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一帮人轰轰烈烈地来到楼下,和大厅经理简单说明了几句,说是自己家大小姐不胜酒力,要带回房间歇息。
严娇和这些小混混是一同过来的,而且事先为他们准备了体面的衣服,经理自然不会怀疑什么,还叫了几个服务生帮忙把人送过去。
严娇这回真是栽到自己挖的坑里了,这些人里只有老鼠见过她,其他人只是接到命令,对一个叫易初嫣的人进行折磨然后拍照,至于谁是易初嫣并不重要,只要完成任务有钱拿就可以了。
易初嫣办完事情,唐绽刚好开着车过来接她,唐绽鼻头一皱,立刻便闻出她浑身酒气。
“你喝酒了?怎么醉成这样?”
易初嫣摇摇晃晃,唐绽赶紧扶着她上车,在车上,易初嫣含糊不清地将经过说了一遍,经过啼笑皆非,但唐绽还是听得提心吊胆,让她保证下次别再拿自己冒险。
“知道她要做这么恶劣的事情,你直接拒绝就可以了!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万一真的中招了,你想过后果吗?”唐绽一脸正经的模样,反而令易初嫣笑出声来。
唐绽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驱车送她回家,嘴角也勾起微笑。
至少这一次,她有麻烦会第一时间想到他,这就已经足够了……
严娇醒来的时候,衣服被很随意地丢在地上,整个人****着躺着床上。
感觉到下体传来的疼痛时,严娇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声尖叫起来。
桌子上放着她的相机,打开一看,严娇差点晕过去。
里面的主角,由预想的易初嫣变成了自己,这些人的拍照技术烂得可以,即使是拍艳照也只拍到一部分,有的照片连脸都不拍。
但这已经让严娇气得发抖,恨不得将那些人撕成碎片。
严娇立刻将内存卡取出来踩得粉碎,但一想到那些人肆意玩弄过自己的身体,严娇就脸色苍白。
她二十多年守身如玉,没想到一朝自作自受,自己设好的局,自己却成了受害者。
很快严娇就产生了不详的预感,这些混混真的会老老实实地只用这个相机拍照片吗?相机里的照片明显是敷衍了事,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留自己的相片?
严娇总不能打个电话去问这种事情,想和混混讲道理是自找苦吃,她再泼辣也不敢到对方的地盘撒野。
“可恶,易初嫣上了一次当肯定不会再出来了,难道我就这么吃闷亏吗?”严娇越想越委屈,最终还是打电话找那个叫做老鼠的男人投诉,向他们索要赔偿,尽管话语已经尽可能不带脏话,但从语气就听得出她有多么激动。
老鼠的声音非常懒散,说的话让严娇想要吐血:“什么?我们霸天帮可没有售后服务,人晕倒了就抬上来任兄弟们玩,这话可是你说的,难道还想赖账不成?出任务的兄弟们当时去楼下就只有你这女人昏睡着,不睡你睡谁?”
“你!”严娇被说得无言以对,她的确是把照片给了老鼠,但却不知道老鼠有没有去现场,就算被混混们欺侮了,也是自己倒霉。
老鼠挖了挖耳朵,不耐烦地说:“照片也给你拍了,兄弟们看着好玩也留了几张做纪念,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花点钱买回去。”
听到这里,严娇才明白,自己想陷害易初嫣的事情早就被对方识破了,易初嫣原来和那群小混混是一伙儿的!
严娇双脚发软,瘫坐在地上,挂了电话,翻开通讯录,却找不到其他可以信得过的人,只好打给母亲谭红欣。
谭红欣一听到女儿收人欺负,气得炸毛,拿着菜刀就要去找易初嫣,被严娇连声劝下来。
谭红欣一想也是,自己女儿想要给别人教训没得逞,反而被自己叫来的人侵犯,这样找易初嫣也不是,找那些小混混要道理也没门。
“女儿啊,咱们怎么能吃这种大亏!不行,我得叫飞宇外甥好好治治这个小贱货!”谭红欣越想越气,挂了女儿的电话,菜刀都不放,一个电话就打到了肇飞宇的办公室去。
“找肇总,您是……严家的严太太是吧,我这就去问总裁,您稍等一会儿。”
肇飞宇接过手机,对方一听到肇飞宇的声音,便开始指责易初嫣如何狼心狗肺坑害自己家闺女,好话尽给了严娇,却把易初嫣说成了无恶不作的恶婆娘,令肇飞宇一阵沉默。
谭红欣形容易初嫣那些恶毒的词语,放在她女儿身上才更贴切吧?还有她形容的这个“国色天香人见人爱”的严娇,为什么和自己所认识的“静如痴呆动若癫痫”的严大小姐差距那么大呢?
“好外甥喔,你可得管管你这个泼辣不讲理的情妇啊,舅妈一把年纪了,经不起她这样折腾啊,你说,她还让小混混去欺负我闺女,这简直就是个恶魔啊!”
