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鬼老道对视了一眼,原来几个月前发生了这样一件事,这件事传出去肯定不会比之前那件事的影响力差多少,毕竟是在曹勋最后使用的那个房间里出的事。
再之后的事情就像广寒之前告诉我们的那样,事情发生之后台里的员工走的走散的散,台里的效益一落千丈,政府也关掉了为电台筹建新楼的提议,而珍儿也在那个时候和曹勋提出了离婚。
想到这里我对鬼老道迟疑道“珍儿和广寒离婚,会不会也与这件事有关啊?”
鬼老道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道“应该没关系吧,这两件事八竿子打不着一起,有关系也是像广寒说的那样,秦珍儿见广寒身败名裂,就把他给抛弃了。”
我狠狠的瞪了鬼老道一眼,用眼神就能杀死他,在没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珍儿,虽然她想杀我……
广寒轻叹一口气道“整个事情的经过大约就是这样,你们真的觉得这里面是有鬼怪作祟?”
鬼老道摸了摸下巴道“从你的表述来看可能性很高,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个曹勋,但是他能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情,应该证明这人的性格很急躁,他死前又被前台长冤枉,死后的亡魂很容易积怨不散,化成厉鬼,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把它除掉,一切就会恢复正常了。”
广寒对我们点头道谢,问我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他会尽量帮助我们,鬼老道跟他说帮助就不用了,但是这几天的广播可能要停一下了,为了防止再发生意外,再加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需要一段时间去平息。
虽然他很不舍得暂时关掉电台,但是为了防止再发生意外,也只能这么做了。
我和鬼老道刚准备走,就听到噔噔的敲门声,广寒去开门一看,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站在门口,表情严肃的对广寒说道“广寒啊,怎么我听说台里又出事了?”
那大叔刚说完一句,随后探头向屋子里看,看到了我和鬼老道两个人,对广寒小声询问道“这两位是?”
广寒把这大叔带进屋子,互相介绍了一番,我们这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叫任翔的大叔就是电台的前台长。
我们互相客气的打了个招呼,任翔冲广寒使了个眼色,看上去想让广寒把我们送走,他有话要对广寒说。
我们刚准备走,广寒忙拦住我们,对任翔说道“没事前辈,这是自己人,我这次专门请他们过来帮我解决台里的事情,你有什么话直说就行。”
任翔半信半疑的望了我们一眼,大概是看我们太年轻了,所以不太敢相信。
广寒对他劝说了一番,他才勉强相信,开口对广寒说道“广寒啊,台里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故,我觉得这事不简单啊,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看是不是该找个专业的人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广寒本来还不是十分相信我们,可如今前任老台长都这么说,广寒也是不信都不行了,便对任翔说道“没想到前辈你也这么说,看来真该好好查查这件事了,老实说这两位就是专业的驱鬼师,我见过他们的本事,应该错不了。”
我正纳闷广寒什么时候见过我们的本事,一旁鬼老道小声告诉我说,他大概把我们发现播音员的死也当作一种本事了,又或者说的是鬼老道溜门撬锁的本事?
任翔听了,惊讶的望向我们,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对广寒说道“这事可不能胡闹啊,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
广寒刚要说什么,一旁鬼老道说道“前台长要是不信,明晚就和我们一同前往看看怎么样,毕竟眼见为实么。”
那任翔一听,脸上一阵惊恐的表情,吓得腿都哆嗦了,说什么也不去,显得十分的害怕。
要说他们害怕我可以理解,就连我现在都会感到害怕,可是这任翔害怕的也有些太严重了,这还什么都没看见呢,就好像见了鬼一样。
和他们又聊了几句,我和鬼老道从便从广寒家离开了,出门接了阿山一个电话,他说他已经从警察局里出来了,还在昨晚的那个宾馆那里,我们在那里会合。
挂掉电话之后,我们便准备打车去宾馆,可走了没几步,鬼老道突然面色一沉,低声对我说道“我们被人跟踪了。”
我微微一愣,刚想问他你怎么知道,嗖的一声,一颗石子飞快的从我眼前一闪而过,好在鬼老道早有预感,忙上前一把抓住那颗石子,不然我的眼睛就瞎了。
“谁!有种的出来较量!”
鬼老道厉喝一声,黑暗中一个黑影缓缓的走了出来,映着微弱的微光一看,竟然是珍儿!
