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野娃当即下令:“向西进发,绕开杰王子的营寨!”话音刚落,忽见正前方一小队骑兵飞驰而来。为首一员战将高声喊道:“前面可是石都尉的队伍?”
石野娃拉住战马定睛一瞧,来人正是杰王子帐下战将陈高,此将本来是留在清水关守关的战将之一,看来,这是当时杰王子就留下的退路!
石野娃在马上一抱拳道:“来将何人?”他不认识,他入伍时间太短,又没有在汲水大营呆过几日,因此好多军官他都不认识,这倒是真的。
陈高连忙下马,单腿跪地,向上抱拳道:“大人,小的乃杰王子殿下帐前战将陈高是也!今受王子令,前来传令。”
石野娃一听,连忙也下马,伸手搀扶起陈高道:“怎么,你是说,杰王子有令于俺?”
因为石野娃只是都尉级别,王子是不可能直接向都尉下军令的,都尉,说到底也只是副将,上面还有都统、都督、大都督,跟王子殿下隔着好几级呐!就说道:“杰王子怎么可能直接给俺下令,俺只听命于孙胜孙都督的将令!”
陈高急着说道:“事发突然!都尉大人有所不知,就在你部浴血辽州的时候,燕谷军突然叛乱,抄了王爷的后路,杰王子被迫退至这帕克大草原,现在正在召集在帕克草原的汲水骑兵,传令各部立即到王子营中集结!请大人带队随末将来!”说完陈高反身上马,十名随从呈半环形靠近石野娃,石野娃的嘴角露出一丝被人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转身上马,同时已经一把追魂夺命石出手,面前的十名骑兵全部眉心中石坠马身亡!陈高见状大惊,一下子拉出佩剑,叫道:“石野娃!你要造反不成?”
石野娃也不搭话,一抬手,一枚石子飞出,正中陈高的持剑手腕,那佩剑“当啷”落地,陈高疼得“唉呦”大叫一声。石野娃喊道:“给俺绑了!”
左右亲兵扑了上去,将陈高拉下马来,用麻绳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石野娃说道:“造反?到底是谁造反?先委屈您了,走!”
陈高破口大骂道:“好你个石野娃,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想押我去邀功吗?你个势力小人,你忘了自己是端谁的饭碗!你忘了是谁为你开饷的!”
石野娃道:“你好吵呀!来人,嘴巴塞上,装到麻袋里面去,绑在马背上,向西,出发!”
傍晚时分,石野娃的队伍来到了清水关下。
清水关已经重新修葺过了,对面的帕克大营也已经迁走。经过战火和大雷雨洗礼过的清水关,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巍峨挺拔!关楼关墙之上旌旗列类,当中一面大旗上赫然绣着一个斗大的“楚”字!石野娃心想,这大概就是燕谷大营的将军楚人杰了。
清水关关门紧闭,高高的关楼之上,一位百长装束的军官向下面喊道:“关下可是石野娃都尉?”石野娃心想,俺的帅旗之上写得清清楚楚:征辽一军团都尉石野娃。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便向上面喊道:“上面的大人!俺就是石野娃,快开关门啊!”
那百长喊道:“石大人稍等,已经遣人禀报楚将军了!”
石野娃道:“知道了!”这样上下喊话很吃力,石野娃也懒得多说话,就在城下下马坐在地上,他对石小三说道:“传令,叫各营原地休息!”
将士们也走了一天了,都很累了,纷纷下马,原地休息。良久,天色都快黑了,还不见上面有动静,石野娃有些急了,心想,这算什么啊?就站起来,抬头向上面看看,十几米高的城墙,自己运足内力,应该可以两步上去,他便很想上去看看。
就在这时,上面有个声音道:“石野娃,我是楚人杰!我来问你,你带兵来此关下何为?”
石野娃向上抱拳道:“楚将军,在下石野娃,奉、奉孙胜孙都督将令率本部回师清水关集结!”石野娃本想说的是奉王命,可是,王爷何在啊,王子都反出关去了,便临时改话成了奉都督令。
“那好!将你的部下后退五百米待命,你和全体营官、战将入关!”楚人杰居然下了如此将令。
石野娃说道:“为什么啊,将军,俺要见俺的孙都督复命!”
楚人杰说道:“周雄大都督将令,凡王爷旧部军官营官以上级别的,必须接受审查,部署汲水大营军队交由燕谷军军官辖制!你就遵命吧!”
石野娃突然感到很无奈,他大声问道:“孙胜将军呐,俺要和他说话!”
楚人杰答道:“对不起!他昨天入关,现在,他们已经在汲水镇了,大都督在那边,石野娃,我劝你还是识相一些!王爷完了,汲水大营不存在了!你们这些军官都要重新安排,来吧,快点命令你的部下后退安营,不然,本将军就会认为你们有谋反的企图!本将军接到的大将军令是对谋反者格杀勿论!”
石野娃回头看看石小三和石木林,石小三说道:“大人,就按他说的办吧!让我们回家吧!”石野娃抬头喊道:“好的,俺遵命!”
他下令:“各营上马!后退五百米!营官和战将到我这里来!”
骑兵们上马后退,石野娃带着十名营官和十名战将,还有同为战将级别的两名卫队长石小三和石木林。
关门缓缓打开了,两排盔甲鲜明的铁甲骑兵整齐地出关,将石野娃等人夹在当中,带队的是一名都尉,那都尉道:“奉将军将令,请各位大人交出所佩带的所有兵器!”
石野娃笑了说道:“没这个必要吧,都是自家人……”刚说到这里,那都尉大声打断道:“你们是叛军!必须交出武器!”说完举起手中的佩剑,两边的百名铁甲骑士全部端起了弩弓!
石野娃四下一看,怒道:“混蛋!老子在关外出生入死,和辽军、契丹、帕克人作战!什么时候成了叛军!我们都是军官,我们奉命行事而已!你再敢说一句叛军,俺就叫你马上死!”
那都尉没想到石野娃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