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跑出去二十多里地,许多马队的成员也发现杨大鹏的异常,不时拿眼向他瞧来,目光中闪烁着佩服之色。
远远地,就见一座雄伟的要塞耸立在前,巨大的青石层层垒起,足有二十多米高,一个个城墙的垛口处,还不断闪动着森冷的兵器的寒光。
城墙之下是一条宽三米的护城河,碧绿的河水闪着粼粼的波光,而紧邻着护城河一面坡地上却密布着一个、一个一米多直径的大坑,跑得近了,就能看见那些圆坑内倒插着一根根雪亮的钢刺,锋利的刺尖上闪着慑人的寒光。[搜索最新更新尽在bxwx.org]
看见这一彪人马来到,城头上立时喝声连连,红旗招展,紧闭的厚重的城门也‘吱呀呀’地打开来。
等这一行人由城门洞中穿行而过,巨大的城门再次紧闭。
杨大鹏紧赶慢赶,终于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闪身穿过门洞,进入要塞,这才长出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所在,竟然大白天还要紧闭城门,多不方便的一件事呐。
杨大鹏抬眼望去,就见热娜正和城门处的一位中等个头的军官低低地耳语着什么。
杨大鹏灵力在那军官身上一扫,不由微微吃惊,见那人身上也是一身的那种让人感觉畅亮的元素能量,身体的体表竟然也隐隐地有一层流光闪动着,显是那种能量已经练到极高的境界,但这人在热娜面前,竟然象小学生面对面师长一般,俯首帖耳,神情敬畏。
一会儿,就见热娜和众人打马远去,那军官转身朝杨大鹏走来,杨大鹏正了正身,没有说话。
那军官走到杨大鹏面前,取出一块红色玉符交在杨大鹏手中道:“这是洪流要塞的通行符,你得随时带在身上,不然,要塞中的一些禁制会对你做出攻击,误伤了就不好了,在要塞内有许多地方是不能随便进去的,所以无论到哪里,先看看有没有禁制铭牌。要交待的事情就这么多了,要离开要塞的,请记得交回通行玉符。”
他见杨大鹏一脸的茫然之色,想了想又问道:“你要是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我。”
杨大鹏挠了下头皮,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想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那军官不由轻轻一笑,脸色登和,道:“看来热娜先知猜得没错,这里是埃西亚王国的洪流要塞。”
杨大鹏一皱眉,问道:“埃西亚王国?在哪里?这里不是东高集洲吗?”
那军官差点没栽个跟头,嘴张得老大,道:“这里是黑吕相洲,东高集洲,乖乖,那不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你从那么老远的地方传送来的?这魔界通道可真太奇了。”
杨大鹏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军官已经丢下他走了。
杨大鹏只好一步三晃地朝前走去,边走,边思索着发生的事情,他在一些异闻录上曾经看过,他所在的东高集洲的极西面,是西定映洲,面积只怕比东高集洲还要大,再向西才是黑吕相洲。
他也没想到,竟然一下子传送到了这极西之地,与自己的家乡这下是隔了千山万水,就算是没日没夜地飞遁,也不知道几十年内能否飞回故乡,这下,杨大鹏的头大了。
试试看,体内的灵力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但真气的恢复速度还是让杨大鹏感觉有些气沮,难度简直和对抗那半枚顽强的魔元针有得一拚。
看看天色,正是接近中午的时分,体内没有真气,他的体质也就比普通人稍强一点,不由地有些饥饿起来。
这时,一股浓浓的香气扑鼻而来,那是自己故乡小镇上一种叫油炸散子的点心的味道。小时候的那份记忆忽然袭满了他的脑中,这些年来的生生死死、坎坷波澜,一下子全部涌上了心头。
在这极远的异乡,竟然也能嗅见故乡的那种味道,让他又想起了记忆中已经变得模糊的母亲的味道。
他循着那味道一路走去,转过一个街角,见在一条小巷子口上有一个早点铺,铺主是一个胖大魁梧的汉子,手里拿着一双巨大的竹筷,正翻动着面前一口大油锅内已经炸得金黄的散子。
杨大鹏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也不由地有些迷离,有些忧伤。
却见那铺和盯了他一眼,不耐烦地道:“想吃就趁早,不然一会儿起锅软了就不好吃了。”
杨大鹏摸了摸口袋,问道:“掌柜的,这散子多少钱?”
胖铺主伸出三根肥肥如香肠般的手指道:“三个铜钱一把。”
杨大鹏满意地点点头,取出一枚紫金币放在柜面上,道:“不用找了,给我一把散子。”
胖铺主抬起眼皮子来扫了一眼那紫金币,有些好奇地拾了起来,左瞧瞧,右看看,然后不屑地放回柜面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仍在地上都没人捡,它太软了,做兵器根本就不好使,你没铜精币吗?那银精币就更没有啦?原来是个穷小子。”
杨大鹏被他说得气息不由一滞。自己好歹也是身家几十万紫金币,所拥有的贵重高品质法器价值更在其上,在这个铺主面前,竟然也落得个穷小子的名头。
杨大鹏无奈地摇摇头,要是在东高集洲,几个紫金币就足够买下这么一间早点铺子了,现在竟然被一个铺主抢白。
那铺主又盯着他看了一眼,这才一挥笔下文学,看你就是新进来的,就送你一把散子,好好吃去吧,吃完了,可别忘了在城里给我牛二传个名。”说着,抄起锅边一张皱纸,包了一把炸好的散子递给了杨大鹏。
杨大鹏那个汗呐,一脸的瀑布汗,不仅被人抢白了,还被人当要饭的了。他没办法,脸红一阵、白一阵地接过散子,半躬身谢了。
忽然旁边一个铺面内有一个人伸出半个头,冲着杨大鹏一笑道:“你是来自东高集洲的吧,说起来咱们还是老乡。”
杨大鹏听了,不由一愣,快递到嘴边的散子也不由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