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三朝红颜:公主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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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折服匈奴(下)

雪山,很多高耸雄峻的雪山,被异族称之为神山,要远远地膜拜。虔诚的各族人,会绕着神山膜拜,一步一跪,表示他们的虔诚和敬畏。

篝火升起,在篝火上,烤肉扑鼻的香气浓郁地在空气中蔓延,勾起所有人的食欲。

匈奴多从事畜牧业,所以他们的衣食住行及生活、生产皆离不开牲畜。

匈奴之俗,食畜肉,饮其汁,衣其皮。“言无米粟,唯食肉”也,他们所食之肉,除牧养之牲畜外,尚有狩猎所获之猎物。

匈奴狩猎业也很发达,平时他们一边放牧,一边射猎禽兽,以此为生。

“貊炙,全体炙之,各自以刀割,出于胡貊之为也。”即将一只整畜用火烤熟,然后用刀分割而食。

把蓄养的牲畜或者狩猎得来的猎物,放在火上炙烤,洒上作料和盐巴。若是精致些,会洒上各种作料,作料和烤肉的香气融合在一起,即便是不饿,嗅到这种香气,也会流出口水。

简单些,便只洒上些盐巴,如此烤制出来的肉,多了原始的肉味,少了几分香浓。

月婵娟何曾见过如此进食的方法,好奇地坐在篝火的旁边,看着周围的匈奴人载歌载舞。

那些匈奴人,多半能歌善舞,可能是因为已经靠近了大月支,因此人人都是兴奋的很,也少了许多的防备,在篝火的旁边高声歌唱,尽情舞蹈。

异域的风情,令得月婵娟大开眼界,他们的歌高昂清澈,如雪山上的泉水奔放而直白。虽然不太能听懂他们在唱什么,却是会不知不觉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

他们的舞,热烈而无拘无束,尽情地挥洒心中感情,豪爽而热情。

在篝火的旁边,用腰间的短刀割下尚未烤熟的肉,血从刀尖和指尖流下,他们便那样把半熟的肉,塞入口中,放声大笑,似乎有说不出的开心。

他们举杯畅饮,因塞外苦寒,所有的人腰间都带着酒囊,不是为了酗酒,而是为了驱寒。

“可喜欢吗?”

拓跋飞盘膝坐在狐裘之上,侧目望着篝火明灭下月婵娟绝美的容颜,面纱下的她,那张娇靥令他魂牵梦绕。

“他们都很豪爽奔放,和中原人大不相同。”

悠然神往,何时可以和他们一样,如此无拘无束,不必去顾忌繁琐的礼仪,无尽的勾心斗角,就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纵情歌唱舞蹈,飞马奔驰?

呼吸仍然急促,心在狂跳,这种窒息的美丽,仍然紧紧束缚着她。幸好,服用了拓跋飞给她的药,才可以支撑下去,侧目看向拓跋飞,火光下他面容平静,带着些许柔和。

唇边仍然带着那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遥望族人和部下载歌载舞。

“公主,大康最美丽的公主啊,你就是那雪山上的雪莲,草原上的格桑花。你就那天上最明亮的星辰,天仙般的女子,我用这高原最肥美鲜嫩的肉,敬献给你啊,愿你的美丽永存。”

匈奴人的热情和他们的直爽,如此的直白,毫无顾忌地唱了出来。

一个匈奴人,身上披着上好的狐裘,脖颈上围着貂尾,尽显高贵之气。虽然他的话直白,目光炙热,但是隐约从身上散发的彪悍气息,还有他穿着的上好皮衣以及佩戴的金饰,月婵娟明白,此人的地位不低。

“这是大月支的大都尉呼不邪,乃是我大月支的勇士。”

呼不邪躬身向拓跋飞施礼笑道:“左贤王才是匈奴的大英雄。”

