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找找。”
我们几个像没头苍蝇一样在病房里乱翻,这翻翻,那找找,但始终不见那个被黑袋子包裹住的盒子。
“哎哎,你们几个找什么呢?”
就在这时,另一个病床上的人对我们询问道,阿山忙上前询问道“前几天我朋友来了一个快递我放在柜子里,你们看见了么?”
那人应道“就那个一只手就能拿过来的快递?你们不是拿走了么?”
阿山皱了皱眉头“拿走了?怎么可能,我们根本就没有动过。”
“我不可能看错,眼看着她拿走的啊。”
阿山一愣“她?谁?”
那人说“就经常和你们在一起那个女的,长得挺漂亮的那个,我亲眼看见她拿着那盒子离开了,我看你们是一起的,就没拦她。”
我们几人一惊,他不说我们还没反应过来,珍儿呢?珍儿哪去了?
最后一次看到珍儿是我从病房里出来跑到了一层电梯间,从病房里出来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珍儿了,其他人更加没见过珍儿。
叮铃,就在这时,我的手机传来一声短信提示音,我掏出手机一看,是珍儿发来的信息。
我打开信息,发现信息上写道“对不起悠悠,忘了我吧。”
我整个人都愣住了,珍儿给我发这短信是什么意思,我忙找出珍儿的手机号,然后对着手机号打了过去,但不管我打多少遍,电话那头始终提示无法接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珍儿为什么会突然拿走睚眦挂坠,而且还给我发来这么一条信息。
阿山对他病房里的室友问道“她有没有说她去哪,或者有没有什么人和她一起出现?”
那人摇了摇头说“就她一个人,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过我看她眼睛有些红,好像刚哭过一样,我还以为是你们吵架了呢。”
我走的时候珍儿并没有什么事,但是她来这里拿走睚眦挂坠的时候却哭了,这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让珍儿伤心的事情。
“不行!我要去找她!”
我刚要走,阿山一把拉住我说“等一下,我觉得这件事我们有必要商量一下。”
“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地方,珍儿肯定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否则不会哭着离开,还给我发来这句话,我得去找她。”
程天也上前劝阻道“你冷静一点,这件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
我不解的询问道“不简单?为什么这么说?”
鬼老道解释说“首先,你说鬼魇之前跟你说如果你没打开那快递,那挂坠可能就消失了,说明鬼魇知道会发生一些事情,他都知道的事情一定不是普普通通的事情。”
“而且刚才那人也说了,珍儿是直接进来将快递取走了,她甚至都没有看一眼里面是什么东西,也就是说她根本不知道那盒子里装着的是睚眦挂坠,再加上她哭红着眼,说明她这一举动很有可能是被人逼迫,有人逼迫让她拿走那快递,而且很有可能用什么事威胁她,否则她不可能乖乖听话,更不可能哭。”
我一惊,好像确实有这个可能“这样的话不就更加表示她有困难了么,那我们更要赶紧找到她了!”
鬼老道摇了摇头说“如果只是一般的事情,你觉得她会不跟我们商量么,我们虽然算不上手眼通天,但多少也是有些本事,可她并没有求助于我们,而是直接和我们断了联系,还给你发了那样一条短信,说明她现在不能和我们联系,但是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否则她一定会求助我们,如果我们冒然找到她,很有可能害了她。”
我急得在病房里来回踱步,明知道她有麻烦但却没办法帮到她,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不能光坐在这里干等着吧?”
