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顿时大喜,就像是已经看到余烁完完整整的站在我面前一样,一脸激动的看着这些白色光点汇聚到分身头顶之上,然后顺着花婆的手指不断的涌入分身眉心当中。
紧接着,周围有更多的白色光点汇聚而来,一下子就将这一小块范围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
不过这时候我也发现花婆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苍白。
看来,聚集这些魂点明显让花婆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希望这老婆子能够挺住,不然可是会前功尽弃的。”柳青攥着拳头,说。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是无比紧张起来,在心里拜托花婆能够送佛送到西。
这时,分身却悄然的起了变化。
它胸口的那个大洞慢慢的愈合上了,原本纯黑色的身体也开始有了变化,五官变得更加分明,身体颜色开始转向余烁魂魄灵体的那种苍白。
“看来,余烁已经以这个分身为容器重新塑造灵体了,虽然新的灵体会因为阴气的缺乏让它在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到鬼王的巅峰实力,但这已经不算重要了。”柳凡说。
而花婆也没让我失望,一直都坚持着。
不多时,所有的白色魂点都涌入了分身,分身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余烁!
它回归了!
我心里有种宝物失而复得的感觉。
只不过它现在是果体,看得我有点脸红。
花婆这时迅速抽回了一直点在余烁眉心的手指,同时间,余烁头顶跟两肩上的三盏蜡烛都熄灭了,那三块木牌也不再发光。
花婆身子一晃,就要倒下,我连忙跑过去扶住了她,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担心的问她怎样。
“没……没事,只是精力消耗太多。”她呼呼的喘着气,说。
“那就好。”我说。
她看向余烁,却是忽然露出了一抹遗憾之色,叹了口气,说:“唉,终究是晚了一点点,聚魂只是半成功。”
我眉头一挑,问道:“余烁不是已经以自己的分身为容器塑造出新灵体了么?半成功是什么意思?”
柳凡跟柳青也是一脸迷惑的看着她。
“它的魂点并没有全部回来,现在的它虽然有了灵体,这灵体内部却不完全都是灵体,一部分只是分身的阴气组成的而已,它醒不过来。”她说。
“那有什么办法为它组成完整的灵体吗?”我连忙问。
“有是有,不过……”她有些迟疑。
“不过什么?”我催问道。
“我做不到,除非你能找到西冥花。”她说。
“西冥花!”柳青一听就惊叫了起来,“那不是号称万鬼都垂涎的至阴之物么?”
花婆点了点头,说:“这西冥花并不是真的花,而是极阴之地的阴气历经千百年甚至更长时间凝聚而成的阴花,周围数米都是极寒,它的作用一是能够让鬼物实力大增,二嘛,就是可以塑造灵体。”
“这东西上哪儿找,我只是在书籍中见有提过。”柳青说。
闻言,我心里忐忑起来,问花婆道:“您知道哪里有么?”
她竟然点了点头。
柳凡跟柳青顿时露出难以置信之色,面面相觑。
我则是狂喜,道:“您告诉我在哪儿吧,无论怎样我都会得到的。”
“这玩意儿一个老头子手上就有。”她说。
我顿时狂喜,问道:“这老头在哪儿?”
她的表情却有些古怪,说:“这老头离这挺远的,西冥花的事情也不用急,且让老婆子我休整一晚,明天就带你去找这老头,要西冥花。”
“好!”我重重点头。
这时,她忽然从身上掏出来一个小瓷瓶。
这瓷片中指长短,通体雪白,瓶口被一小团红布团塞得紧紧的。
她直接把红布团拔开,将右手中指再次咬破,然后用染血的中指抵着瓶底,将瓶口对准双眼紧闭的余烁,喝道:“收!”
喝声一落,瓶口中竟然白光大放,刺得人眼睁不开。
不过这白光很快就消散了,花婆又用红布团塞住了瓶口。
然后我发现余烁不见了!
“这是阴鬼瓶,专收鬼物,现在余烁醒不来,也动不了,我把它收了进去,暂时安置里头,也好照看,这阴鬼瓶你收着。”花婆把瓷瓶递到我面前,说。
我这才松了口气,接过瓷瓶。
“不愧是传闻中各种驱邪宝贝用不完的天师道多宝门门人,随便都拿出了个阴鬼瓶,真叫羡慕。”柳青一脸羡慕的说。
花婆白了他一眼,对此没有什么回应,只是说:“小崽子,老婆子要休息了,带我去你家。”
柳青自然不会拒绝,连忙在前头带路,我跟柳凡则跟在花婆两侧。
一行四人,慢悠悠的往柳凡柳青家中走去。
在路上,柳凡柳青问及西莫凡去了,我就把西莫凡被打跑的事情直说了。
柳凡柳青顿时都是极其崇拜的看着花婆。
“您这也太牛逼了,那可是不化骨啊。”柳青两眼放光说。
“只是半吊子不化骨罢了。”花婆淡然说。
“那也是不化骨。”柳青说。
花婆没再说啥。
“话说您为什么要帮乐菱啊?”柳青问道。
我怔了一怔,直直的看着花婆。
这个问题,也是我想知道的。
但她却根本不回答。
柳青只得作罢。
我也有些失望。
“对了,杨百帆呢?”我想起了这问题,问柳青道。
“他的目的本就不在于我们,他心神受创之后就逃走了,之后我们就去找你们了。”柳青简单的回应道。
“现在那西莫凡受了重创,那杨百帆心神也受创,他们两个短时间内都无法恢复,所以短时间内你不必顾忌他们。”花婆说。
西莫凡跟杨百帆都不好对付,若是再去找西冥花的时候两人找我们的麻烦,也让人头疼,现在都受了伤最好。
而这时,花婆忽然看着我问道:“你可知道这西莫凡为什么对你这么执着?”
我愣了一下,回道:“是因为它爱前世的我吧。”
“错,是因为你是祈婚女,根本不是因为什么爱。”她板着脸说。
“啊?祈婚女到底是什么?”我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