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月婵娟愕然抬头看着拓跋飞,看到拓跋飞的脸色,不由得心中惶恐,他还是不肯相信,她对他是真心的。
“本王说过,不会勉强你,你何必如此在本王面前扮作如此委屈!”
拓跋飞说完,抬手拿起自己的衣服向身上穿去,脸色冷的如此刻塞外寒夜的冰雪,没有一丝暖意。
月婵娟一把抱住拓跋飞,抬头盯着拓跋飞:“从来没有勉强,都是妾身愿意的,拓跋飞,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的心中只有你?”
哀怨而深情的目光,让拓跋飞动摇,月婵娟紧紧抓住拓跋飞的手臂,抱入怀中,抛弃了羞涩和紧张,自尊心和一切,这个男人就是令她魂牵梦绕的男人,给了她太多帮助,救过她命的男人。
在单于和她性命垂危之际,他选择救她,而正如他所言,她有什么值得他如此的地方?
背后的支持和实力,杨灵旋比她要雄厚的多,美貌的女子,左贤王从不缺少,匈奴西域,不知道有多少美貌的少女,为左贤王而倾倒,愿意投怀送抱。而这些女子的背后,有多少人,拥有背景和实力。
月婵娟直直地看着拓跋飞:“要我如何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的心中只有你?”
拓跋飞不说话,平静地看着月婵娟:“本王说过的话一言九鼎,你是在担心本王试探你吗?无论你的心中有谁,本王会让你继续做本王的同路人,你不必在本王面前如此勉强,本王也不想看你虚情假意。”
月婵娟起身,用颤抖的手褪去身上的衣衫,一件件褪去。
一室芳华,雪莲绽放在夜色月光中,清冷一抹幽香飘荡,翩然飞去的衣服,华丽零落一地。
纵然不是第一次暴露在拓跋飞的面前,却是第一次如此主动,自行褪去身上的衣服,毫无遮掩地呈现在拓跋飞的面前。
娇弱身躯在寒冷手中微微地战栗,她是羞涩的,更是紧张的。
柔和的灯光洒落在月婵娟的身上,斑斑点点的光芒汇集在垂落到腰下,一头黑瀑般直顺的秀发上,闪动万点星光,一匹黑色上好的丝绸般,衬托出如玉曼妙身姿。
一抹粉色的抹胸,绣制凤凰展翅,似欲腾空飞出,引吭高歌。
拓跋飞目光中没有一丝欲望和痴迷,看着月婵娟把一件件衣服在他面前褪去,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美诱人,在幽暗的灯光下如昆仑山最白,最温润极品的玉,引诱他去抚摸。
拓跋飞只是看着,心跳加快,血液在沸腾,但是眸子中没有一丝异样,带着略略的寒意和淡漠。
女人,他见过太多,拥有过各种各样的女人。
西域,谁不想把自家最好的女儿,嫁给左贤王,而出于各种需要,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少各种美女。
中原各地的美女,西域各族的美女,风情各异,但是没有谁可以留住他的心。
即便是杨灵旋,也只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有过几次****。
但是这个女子,从初次相见,月婵娟的倩影,就不知不觉入驻他的心中。为此,他不能容忍索卢连山去亵渎他心中的女子,那个冷傲绝美的女子。
即便是明知,她的心中早已经有其他人,他从未想过要放弃,相信自己可以占据她的心。是从何时开始伤害她,更伤害了自己?
玉门关的那夜,有太多的失望和无奈,愿意为了她去走一条不归路,愿意为了她去斩断荆棘,为她开辟出一条路。
把她推入单于的怀抱,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是如何疼痛,看着她中毒即将香消玉殒,他不惜用凶手的自由和性命,交换了解药,把唯一珍贵的药物给了她,而不是单于。
“那算是对单于的背叛吗?”
拓跋飞冷笑,即便是,他无悔,他不能看着她死。
看着她在单于面前表演,每一个微笑和眼神,都让心中隐隐作痛,纵然是虚假,他希望也是表演给他。
如今,她的表情和眼神,是真还是假?
当她在他面前表露时,他才发现,他宁愿要一个真实的她,哪怕是拒绝他,对他冷傲怒斥,却是不要看到她的表演和虚情假意。
月婵娟的娇躯微微地颤抖,靠近了拓跋飞。
拓跋飞蓦然站起,伸手拿起外衣,快步向外走去,不想看到她如此委屈的表情。
从月婵娟的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微风,拓跋飞的心中剧痛,为何她的心中,不是只有他?今夜的一切,是否仍然在演戏?
月婵娟一把抱住拓跋飞的腰肢,紧紧地贴在拓跋飞的胸口,声音颤抖:“拓跋飞,求你不要离开我,知道吗?我几乎就走了,没入无限的黑暗中,是你的呼唤,让我走出了黑暗。就是为了你,我才回来,我的梦中都是你,只有你!”
她一把抓住拓跋飞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的心是为你而跳动,纵然以前我的心中有过一个人,但是如今每一次我想起的,只是你,只有你!”
抬眼,诚挚而深情地望着拓跋飞:“为何,你便不肯相信?难道你对自己就如此没有信心,不相信我的心中只有你吗?”
拓跋飞低头俯视月婵娟,眸子无限幽深,让月婵娟无尽的沉沦。
“只有我吗?”
“是。”
“无论你的心中是否只有我,休要忘记玉门关你在本王面前立下的誓言,那样就好。”
“你宁愿要我的誓言?王爷,在你的心中,可曾有过我吗?”
拓跋飞紧紧地抿住唇不做声,一把推开月婵娟,快步向外走去。
月婵娟无助地跪伏在地,伸手去抓,只抓住拓跋飞手中的衣袍,衣袍滑落,拓跋飞身着内衣,脚步没有丝毫停留,从窗口跳了出去。
看着那道身影没入黑暗之中,泪从月婵娟的脸上滑落,当初的心机早已经没有,她却失去了拓跋飞的信任和真心。
轻泣,无声地哭泣,或者错过的,正是最该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