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愕然,这鬼物还分不同的味道?
我显然无法品尝,不去纠结。
而见现在暂时没了危险,我一把站起来,走到它面前,挥手一巴掌就拍在了它身上,猝不及防之下它直接就飞出去撞在墙上,然后又落到石梯上。
“老婆你这是干啥?”它爬起来,又可怜又不解的看着我,问道。
“谁让你那么久才过来,吓死我了知不知道?”我瞪着它,喝道。
“那些虫子不好办呀,不然我早过来了。”它辩解道。
“还要跟我顶嘴吗?”我立马叉起腰,怒视着它。
它顿时缩了缩脖子,连忙摇摇头,然后飘起来飞到我面前,小猪脸上满是谄媚的说道:“老婆英明神武,我对老婆的崇拜如同滔滔江水,奔流不息啊,怎么敢顶嘴呢对吧?”
“哼,这还差不多。”我白了它一眼,冷哼道。
不得不说,这家伙自从觉醒之后就变得跟之前很不一样了,颇有点对外人强势对我软弱的意思,倒是让我心里蛮开心的。
“快去看看我师父咋样了。”我接着对它说道。
“好。”它应道。
随即它咻的一下就飞到了下面的石门前头,我也立马跟了下去。
这时候另一边的周不凡已经站起来走到了张梦瑜身旁,他虽然被伏毒鬼一拳打得吐血,但看样子伤势不重。
反倒是老头子还躺在地上,并且脸色越发苍白,双瞳晦暗无光,气息奄奄的像是已经死了,看到我们过来俩眼珠子才微微动了动,却也没有什么神采。
“看样子,他是中了伏毒鬼的鬼毒啊,此毒有些棘手,一旦沾染上了,此毒会蚕食人的阳气精元借以扩散,一旦遍布全身,就代表阳气精元已经被尽数蚕食,那时候人的尸体也会瞬间化作灰烬。”余烁一眼看出了老头子的问题,说道。
“这么恐怖?”我惊道。
怪不得老头子连道法都无力施展了,施展道法也是要依靠自身精力的,他阳气精元损耗,拿什么施展?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就朝老头子左手看去,却是看到他手上的黑色已经蔓延到了他袖子之下被盖住的地方,想要看看到底蔓延到了什么地方,就蹲在他身边,伸手去拉他的袖子。
不过正要碰到他袖子时,余烁却忽然喝道:“别动,万一碰到已经有鬼毒蔓延到的皮肤,你也会染毒的。”
我顿时一哆嗦,连忙收回手来,然后抬头看着它,问道:“你应该有办法解毒吧?”
“额,办法我是有,只是……”说到这里它却停顿下来了。
“只是什么?”我追问道。
“需要处女的血。”它说道。
“啊?为啥呀?”我诧异的问。
我只听说过处男的血尿很有用,这居然要处女血?
“额,这个……具体原因就不解释了。”它顿了一下,说道。
然后它忽然看向另一边的张梦瑜,说道:“这个女孩应该还没破身,她的血可用。”
“这你都看得出?你是不是想打她主意啊?”我板起脸来。
“老婆你想什么呢,没破身跟破了身的在我们鬼魂眼中的气息是不一样的,我只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犯得着打什么主意?”它冤枉的说道。
“哼,勉强信你。”我傲娇的冷哼一声说道,然后站起身走到了仍旧昏睡着的张梦瑜身旁。
我看了她一眼,就对站在旁边的周不凡说道:“把你的刀给我,要是有瓶子也给我一个。”
我跟余烁的对话他自然是听到了,听到我这话,也自然就知道我是要取血救老头子。
因此他倒也没有犹豫,脱下背上背包就取出小刀跟一个白色瓷瓶递到了我手上,却是说道:“少取点,不用太多的。”
他做为一个道士,似乎也懂怎么解伏毒鬼的鬼毒,而且看样子还蛮紧张张梦瑜的,这倒是让我有点意外,他之前可是骗张梦瑜的色来着。
当然,我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刀子跟瓶子一到手就蹲了下来,又看了张梦瑜一眼,就拔开瓷瓶瓶口塞着的红布条,抓起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划了一刀,鲜血直接就涌了出来,不过这时我见她眉头一皱,昏睡中的她似乎感觉到了痛楚,只是我没有过多理会,放下刀子,拿过瓷瓶就在她手底下接血。
“好了好了,要那么多干嘛,够了够了。”当血快盛满半个瓷瓶时,周不凡忙催促道。
我这才停止,问他道:“你给她包扎下好的吧?”
“好,你走开。”他不耐烦的朝我挥手道。
我吐了吐舌头就起身走开了,却见到周不凡连忙从背包里头掏出来一卷纱布开始给她包扎,于是我就心安理得的走到了老头子这边。
“这血该怎么用?”我问旁边飘着的余烁道。
“一半给他喝了,一半倒在他染毒的手上就行了。”它说道。
我自然是照做了。
可做完之后,我却发现老头子的情况仍旧没有任何好转,他左手上的黑色也没有褪去,不由怀疑的看着它,问道:“你的办法是不是有问题?”
它却只是咧嘴一笑,然后就飘到了老头子染毒的左手上方,竟然从小猪嘴里吐出了一点唾沫滴到他手上。
“你恶不恶心啊?”我古怪的看着它,说道。
“恶心?别人让我给一点口水我还不乐意呢,这可算是我所剩不多的一点鬼帝本源,很珍贵的啊。”它有点不爽的说道。
“拉倒吧你就,口水珍贵个屁啊,我给你一脸盆都行。”我白了它一眼,说道。
不过话音刚落,它滴在老头子手上的那滴口水忽然就像是化学反应中的催化剂一般,让他的左手起了变化,顿时就冒出了一缕缕呈黑红之色的气,接着他左手上的黑色慢慢变浅,撒在上面的血液也缓缓的消失。
最终,口水,黑色,血液尽数消失,老头子突兀的挺起身子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发出像是哮喘一样的声音,然后重重的吐出来一口黑红色的雾气,接着居然就像是没事人儿一样站了起来,自顾自的拍拍自己身上的灰,说道:“差点以为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