珍儿手里掂量着几颗石子,嘴角轻扬的望着我,刚才那石子是她甩出来的么,那石子可是瞄在我的眼睛上,如果打中我必瞎无疑,珍儿为什么这么执意要杀我。
“反应挺快,一把年纪了真不容易。”
我和鬼老道一愣,虽然我们之前曾在一起,但是并没有告诉珍儿丁坤的体内是鬼老道的事情,也没有告诉她鬼老道的年龄,珍儿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事……
我近乎乞求的对珍儿说道“珍儿我求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就不能坐在一起好好谈谈么,我说了你有什么困难我都愿意帮你,哪怕你要我的命,但是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珍儿不屑的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之前还会说一两句不屑的话,现在竟是连一句不屑的话都不愿意说了,为什么珍儿对我的态度会越来越差,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珍儿丝毫没有应我,只是对我们说道“我这次来就是警告你们,离广寒远一些,他的事你们没办法帮他解决,你们也没这个本事,识相的就快滚回你的城市里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这是最后一次通知,如果你们继续执迷不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嗖的一声,珍儿几步跑入黑暗之中,很快从我们的视线中消失,留下我呆愣的立在原地。
珍儿跟我们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广寒身上发生的这件事并不是这么容易解决的么?难道这里面另有什么隐情?
怀着忐忑的心情,我和鬼老道回到了宾馆,和阿山汇合,把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阿山,阿山也表现的十分惊讶,而警方那边由于死者的死和阿山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做了个笔录,就把阿山放出来了。
“对了。”阿山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手不停的摸着自己的衣兜,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张纸片,递到我们面前道“我晚上去商店买东西的时候,商店老板找给我钱,我扒开零钱一看,钱里面就夹着这样一张纸条,我猜可能是云安要给我们的信息。”
鬼老道一听是云安给的消息,忙接过那张纸条,打开纸条一看,发现纸条上写着:已查找到睚眦挂坠的行踪,就在你们今天去的那个电台大楼里,具体位置未知,万事小心。
我猛地一愣,有些没搞懂情况,睚眦挂坠怎么会在电台大楼里呢,难道那电台大楼里闹鬼和睚眦挂坠有关?
鬼老道也是不解的摇了摇头,说道“看来只能等明天晚上到那电台大楼里亲自打探一番了。”
我们和广寒约好第二天晚上八点半在电台大楼门口集合,广寒问我们为什么要在八点半集合,鬼老道跟他解释说,像曹勋这种一直在一个房间里密闭的鬼,行动起来很有规律性,他死前的那档节目就是九点钟开播,所以他会在每天的九点钟开始行动。
本来我想说只由我们几个人去就行了,但是广寒非要亲自去看一看,想知道电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在宾馆睡了一夜,第二天鬼老道去准备了一些常用的驱鬼的东西,像是黄纸,蜡烛,水银之类的东西,这些都可以算作是最低级的鬼器,和苏洪亲手制作的鬼器自然是没法比,但有总好过没有。
鬼老道说曹勋这种鬼很容易积累怨气,因为它一直在那个空间里,不会四处游荡,所以怨气积累速度相比平常的鬼要快很多,以至于它能够一定程度上预知死亡,不过它的行动范围很窄,而且行动时间也很短,这也是作为它能快速积累怨气的代价,总之想要在它出现的这段时间里抓住它并不是那么容易。
我们在电台大楼正门前等了很久,广寒才姗姗出现,看他穿着一身运动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健身呢。
因为电台暂时关闭几天,所以大楼里都没有什么人,我们准备趁曹勋的怨鬼还没有出现之前,先给它设下陷阱,这样抓住它的成功率也会大一些。
我们走进电台大楼里,鬼老道和阿山走在前面,我和广寒走在后面,因为知道时间还没有到,精神并没有那么紧绷,只是依旧觉得这里有些阴森罢了。
我走着走着,感觉广寒的手一下触破到了我的腰,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我在犹豫要不要说他句什么,却又怕是误会了他,以为他自己会很自觉的拿开。
然而我越是不反抗,他却越来劲了,手顺着我的腰,滑向了我的小腹,不知道他想对我做什么。
“广寒你想干什么!”
我忍无可忍怒喝了一句,一旁的广寒吓了一跳,一脸无辜的应道“我怎么了?”
我一看,发现他的两只手都在他身体两侧,并没有搭在我的身上,难道说……
哗啦一声,鬼老道手上蟾规上的金蟾突然把脑袋转向我,冲我呱呱的鸣叫着!
见那金蟾急促的鸣叫着,我全身都僵硬了,这么说在摸我腹部的是……可是现在不是还没到九点么,它怎么会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