肇飞宇舒适地躺在办公室的大沙发上,一边阅览着最新一期的时代周刊,一边聆听着谭红欣对易初嫣的“赞美。”
内幕他既然都知道,那么严娇越惨,就证明易初嫣越成功,这都是反话。
助理也是知道内情的,电话里谭红欣大吼大叫的声音连他都听得到,肇飞宇偶尔瞥他一眼,两个人眼中都写满了戏谑。
你们想要整蛊这个女人,首先得经历得比她多得多,否则还是老老实实窝在家里别想着害人吧!
肇飞宇懒得跟谭红欣说这些劝诫,易初嫣是他母亲培养出来的人,除了学会一大堆规矩礼数之外,也将她老人家毕生经验和办事手段继承了七七八八,这些东西,即使是他自己也了解甚少。
“舅妈是吧,你希望我怎么管教这个已经和我离了婚的女人呢?是令媛一直那么‘关照’她才有这些事情,为何要让我这个前夫兼房客去训斥她?”
肇飞宇一番话说完,觉得自己还是太过啰嗦,这种人无非就是要讨好处罢了,没必要做过多纠缠。
“一句话,你们想要她怎么补偿,找我的律师就可以了。”肇飞宇很干脆地挂了电话。
小李满脸崇拜地看着肇飞宇。
肇飞宇问:“你觉不觉得我这么做不太好?”
助理回答:“不用给他们好处的。”
肇飞宇笑了笑,“这些人怎么可能敢把证据拿出来给律师看?送好处还差不多。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她,我得知道她平安。”
肇飞宇嘴里的“她”已经成为了易初嫣的默认代称了,自从不能管她叫“老婆”开始,他就这样了。
助理微微一笑,出门打电话去了。
白色的衬衫是男人阳光帅气的标志。
严浅很喜欢穿白衬衫,至少在大学的时候这么做很受欢迎,可惜电视台的节目组里到处都是穿小西装扎领带的正经人,他在那里可不显眼。
严浅为了追前任嫂子,算是费尽了心思,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要是他知道妹妹被易初嫣狠狠地坑了一回,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镜子前的男人,看上去十分帅气,只是眼睛中的神态,看上去却不是非常自信。
她好像挺喜欢唐绽的,我的机会有多大呢?
严浅常常思索这个问题,发呆很久,最后却得不到结论,在易初嫣跑到总公司的期间,他与她基本就是断了联系了,直到最近易初嫣回到电视台,他才能再约到她。
易初嫣把这场约会足足往后推了三天半,不过严浅并不介意,他的工作也不少,能够理解易初嫣脱不开身。
这一次,他想要向母亲正式介绍易初嫣,如果经过了所谓的“见家长环节”,也许就会相处得更加和睦吧!
严浅看上去穿得很潮,但思想深处还是大家族培育出来的保守思想。
谭红欣听说儿子要把女朋友介绍给自己看,欢喜不已,但一听到易初嫣的名字,整个人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
严浅没注意到母亲的语气有些气愤,只是一个劲地夸易初嫣,说她温柔顾家,肯定是一个好儿媳。
他怎知道谭红欣听了这些话只会更生气,心想:“你妹妹哪里不如这个女人?为什么飞宇宁愿要那个恶毒的女人也不肯娶她?”
易初嫣盛装打扮,特意加班空出小半天空闲时间,来完成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
唐绽那个人,整天就知道工作,情商都磨低了,如果不偶尔浪漫一下,易初嫣就要在办公室里变成工作机器了!
严浅约的地方不是情侣餐厅,没有那种烛光晚餐的氛围,不过就算是家庭餐厅也是会有特别区位的嘛。
易初嫣远远地就看见了严浅准备的一束紫罗兰,正要露出笑脸的时候,表情却顿时僵住了。
严浅不是一个人来的,这家伙拖家带口的,将他那个要人命的老妈也带来了!
正准备要逃离这个地方,再借口约下一次的时候,易初嫣正好被严浅看见,严浅冲着这边招手,喊道:“初嫣,过来这边坐!”
谭红欣也看到了易初嫣,那张保养得还算不错的脸庞,此刻额头上已经因为忍怒憋出了几道皱纹,脸上分明带着笑意,眼睛里却好像有两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易初嫣皮笑肉不笑地坐了过来。
严浅大哥,大兄弟,你这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易初嫣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因为坐在她对面的严母看起来就好像想要把她一口吞掉一样。
“易初嫣是吧?这不是之前飞宇的那个情人吗?阿浅,你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谭红欣话语间尖酸刻薄毕现,严浅以为母亲嫌弃结过婚的人,连忙圆场说:“妈,初嫣她很贤惠的,如果相处一段时间的话,你肯定会喜欢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