易初嫣撅着嘴说:“你这个男人,把人家灌醉了,又带到公寓里来,结果什么都没做,你想干什么?”
易初嫣好歹也是经过事的人,这种事情一眼就看得出来做没做过。
肇飞宇又气又笑,“你这女人好不讲理,你喝醉了要老公送你回家,这里难道不是你的家?”
买下这座公寓的时候,房产证上的确有易初嫣的名字,肇飞宇这么说倒也不错。
易初嫣抱着胸哼哼唧唧,“就会强词夺理,明明是想趁机再抽一次奖,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要问易初嫣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话,因为她起床的时候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衣物全部不见了。
肇飞宇淡定道:“你是想说我把你扒光了却什么都不做吗?你吐了我一车子,我都没找你算账呢。”
易初嫣,“找我算账我也赔不起啊,衣服是不是被你送到干洗店去了?”
肇飞宇说:“佣人拿去洗了,很快就会拿回来。”
男人说罢,将脸靠近易初嫣,充满荷尔蒙气息的体味,让易初嫣呼吸加快。
“现在时候还早,不做些什么吗?”肇飞宇轻轻一拉被子,易初嫣的上半身立刻暴露了出来。
易初嫣大叫一声,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不出来了。
皎洁的月光洒在草坪上,街上车来车往。
易初嫣披着浴衣,逃到天台上吹风,坐在护栏内侧,抬头看夏夜的星空。
肇飞宇慢悠悠地跟了上来,手上拿着一瓶饮料了一瓶拉菲。
夏夜的风很凉爽,硕大的浴衣的边缘像是群裾一般飘动,时而露出易初嫣雪白的肌肤。
肇飞宇瞥了瞥易初嫣有些敞开的胸口,一边低头去开红酒,一边问她:“在想什么?唐绽?还是两个小家伙?”
易初嫣摇了摇头:“我在想你今晚会准备什么夜宵。”
比起肇飞宇猜测的那些,易初嫣更关心夜宵,现在两个小家伙放假,有一整个屋子的玩具,拉都拉不出家门,唐绽每天准点和她电话联系,倒没有必要时时刻刻惦记着。
肇飞宇将饮料扔给她,在折叠椅上坐下来,拿出手机将工作页面点开,指着其中一项说:“这就是我的新项目,马上就可以在国内拿奖了。”
易初嫣忙不迭地鼓掌,“喔,飞宇哥哥好厉害啊。”
肇飞宇自顾自地倒酒,“你当是哄小孩呢?这里面也有你的付出,你难道不开心吗?”
易初嫣的眼神一下子温柔下来,“这不是你逆袭的项目吗?你成功了,本家那边就不敢小瞧你,我当然开心了!”
这一回,肇飞宇成功地将擎宇拔高了一个水平,距离肇家的企业规模也只有一步之遥,老头子已经亲自打过电话来劝他接管肇氏企业了,他怎能不扬眉吐气?
肇飞宇难得露出微笑来,冲着易初嫣遥遥举杯。
夜色下星光点点,肇飞宇的脸庞在灯光下光影摇曳,眉宇下丰神的双眼时而一瞥,总能让易初嫣心动。
任何一个帅哥这么做都能让易初嫣心跳加快,这一点她会毫不犹豫地承认,而且在第一天上肇飞宇的船的时候,她喊的就是“帅哥”二字。
不过肇飞宇的眼中有着别样的魅力,就好像一块绝美的冰雕,若是单单一块千年寒冰,你只会感觉到无尽的冷,但肇飞宇的眼中却有着更饱满的情、理性还有男人原始的欲望,这点让易初嫣格外欢喜。
和男人滚床单与男人想和你滚床单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易初嫣自认为后者是一种值得骄傲的事情,再怎么说一个单身妈妈,要保持着这样的魅力可是非常不简单的。
肇飞宇的这种笑容就是一个暗示,两个人一番简单的眼神交流,大概是--
肇飞宇:“约?”
易初嫣:“不约!”
易初嫣这种欲拒还迎其实更能挑逗肇飞宇的脑神经,之前她总是很听话,但男人却喜欢能够征服的异性。
加冰的饮料,就算是在下夜也会让脸颊瑟瑟发抖,易初嫣把这当做醒脑的酒一口喝下,然后被冻得脸色涨红。
易初嫣斜眼瞧着忍笑的肇飞宇说:“好歹算是陪了肇总一天,既然和之前的工作一样,总该有工资吧!”
肇飞宇:“先不论你是不是带薪离职,光是你今天吃的东西,就已经比之前你赚的多了。”
易初嫣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他,心里却在暗忖他是小气鬼。
想在肇飞宇手上拿到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同行也大部分只能合作捞资金,除了投资以外肇飞宇的钱可是只进不出的。
易初嫣算是一个特例,能把肇飞宇当做工作对象这种事情,可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如果不是肇母提名,易初嫣也不可能会有这个机会。
感觉到一股鼻息靠近自己,易初嫣眨了眨眼睛,头一低,往来人的身后钻,奈何被男人抓住手来,高高举起,腰间一痒,浴衣就掉了下来。
肇飞宇将怀里赤着的女子横抱了起来,任她胡乱捶着自己的胸口,眼神很放肆地在她身体来回巡游。
尽管是市中心,肇飞宇选的地理位置却很好,就算是在天台做某些事情,也不会被别人看到,易初嫣深知这一点,拉开肇飞宇的领子就要咬他锁骨,但没忍下心用力,结果反而就像是轻吻一样。
肇飞宇哦了一声,问:“新的调情方式?你很主动嘛。”
易初嫣羞红了脸,总感觉永远斗不过这个男人,又不愿意对他狠心。
不管怎样,在协议期间,这种事情的确都是自己主动,甚至还研究了许多方式来满足这个男人,所以肇飞宇才会有这种印象。
“事先说好,你可不许把我当成你发泄的工具,要是这样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易初嫣挥拳示威。
肇飞宇哭笑不得地回答:“如果单纯是泄欲,我为什么不找其他女人?”
易初嫣听出言下之意是称自己独一无二,倒是这个冷冰冰的大男人少有的情话,心里便对他放宽一些。
“只有这一次哦,还有,不许在天台!”
可惜她这句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已经进入了状态,借着酒劲,一下子化成了凶猛的野兽。
其时夜色撩人,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公寓,在夏夜的阵阵风声中,便只伴随着低声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