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白立时谄媚地笑道:“不瞒前辈,晚辈早已经预备下了这件事的解决方法了。”
啸夜狂魔厉南宇一听,立时动容,问道:“这也有方法可以解决?”
萧天白连连点头道:“以前也不一定有办法,可是最近晚辈遇上个身怀异能的小家伙。”说着,他竟然回手一指正揉着屁股呲牙咧嘴一脸苦相的杨大鹏,道:“就是这小子,他有一项异能,竟然能躲避强大的神识、禁制的探查,前些日子黑雪会在我三甲堂上设了个局,布上了数道极为厉害的禁制,没想到这小家伙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似地,愣是没被一道禁制发现,就突破到了最里面。”
啸夜狂魔厉南宇听了,不由轻轻‘噢’了一声,这才转脸望向杨大鹏,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极为锐利的光芒,象一把锋利的刀子,能瞬间就破开了杨大鹏身周的迷雾似的。
片刻工夫,啸夜狂魔厉南宇咂摸了下嘴,带着几分兴趣、玩味地道:“不错,这个小家伙乍看上去只是登胜期初期修为,实际上,却是一位后期接近圆满的修士,嘿嘿,姓萧的小老儿,这小家伙的修为可还强过你哩。”
萧天白一听,如遇鬼魅般地侧转过头来,狠狠地盯了杨大鹏一眼,他再没想到,面前这个看上去有点土,有点无能的小家伙,竟然在扮猪吃虎,居然已经达到了登胜期后期的修为。想想自己这一路上却象是在被这小家伙给玩弄了一般,不由恨得牙根痒痒的。
此刻杨大鹏却是满脸苦笑和无奈,他也没想到,自己苦心使用灵力隔绝的神通,竟然就被面前这个死而又活的家伙给一眼看透了,真不知道这家伙使的是什么神通。
而直到此刻,南斗魁星还是悄无声息,不知道在做什么。
杨大鹏只好乖巧地嘿嘿憨笑着,缓缓站起身来,拍拍手上的灰尘,道:“没想到厉前辈神目如电,一下子就把小胖子我的底给揭掉啦,算在,看来在厉前辈面前,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啸夜狂魔厉南宇点点头,冲萧天白道:“不错,这个小子的确有点看头,可是,界面圣坛可是个非同小可之地,他真的能潜入进去,将里面的禁制给破坏一空吗?”
萧天白神秘地一笑,道:“刚才我们进来时,那座金相王圣堂,就是他潜进去,关掉了机关的,不然,以我们的修为,又怎么破得了五位丹顶期修士的联手守护?”
啸夜狂魔厉南宇一听,这才动容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还真有点小看这小子了。好的,你的建议我就接受了。”
他说着,缓步走下了石坛,来到萧天白的身前。
在他那强大的威压面前,即使是萧天白登胜期后期的修为,也禁不住大大地颤抖,他刚才虽然给了厉南宇一个很好的建议,但谁知道人家会不会过河拆桥?
啸夜狂魔厉南宇目光闪烁地望着萧天白,半晌方道:“你别抖得我眼都花了,我不会就这么杀了你的,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帮我做事,我会饶你一命,首先,你先把道与天诀交给我,说来,你们百隙宗也算是郭啸天那老儿的门人弟子,与我正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我厉南宇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只要你与我合作,我会既往不咎。”
萧天白听了,不由地浑身大震,的确,百隙宗的祖师,正是当年在空间法术上得到一代仙侠郭啸天真传的弟子,算来,当然与面前这老魔是世仇,可是眼前要是不合作,不仅立丧性命,手中的道与天诀一样会落入魔手。
他想明白了这一点,当即从芥子手镯内取出三根玉简,恭敬地双手奉上,道:“那晚辈就尊命了,以后,终向奉厉前辈为主。”
啸夜狂魔厉南宇接过玉简,神识在玉简上一扫,便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只芥子手镯,将东西放入后,将手镯戴在左腕之上,这才转过脸来,望向洞口的杨大鹏。
萧天白见他放过了自己,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
而此刻,杨大鹏则有些发毛,现在被萧天白带到这么个闷罐子里来,没有通心地玄珠,根本就不可能安全出去,想要和这个即使真元大伤,也够得上丹顶期后期修为的家伙比,那还是差上老大的一截,不到万不得已,杨大鹏是不会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的。
他哈着腰,一脸的讨好之色望着啸夜狂魔厉南宇走到自己跟前,眼中满是畏惧之意。
啸夜狂魔厉南宇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这才有些玩味地道:“不错,你这个小子真不错,连我都看不出你练的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将等级收敛得如此之好,也许用你去关闭界面圣坛的机关,还保不准真的能做成,好了,小子,跟着老夫走一趟吧,不过,我对你这双滑不留手的眼睛有点不放心。”
他说着,竟然伸出左掌,在杨大鹏的背上轻轻地拍了一记。
萧天白的脸登时一绷,他哪里不知道啸夜狂魔厉南宇这是在做什么?不由地暗自庆幸厉南宇没拍在自己背上。
杨大鹏只是张了张嘴,一脸的愕然,他只感觉到背后微微地一凉,并没有疼痛不适的感觉,但他也发现了萧天白那异样的神情。
啸夜狂魔厉南宇见杨大鹏一脸呆呆的表情,不由发出一个不屑的笑容,道:“小子,你放心,我只是发了一记用我的真魔之气化成的魔元针在你胸口,这些天你安安稳稳地待在我身边,魔元针就不会发作,如果你胆敢胡来,魔元针就会咬噬你的心脏,到时候你就会痛不欲生。”
杨大鹏没心没肺地抬抬手掌,老实地道:“放心吧,老前辈,胖子我一定听话。”
听到‘魔元针’这三个字,萧天白的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眼中露出恐惧之色,见啸夜狂魔厉南宇向自己看来,连忙垂下了头去,生怕触怒于他。
啸夜狂魔厉南宇狠狠地瞪了萧天白一眼,见他老实不敢吭声,便没再和他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