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烟指着书桌上的笔墨纸砚。
“那儿有纸,你去写个纸条,让他种菜。就说,嗯,种不出来不能见你。”
古乐儿只好拿了纸笔,依言写了张纸条。
写着的时候,又回想起了当初刚到这个时空的时候,同东风灵说过的那些话。
那时,她看不惯东风醉懒得出奇的德性,气他老是小心眼捉弄自己。
曾发下狠话,若有机会,一定要让他穿布衣,干粗活,不做事就不给饭吃。
没想到,当初的戏言竟成了真。
真的让东风醉干粗活,只是没有穿布衣罢了。
可是,他就那身衣服,没得更换,还不如布衣呢。
至于东风醉会不会依言种菜,古乐儿倒是丝毫没有怀疑过。
这就有了后来东风醉看到纸条和种子工具的事。
至于古乐儿怎会跑到凉亭中去练气,说起来柳翠烟就懊悔。
懊悔自己轻率大意。
懊悔之余又不免佩服古乐儿。
没错,是佩服,连她这个做师父的也不得不佩服徒弟。
古乐儿写好了纸条之后,柳翠烟走到凉亭中去拿种子和工具。
她记得前几天收了包花种子在凉亭中。
其实,给东风醉的不是菜种子,是花种子啦。
但,若是实话实说让他种花,岂不是会被他认为这是件相当风雅的事?
达不到考验的效果。
柳翠烟没有防备古乐儿,按照平时的风格,散步般一步一步走到凉亭,再一步一步地走回来。
见古乐儿站在屋檐下看她,交待了一句。
“你就在这儿,千万别走下园子。我去去就来。”
说罢,拿了种子和工具,飞身到了河对面,给东风醉送过去。
这回为了不耽误时间,倒是用的轻功。
当她回来的时候,古乐儿还老老实实站在屋檐下原来的位置。
一步也未挪动过。
不免欣慰。
欣慰的同时又有点儿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