他再度向月婵娟躬身行礼,把手中尚在流血的肉,敬献了上去。匈奴人平时礼仪粗疏,即便是对左贤王拓跋飞,在此非正式的场合,也只是躬身施礼,不曾跪拜。

月婵娟看着呼不邪手中的肉,的确如他所言,是敬献了最为肥美鲜嫩的肉。

肥美,带着丝丝白色的肥肉和油脂,冒着腾腾的热气。

鲜嫩,带着丝丝的殷红,尚在渗出血水,从呼不邪的手指滴落。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月婵娟的脸上,目注这位大康的公主,看她会如何对待。

匈奴待贵客,炙肉未熟,人人长跪,前割之,血流指间,进献于贵客。拒绝,是极为不敬和无礼的举动,不仅要接受,还要怡然享用。

月婵娟伸出手,没有丝毫的犹豫,接过了呼不邪手中的盘子,幸好,呼不邪总算是顾忌到她大康公主的身份,把肉放在盘子之中,没有直接挂在刀尖上送过来。

“吱、吱、吱……”

肉在盘子中,还冒着热腾腾的气泡,是刚刚从篝火上割了下来,带着炽热的温度。

拓跋飞也有些紧张,目光紧紧地盯着月婵娟,从拓跋飞的目光中感受到什么,月婵娟微微一笑,摘掉了脸上的白纱,露出倾国绝美容颜。

周围顿时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痴迷地望着月婵娟,有的不敢直视她的荣光,微微侧目。

琴韵等人,紧张地看着月婵娟手中盘子不断渗出血水的肉,这样半生半熟的东西,就连她们也无法入口,何况是公主。

玉书咬牙,凑近了月婵娟,想着替月婵娟把肉吃下去。

就连何巨辉,也不知不觉地靠近,仲傲霜却是阻止了所有人的动作,冷冽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

匈奴大都尉亲自进献的肉,别人是不能代替月婵娟吃的,那样更是不敬无礼。

月婵娟伸手从袖中掏出短刃,从盘子中的肉上割下了一条,就用短刃挑着那一条肉,放在唇边轻轻地吹了几下,放入口中。

嫣然一笑,目光凝注在呼不邪的脸上:“的确很肥美鲜嫩,味道香醇浓郁,却不知是用了何种作料烤制而成?”

呼不邪和众匈奴脸上露出欢欣之色,皆高举双手欢呼起来,呼不邪大笑道:“难得公主喜欢,此乃是我匈奴特有之调料,大康却是没有如此美味。公主,品尝此肉,味道如何?”

“醇香鲜嫩,入口既化,尤其是香浓回味悠长,如此特别的调料,我真该让这些美味传入大康,令得中原也品尝到匈奴香浓无比的美食。”

月婵娟脸上带着一抹浓浓笑意,秋波盈盈,再度用刀割开了肉,把肉分割成小块,用刀尖把肉送入口中。

其实,她是不想吃如此半生半熟的肉,看上去就反胃,就更不用说吃下去了。

只是,若是不用眼睛看,只是嗅那烤肉的味道,却是令人垂涎三尺。勉强自己吃了一条肉入口,压抑想吐的感觉。

不想,肉入口,竟然带着奇异的浓香和鲜嫩,并无想象中极难入口,更难以下咽的感觉。

呼不邪的确是选了羊身上最柔嫩肥美的部位,呈献给月婵娟,只是他也想为难这位娇柔美丽的大康公主,看到她蹙眉甚至呕吐,成为他们的笑柄。

目光中露出诧异之色,这位公主,果然和普通的中原娇弱女子不同,不仅大赞他们的肉和调料,还一直吃了下去。

令他失神绝美的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似乎很喜欢烤肉的味道。

呼不邪回身,从部下手中取来了玉杯,倒入美酒,来到月婵娟的面前单膝跪在地上,此刻,月婵娟已经赢得了他和所有匈奴人的敬意。

“臣敬献大月支的美酒,祝愿最美丽的公主,在我大月支福泽绵长,万事如意。”

双手把酒举过头顶,如此的礼仪和言语,是承认了月婵娟。

月婵娟接过呼不邪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多谢大都尉的美食美酒,各位英雄,我敬各位一杯。”

举杯,向所有的匈奴人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