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要杀了我
许利安站在那几位老头身旁,许昭然扬着手里三只厉鬼,跌破众人的眼。
“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希望各位愿赌服输,我既然通过考验,难不成你们还想反悔?”许昭然冷声道,对这些老头不能抱有期望。
许昭然的视线一直落在绿眉老头的身上,她厉声,几位老者辛苦选出来的继承人,出自白家的教养,却抵不过一个半路出家的许昭然。
那几个老头面上也挂不住,而这会儿绿眉老头紧皱眉头,若有所思。
“老六,你说说。”有人示意绿眉老头,老头方才反应过来,他怔了一下,说什么看起来昭然是有心要将许家发扬光大,未必不能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几个老头互相吵了起来,我拧眉,绿眉老头选择站在许昭然这一边,看起来情况也算明了了。
“老六这不是你做老好人的时候。”其中一个呵斥绿眉老者,“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
“都别说了。”绿眉老头呵斥道,“家主印记在谁的手里,谁就是家主,这是传承下来的规矩,没理由我们坏了。”
一番争执,他们原先看好的许利安,最终成了这样,许昭然懒得与他们争论,撂下一句话,她要重新整顿许家,如若不遵从的话,她紧皱眉头,严肃极了的样子。
“那就别怪我了,有些勾当摆不上台面的,灵异调查局那边的慕老对我们也虎视眈眈的。”许昭然道,“如果想牵连他们过来的话,你们大可以闹一场。”
“慕家?他凭什么掺和我们许家的事情。”
“慕老已经知道,我是许家家主,而我作为许家家主,在灵异调查局中有过档案。”许昭然冷笑一声,“希望各位爷爷们能稍微收收手。”
许昭然转身,潇洒得很,那控场的姿态,未免太过潇洒,跟之前害怕成那个样子的小姑娘完全不像是一个人。
绿眉老头完全站在她这一边,也就无所忌惮了。
里面闹哄哄一团,大抵都在责备许利安,原先是百分之百把握的事情,如今成了这样,这些老头真的被一个小姑娘骑在头顶,当然会不爽。
我跟着出去,许昭然暗自沉声:“怎么了?”
她紧张死了,抓着我的手来回荡,我竖起拇指,厉害了,我的姐。
我伸手摸了一下口袋,想起那个怪老头给的指环,急忙掏出来,是个金色的指环,上面还刻了字的,许昭然问我那是什么东西。
“怪老头递给我的,他临死之前要我帮他。”我凝声,怪老头死了,流血过多,止都止不住,被带出来之前就已经没有生命的迹象了。
许昭然轻叹一口气,她说还得谢谢他,如果不是怪老头的话,许利安不可能会拜的。
我将指环拿捏在手里,来回看了一圈,上面刻着一个“阮”字,很小,之后还有一个“余”,其中的寓意不难懂,可是我们连怪老头是谁都不知道,如何替他寻找。
许昭然已经差遣许家人下去调查,怪老头一张脸都烂的七七八八了,怎么都不会有人来认领的。
只能排查城南医院附近的过往史。
我刚刚想将指环收起来,从里面出来一个老头,厉吼一声:“你是什么人?”
那声音尖利的很,吓得我差点弄丢了那指环,他的声音很怪异,情绪更加怪异,像是看着一个贼似的看我。
白发老头要许昭然过去,他说他怎么可以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我怎么了,简直莫名其妙。
白发老头指着我:“她该死,怎么会跟她成为朋友?”
“四爷爷你在说什么,你认识欢欢?”许昭然凝声表示不解,连我也觉得纳闷。
白发老头问我那指环是哪里来的,我扬了扬手里的指环,勾唇:“难不成你认识?”
“岂止认识,这是许家的死对头,怎么可能会忘记!”白发老头道,许家的死对头,这又是什么,那怪老头不过是个拾荒者,如何又成了许家的死对头。
我说我是捡来的,白发老头死都不信,他说平白无故哪里有这样的缘分。
“四爷爷,你先慢慢说,这的确是欢欢捡来的,我跟她一起看到的。”许昭然道,她跟我一样,只怕都吓坏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许家的死对头。
怪老头在临死之前救了我们,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白发老头说这指环,是余家人所有的,指环构造诡异,跟一般的不太一样,的确是这样,纹路诡异,合起来的时候感觉那儿还有一股力。
白发老头继续说:“当年余家跟许家先祖闹了不大不小的矛盾,余家祖上气度小,带着一批人连夜闯入我许家老宅,将三岁大的孙儿偷走,彻底消失在人间。”
“什么事情,人家要偷走我们家的孩子?”许昭然很会抓重点,白发老头叹了口气,说是婚约。
余家与阮家有婚约在先,然而余家破产,落得一个贫困潦倒的地步,又恰逢灵异调查局插手调查,阮家便想推了这门亲事,一来二去找上许家,许家算是一棵好乘凉的大树。
无独有偶,那个与阮家立下婚约的人正是许任礼。
还真是错综复杂的关系,白发老头说许任礼与阮小姐只见了一面,两家便着手开始准备亲事。
余家人来闹了一次,都被许家狠狠地打发走了。
“余家那小子,固执地很,愣是要阮家小姐,大婚之日,冒死血洒礼堂。”白发老头到,他说这是许家过往一段不算太光彩的事情,后辈不清楚也很正常。
余家的人偷走了许家三岁小婴儿,彻底消失在人间。
整个余家就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这事儿说起来,还真是许家不光彩,可是那时候的婚事,不像现在这样。
“余家人再度回来的时候,带了一批药人回来,其中一个小儿尤为厉害,如果先祖知道那是当初被偷走的三岁婴儿,怕是下不去手的。”
余家人以此为手段,撬开许家大门,从此结下血海深仇。
“而这指环,是余家人所有,我们与余家势不两立。”白发老头道,怪老头是余家人,指环上还刻了那两个字,难不成当年就是这个老头。
他已经进了许任礼的医院,细思极恐,越是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我越是觉得后背发凉。
早些时候的事情,到了如今却全然都能联系在一起。
“阮家小姐呢,后来怎么样了?”许昭然问道,那是许任礼的夫人,明媒正娶的,白发老头说阮小姐命薄,身染重病,在城南医院不幸辞世。
那是阮小姐嫁入许家第三年,就悍然离世。
我紧皱眉头,怪老头把这指环交给我,定然是想要我们帮他找到阮小姐。
许昭然追问,阮小姐的墓地在何处,白发老头警惕地很,阮小姐没有留下许家后人,不能入祠堂,怕是葬在老家山丘之地。
许家的位份特别地讲究,许昭然拧眉,说原来还有这一出。
“如今你成了家主,已经是不可逆的事情,我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这些事情偶尔说给你听也还好,往后如果遇上余家的人,最好离得远远的。”
白发老头嘱托道,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许昭然喃喃:“他是余家人。”
“昭然,他兴许只是想我们帮着找到阮小姐。”
这怕是他们的约定,一个指环,承载了多少柔情。
既然生死不能相见,那就寄情于指环,倒也无所谓了。
“他救了我,我是该替他来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