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冷燕秋长剑一转,三叠剑法登时在身前迸出道道绚烂的剑光,一重重的剑气‘嗤嗤’之声发出,将突入到面前的阴魂之气绞得粉碎。
雷锋那边却是大开大合,一柄巨斧不断地劈出,空中连连地闪出一道道的雷光,空气中更有阵阵隐隐的风雷之声。
这正是雷锋的得意之作云雷斧。
那电光雷劲,显然对阴魂之气有极强的克制作用,老三朱清压力十分大,只片刻之间,额上就见了汗。
但是,三兄弟中,老三朱清能力最强,平时也最为沉稳干练,对于此战,他自然清楚自己的任务所在,只要多拖住房一会儿,要么庞进得手回援,要么老大胜了冷燕秋过来,他的压力登时就能减轻。
所以他咬着牙忍着,不和雷锋硬碰,而展现他独有的阴魂转移**。借助阴魂之力,在空中不断迅速移动着,让雷锋的招术失效。
三对中,只有法尔克和朱武这一对打得最好看。法尔克在前躲闪,朱武在后追击,但每每法尔克回身一击,又能立时将朱武逼退远处。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战得不亦乐乎。虽然朱武十分惧怕法尔克的法术,但法尔克也十分忌惮被朱武近身,而偏偏朱武的阴魂转移**,能让他在空中极其迅速地移动。
一时间,空中的三对呈现出胶着的状态。
而庞进,在空中连续跃了几跃,竟然就来到了先知热娜的近前。
望着十米外天空中那个有些单薄的身影,庞进脸上闪过一丝阴笑,道:“不错,原来的夜奴,现在竟然成为了先知,人类真是没人可用了呀。”
热娜定定地望着他的脸,神情不有稍动,缓声道:“再渺小的生命,也有对抗黑暗的力量,哪怕是最为微薄的一点。”
庞进咧开嘴笑道:“对抗黑暗?黑暗笼罩大地时,那些许的荧烛之光又抵得甚事?我看你也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还是根我回去做我的夜奴吧。”说着,脸上闪过一丝yin笑。
热娜脸色不动,神光湛湛的双眼紧紧地逼视着庞进,道:“作为案板上的鱼肉,我并不会为我的过去而羞愧,不过,你倒是该为你的现在而羞愧,因为你已经背叛了你的祖宗,背叛了你的父母,背叛了一切相信过你的人……”
她还没说过完,庞进突然间怒睁双眼,额上青筋直冒地大吼起来:“住口,你这个贱人,今天我要拿住人,让人在万人眼前成为羞耻。”
热娜点点头,道:“我丝毫不怀疑你的能力,但是对于今天连死都不惧的我,你又能有何作为?”
庞进更不说话,将手中长刀一举,向着热娜就狂劈而下。
热娜双掌在胸前一合,口中轻轻地念了个‘照’字,就见她的全身,忽然间光芒大放,一道道金色光华从她的身体之上照射而出,向外发出强烈的辐射。
庞进忽然间就感觉自己全身的气息为之一凝,长刀劈落的速度也慢得几分,但他丝毫不惧,一催真气,重重地将长刀劈下。
只听‘轰’地一声,长刀在距离热娜头顶一尺处被一层耀眼的金色光气挡住,一道道刺眼的霞光,在长刀的刀刃之下迸射而出。
庞进一见自己长刀受阻,不由一愣,他也没想到,热娜单靠一记大预言术的圣光照耀,就能将自己强大如斯的一击给生生挡住。
但他明白,现在只要稍微耽搁一下,不仅下面的黑甲军要遭受灭顶之灾,朱清那里,很可能一个失手,就挡不住雷锋,那时就满盘皆输了。
想想,这一战之所以如此狼狈的关键点,就在下面黑甲军所对阵的那支奇怪的部队之上,这是怎么样的一支部队,又是谁训练出来的呢?
庞进很清楚凭牙差苏那个木头脑袋,是怎么也不可能把一只部队训练成犹如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兽。
这些念头如闪电般在庞进的脑中一闪而过,他狞笑了一声,左手忽然一晃,抽出一柄黑森森的长刺,一尺多长的刺身上尖着金属的光亮,而长刺全身,由柄至尖,还有一条赤红色的小蛇正刺身上不断地盘旋游走着,不时地还抬起头来,伸出有如细线一般红色的信子,吞吐不定。
就见庞左手稍稍一抬,就狠狠地向着热娜的腹部扎去。那条小蛇一下子被重重地拍在金色的光气之上,登时血光大盛,那层金色的光气,忽然间波光一颤,露出一道拳头大小的缺口,庞进的左手顺势向前一送,长刺紧跟着就猛扎而去。
热娜一怔,她也没想到,庞进竟然使用血污之法,瞬间就将自己的圣光照耀,身子不禁微微轻颤一下,眼神中闪地一丝慌乱,但瞬间,她就神色如常,镇定地将右手食指向外一点,口中轻喝了一声:“灭。”
一道细细的金针,有如璀璨天空中的一抹亮丽,带着热娜对人间的无限怀念与不舍,带着热娜对那曾经的黑暗的仇恨与愤怒,向着庞进疾射而去。
竟然是她的同归于尽打法。
看到热娜发出同归于尽一招的士兵们,登时全都人人怒睁双眼,烈声怒吼,发全力将积蓄的元素能量向前劲爆而出。
‘轰、轰、轰’,一道道强劲的元素冲击在黑甲军内冲爆而开,黑甲军的部队所在地登时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惨叫声,爆炸声,踩踏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庞进一咬牙,一狠心,对于下面的事,不管不顾,长刺猛捅而去,势要将热娜一刺击杀,他明白,只要击杀了热娜,她所操控的圣光针爆,就不一定能射中自己。
但是,就在他的长刺刺尖离着热娜还有一寸距离,而热娜的圣光针爆离着他还有一尺之距时,他忽然一愕,脸色异常地向地面上望了过去。
他整个人都僵立在半空,双手忽然一松,右手的长刀和左手的长刺不由自主地掉落而下,随即,他双手急急地抱住头部,发自心底地长声嘶吼起来,有如一头凶兽被斩去了爪牙一般痛苦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