鬼老道说“你别担心,我会派人去打探消息,等我们查清楚状况之后再进一步的研究该怎么办。”
我长叹一口气,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一想到珍儿正面临着未知的麻烦,我心里就一阵难过,她这段时间一直陪着我,可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在她的身边。
“那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鬼老道说“按原计划行事,这段时间你们先好好休养,等你们的伤好一些了,我们就出发去营城,我们要把那巨幅图腾的事情查清楚,我有预感,我总觉得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与这巨幅图腾有巨大的关系,再不查清楚可能会有更大的麻烦。”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
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我和阿山都住在医院里,为了方便,我们安排到了同一个病房里,这样鬼老道也不用来回两头跑了。
病房是一个双人病房,只有我和阿山两个人,之前程天闲着没事还会穿出去到处看看,但自从我俩搬到同一个病房之后,程天便形影不离,好像生怕病房里只留下我和阿山两个人,怕我们俩会做些什么一样。
阿山让程天出去他也不出去,他还说他已经算比较客气的了,这要是换到方凡,指不定就搬张床在这睡下了,惹急了直接打地铺都有可能。
我会心的笑了笑,脑子里甚至能想象出他说这话时候的样子,这一段时间里,我一闲置下来就会想到他,他在身边的时候总是虎头虎脑,做事又直又冲动,说实话有点烦人,但他一走了,身边少了股热闹劲,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空。
他到了东北之后给我打了个电话,再接下来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收到他的电话,我常有打个电话给他的冲动,想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但想了想他在调查自己家族的事情,不想让他分心。
而另一边,许生闻死后,医院院长的位置空缺了出来,就把副院长暂时提升为院长,管理医院里的大小事务,我们见过许灵儿一次,对这件事表示很抱歉,没能救下她父亲,但是她没有怪我们,反而很感激我们,因为我在太平间的时候舍身救过她,虽然很难相信,但是她知道是一些不好的东西杀了她的父亲,不会怪我,还说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尽管开口,当然我没有告诉她关于丁兰的事情。
一转眼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按照原定的计划,第二天就要出院了。
出院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我在一个古宅里,这古宅破烂不堪,像十几年没住人了一样,废墟一片,古宅大门上的牌匾也掉了下来,摔在地上碎成两块,一半上面是‘方’字,一半上面是‘府’字,方府,听上去好像是方凡家族的大院。
我站在古宅里望向四周,噌的一声,古宅里屋里传出一声割裂的声音,我忙跑了过去,推开门一看,发现方凡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神异常凶恶,手里握着把刀子,一刀将面前的人颈部大动脉割裂,血猛地从脖子上喷了出来,将方凡全身染红。
低头一看,发现这里到处都躺着尸体,血流成河,死法完全一致,都是颈部被割裂,好像这些人都是方法杀死的?
方凡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从我身旁走了过去,只在我耳边说了三个字‘伏尸绫’,然后便一刀将我的脖子割断。
“啊!”
我从梦中惊醒,从床上猛地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旁阿山已经醒了,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说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梦到这样的梦我有些不安,这个时间方凡应该醒了,我便拿过手机,打给了方凡。
可奇怪的是方凡并没有接,我挂掉之后又打了一遍,他还是没有接,这一下我就更心急了。
就在这时,方凡那边打了过来,我忙接起电话,可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是谁?”
我对他询问道,他却对我反问说“你是这个手机的主人么?”
“我是他的朋友,怎么了?”
他应声道“他的手机掉了被我捡到了,一会我给你个地址,你看看什么时候过来拿吧?”
这个笨蛋方凡,手机还能掉路上,真是蠢得够可以了。
“那个……我现在不在东北,我也联系不上他,你先拿着那手机吧,他应该很快就会联系到你了。”
我让他找到方凡之后让方凡给我回个电话,他一阵无语,捡了个电话没找到失主就算了,还得给我传个话,但他听我是个妹子的声音,只好应声挂掉了电话。
办了出院手续之后,我们离开了医院,准备回家收拾一下便启程上路。
赶了大约一整天的路程,我们才到了营城,这里是个小县城,发展并不是很好,房子都是早期人们自己该的平房,连个二层洋房都没有,而且道路破烂不堪,坑坑洼洼,走路上都有可能崴脚。
刚开始鬼老道说这里是制造鬼图腾的地方,是鬼图腾的摇篮之地,我听了还以为这里会很繁华,但现在看来这里的人似乎过的都很穷苦。
“大兄弟哪去?去钱沟子不?”
就在这时一个人骑着一辆电动三轮停到我们面前,对我们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