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听,不由大惊失色问道:“三爷,您要单独行动?恐怕门中不会答应吧!”
贡小白向他们翻了个白眼,冷然道:“我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快去给我挑几个门径期的小子来跟着我,看我怎么把那家伙给抓出来活祭血魔。”
两人听了,不由都是脸色发灰,但却毫无办法。
江浮这两天很不爽,兄弟江浦被那个死胖子杀了,到今天尸首还没有找到。不用说,他一身的家当也落入那个死胖子的手中。
可是独断专行的贡小白就是不让他出谷报仇,还美其名曰让他在谷里守卫是最重要的任务。
娘了个球的。江浮一脸的愤懑。不让老子出谷,老子就去练功。
他想定了,把手下人全部安排守在谷中的丛林中,自己一个人遛遛达达地回到后面。
殿前大阵已经打开,要通过大阵实在太麻烦了。而且,大殿里还有贡拉拉那老家伙的一缕精魄守护,他可不想没事再惹来老头子的一阵数落。
哼,等大爷我参透了这本子母天绝刀谱,到时候血影门就看我老江的了。
他恨恨地想着,一晃身,绕过大阵,向着后山崖壁方向纵去。
驾着法器来到洞口禁制前,江浮将手中的一块红色玉简向禁制上一拍,口中念了个法诀,那道禁制登时现出条可供一人进入的狭缝。江浮晃身而入,身后的禁制立时关闭。
他轻轻嘘了口气,不给老子出谷报仇,等老子把刀谱练成了,一定要活剐了那个死胖子。他喃喃地哼哼着,向着养魂居走去。
养魂居外面虽然也有禁制,但在门口的石壁上,有一个九宫玉牌的密钥机关,只要按着顺序按动九宫的数字,就能打开禁制和石门。
走进养魂居内,身后的石门自动关上。江浮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老家伙,其实你也是个可怜人呐,谁叫你认人不清,收了那么个要你命的徒儿?你也只有自认倒霉了。”
他说着,走到石厅中央的石台前,那上面是一只暗灰色的小石盒,石盒的几面还刻录着密密麻麻的符纹,显非普通之物。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石盒,手也不由地颤抖起来,脸上凝重之色间,更带着数分恐惧,嘴角也不由地颤抖起来。
盒内是一只婴儿脚掌大小的血红色的葫芦,葫芦身上却横横竖竖贴着十几张符录,那些符录并且普通的黄色纸符,而是有的红色,有的绿色,还有的是紫色,让人一见之下,就觉得那葫芦大是诡异。
江浮哼了一声,嘴里骂骂咧咧地,也不知道是在骂自己不争气,还是在骂那葫芦,只见他左手取出一只银色的小瓶,轻轻打开盖子,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登时充满了四周。
江浮脸颊的肌肉不由抽搐了几下,想起那极度血腥的方法,身上不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只葫芦似乎也感应到了这股血腥之气,微微一动,由葫芦里传出一声微弱便却十分悠长的吼叫。
江浮一皱眉,不由怒道:“你都到这份上了还不死心,成心要吓你江大爷,给我安稳一点,不然,就饿你一顿。”
这骂声果然有效,葫芦里登时一片安静。
江浮颤抖着手,轻轻打开葫芦盖,迅即将左手银瓶中的精血倾下数滴,然后飞快地盖上葫芦,这才长长出了一口气,脸现一丝苦笑。
他将石盒盖上,这才转身,喃喃地道:“你这个老小子,以前也算对我们不错,可是,谁叫你收了贡拉拉为徒,还把一身的本事传给了他,这下好,等再来一两波修士的精血,把你给喂肥了,贡拉拉就该用你的精魄进阶丹顶期了,老小子,你是不是做了件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呐?”
他骂骂咧咧地走出养魂居,向着地宫的前厅走去。走进前厅,左右无人,他拣了张大椅坐下,从怀里取出那枚黑色的玉简,这可是他一次偶然的机会,从一个被杀死的修士身上搜到的。
子母天绝刀谱。刀谱一共有十二重刀法,从登胜期初期起开始练习第一重。而且上面还记载了一件天绝刀的祭炼方法。只要不多的几样金属材料和一枚五级金系妖丹,就能练成宝器级的天绝刀来,那可是能和丹顶期修士一战的兵器呐。
江浮打从得到这刀谱的第一天起,心里就打定了主意,不到自己功法有成的那一天,自己就一直在血影门里装孙子。
江浮坐下来,打开刀谱翻了一页,却怎么也看不进几个字去,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收起了刀谱,站起身来,低头思索了片刻。大阵方向应该没有问题,就算是丹顶期修士前来,在大阵全开的情况下,也攻不进来。
有事情也一定出现在后门。
他快步按来时的路寻去,一边走,一边神识大开,四处探查。
整个地宫中静悄悄的,只有人一个人的脚步声在洞道间回响。他转到养魂居前,按动九宫密钥,石门开处,他的眉毛不由一挑,只见大厅中央的石台旁,一个笑眯眯的胖子,正把台上的那只暗灰色的石盒拿在手中,向一只芥子手镯中放去。
江浮狂吼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右手一晃,一把黑沉沉的大刀握在手中。
他之所以对子母天绝刀谱如此中意,正是因为他自己原本就是一个使刀的,对刀十分了解。
他的刀锋带着一道裂革般的沉闷的破空之声,呜地一下,劈向杨大鹏,刀锋过处,一股刺人肌肤的寒意透刀而出,直逼出一尺多远。
杨大鹏一个滑步,闪开了两丈多远的距离,已经将石盒收入手镯内,一转手,两手立时空空如也。
他憨厚地笑道:“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你怎么会去而复返的?”
江浮没想到看似身材笨拙的胖子,一闪竟然能这么远,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带着几分诧异地问道:“中期?一年前你不才是初期吗?”
杨大鹏耸耸肩,双手一摊笑道:“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中期,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