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燕州兵马无不为之震惊!只一个照面,堂堂的铁骑战将就命丧黄泉,孙胜身后的战将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刚刚还在鼓噪助威的马步兵方阵瞬间鸦雀无声!
乎其林叫道:“来呀,给我上四个战将!我看他有三头六臂不成!”
四名战将左右拍马杀出!只见那县尉双手持枪迎着四匹奔腾的战马跑了过来,这次他没有腾空,而是反过来主动侧卧在地,手中的铁枪同时贴地横扫,啪啪!前面两匹马被铁枪打倒,后面两匹马急忙闪开!
但见一阵尘埃落定,胡蛐伎傲然站立,两名跌落马下的战将已经不能再站起来了!另外两名战将拉马回来,胡蛐伎立在当地身形未动,两名战将左右对冲,三人交错的一瞬间,胡蛐伎手中铁枪一晃,没有人看清发生了什么,两名马上的战将已经从马背上弹开!远远跌落出去!
都是一招制敌!四个战将竟无一生还!
孙胜的头上冒出汗来,只一小会儿,自己手下的五名战将就都命丧黄泉,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胡蛐伎手中的铁枪已经占满了黑红的血,只见他仰天长笑,对着孙胜喊道:“将军!我还是劝你们退兵吧!再多人过来也都是送死!”
孙胜左右顾盼,他在找一个人,石野娃哪去了?
李力在一旁说道:“都统大人!别跟他这儿费事了,一声令下踏平他个小县城不就得了,大人快下令吧!后面青利库的投石车已经到位了!”
石野娃正站在他的先锋一营前面,列在方队里面,并没有在将军身后站班听令。他也在看着胡蛐伎的表演,他觉得这家伙只是比较快而已,就在想,如果是自己上去,可以赢他吗?正想着,孙胜的亲兵拍马过来,喊道:“战将石野娃!将军命你过去干掉前面那个县尉!”
石小三在石野娃的身后悄悄说道:“不要去,四个都不是人家一个对手,过去不是找死吗,真想不通,大家并肩子上得了!”
石野娃对那传令的亲兵说道:“好,我这就上去!”说完一拍马屁股,枣红战马一声嘶鸣冲了出去!
石野娃手中三齿钢叉一晃,大声叫道:“西蛮狂徒!你家石野娃爷爷来了,还不下马受降!”
胡蛐伎一直在后方,他没听说过石野娃是谁,就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握住铁枪的右手稍加用了些力道。
石野娃骑马接近胡蛐伎之前不到二十米的距离,他突然双脚一踏马镫,整个人腾空而起,战马从胯下向一旁闪开!他怕伤到马,对方没有骑马,他也不想占便宜,也想徒步和对方过招。
石野娃刚刚的一个腾空动作,让胡蛐伎看在眼里,不由得敬佩起来将的深厚内力!
两人相对站定,目光直视对方。
胡蛐伎看上去很年轻,一身的青色牛皮盔甲,与大多数西兰将官的装扮不同,一般的西兰将官的装束极具民族特色,会在盔甲之外罩上一套宽大的战袍,同时一定是白纱半遮面,手持弯月战刀。可是这个县尉的盔甲却亮在外面,也没有白纱蒙面,手里是一杆铁枪,腰下竟然挂着一把燕州的战将佩剑!
石野娃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佩剑剑柄,手中的钢叉一挺,快步欺身上前,直奔胡蛐伎的面门刺去!
胡蛐伎立马感到这个战将和前面的五个截然不同,太快了!他不敢怠慢,手中铁枪急出一格,枪叉相碰,只听“当啷!”一声,爆出一团火花!二人竟同时被对方的内力逼退!
石野娃暗暗吃了一惊!对方的内力相当的高,自己刚刚这一叉只用了六分内力灌注,一般的没有内功的战士接这样一叉,会无法抵挡的,兵器会在瞬间被磕飞,而钢叉不会改变方向,但是,这个小小的县尉竟然一下硬接他的这一叉,并且迫使他倒退三步!
这一些想法只是一瞬间,石野娃还没等对方站稳,钢叉一轮,分心便刺!直扑对方下腹,速度比前一叉快上一倍,暗中灌注了八分内力!
胡蛐伎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叫石野娃的战将会在还没有站稳的情况下连发第二叉!他躲闪不急,只好将铁枪向自己前面地上一扎,正好格住叉齿!
只听“咔嚓!”一声,铁枪的铁杆暴断!
还好胡蛐伎够快,一个向后跳跃闪开了必中的一叉!
石野娃一叉叉断了对手的铁枪,立即大受鼓舞,看到对方弃断枪向后闪退,急跨一大步,手中钢叉再次刺向对方的胸膛!
胡蛐伎在后撤的同时“苍朗!”一声拉出佩剑,看到对方钢叉又到,这次他聪明了许多,两叉下来,已经知道对手的内力在自己之上,不可以硬接,便使出四两拨千斤之剑法,剑走偏锋,一剑卸掉石野娃刺来的钢叉的力道!
胡蛐伎的剑术十分了得,石野娃一时竟难以近身,他抓住一个破绽,突然将手中的钢叉一个虚晃,同时使出飞石绝技,眨眼间三颗石子分上中下三路飞向胡蛐伎,上打头、中打胸、下打腿,胡蛐伎没有料到对方会使出暗器,连忙格闪,躲过头上一石,用剑格掉当胸一石,左侧腿上却重重挨了一击!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石野娃手中钢叉“啪!”地架到了胡蛐伎的脖子上!
胡蛐伎手拄佩剑,单腿跪在地上,由于疼痛,额头鬓角豆粒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他努力抬起头来说道:“好汉!杀了我吧!我杀了你们五个战将,死了也值了!”说完低下头去。
石野娃说道:“杀你太容易,但是,你就这样死了,不觉得太可惜了吗?你马上让你的部下投降献城,免得生灵涂炭!我就放你走!”
“哈哈哈哈!这位小弟,看你很小,你也太幼稚了!士可杀不可辱,我等将士誓与城池共存亡!来吧!杀了我去攻城吧,还等什么?!”说完竟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这时,后面上来几名战将,七手八脚把个胡蛐伎给绑了。青县城头徐徐升起了吊桥,一阵紧急的战鼓响起,城头之上一下子竖起多面战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