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殊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个人在自己面前倒下了,喷溅的血液甚至喷到她的脸上。
她倒在地上,短暂的失去知觉,看着围观的人们,她觉得自己好像身处异处,那一瞬间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姐!“李爽的叫声逐渐清晰,李阮殊也逐渐恢复意识。
等她完全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邵老师怎么样?”她猛地想到邵鹏飞头破血流的样子赶紧坐起来问道。
“邵老师被救护车带走了,姐,你刚才是怎么了,你没事吧?”李爽把热水递给她一脸担心地问道。
“要不是我非要在他身上追查真相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可能我真的是扫把星,谁跟我在一起谁倒霉,安凛夜命那么硬得了癌症都不死,结果被我方的现在都被鬼上身了。“心中的内疚如潮涌一般,看着李爽的脸,李阮殊心中所有的歉意爆发,恨不得眼前的李爽是自己对不起的所有人,她能马上忏悔。”怪不得奶奶爸妈那么对待我。”李阮殊说着,心里哀伤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姐,不是这样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我知道不管现在给爸妈找什么借口都不是理由,不管怎么说他们都错了,不过他们绝对是真心爱你的,你能不能给他们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李爽劝说道。
“不不不,现在我倒是觉得你们离我远远的是很明智的,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那。”李阮殊沉声说道,她心里忽然涌动着一种情绪,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因为这一点事情被打倒,不过是孤独,又不是不知道滋味,挺一挺就过去了。
“你回家吧,学校不安全。”她想了想理智地说道。
“姐!你又怎么了?!”李爽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问道,她怎么又提自己走的事情!
“李爽,我没有跟你开玩笑,邵鹏飞出事不是巧合,我现在已经陷进来了,我不想连累任何人。”李阮殊抿嘴,眼神里心里是执着跟坚决。
“姐,你怎么这么固执!”李爽无奈地说道。
“既然你知道我固执,就不要惹我生气,回去吧,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我自己也能好处理,要是你在反而会影响我,昨天我对那个杀手怎么做的你也知道。”李阮殊沉声说道,双眼紧紧盯着李爽,眼底深处是不佣质疑。
李爽叹了口气,迷茫的点头,好像着魔似的离开。
听着客厅门关上的声音,李阮殊叹了口气,直接倒在床上。
她多希望安凛夜会突然回来,就像之前自己每一次推开他他都会契而不舍的回到自己的身边。
但是漆黑的夜依旧那么寂静,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她有点想念从前那个没心没肺的自己。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干脆起身走到客厅,从客厅的地板下拿出自己藏匿的档案卷宗跟日记本,这么多人的死就是因为这个东西。
她仔细的看着每一篇日记跟档案,甚至连字体的间距注意到,怕是什么空格密码。
一本日记看下来除了梁小冰那内向的性子,她没有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为什么要杀死梁小冰取而代之?艾翠竹这么多年难道只是普通的档案员么?
她想着想着觉得头脑很乱,一点头绪都没有,这件事她心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明明是很简单,但是脑子却怎么也想不通来龙去脉。
想到之前安凛夜在的时候,自己还能问问他的意见,不得不说他简直是神人,总是能一语点破事件中的一切。
怎么总是想起他!一切都过去了,人家都已经放弃你了,你还抱有什么幻想!李阮殊最后看了眼门口的位置,私心的回了卧室。
翠花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的,她这才想起来一天他都没吃东西,转身又去给翠花弄东西吃。
李阮殊计划好了一切,去看邵鹏飞,去警察局审问那个刺杀自己的凶手。
心里有事,她一睁眼睡意全无,起身的时候无意间牵扯到了脚踝,疼痛感依旧存在,原本以为会像上次一样犹如神助一般好起来,但是这次得自己挺过去了。
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早餐,李阮殊打开手机手机里塞满了短信,跟语音,几乎都是李爽跟李天明阮小仪的。
看着这几个名字,犹豫了两秒直接删除了所有信息。
自从脚受伤她的身边一直有人照顾,这回没人了,做什么事都费劲,累得满头大汗她终于下楼。
“诶。你干什么去?”白恕从车上下来枯瘦的脸庞咧出一个笑意。
“你可别笑了,我以为大白天见鬼了。”李阮殊瞪了他一眼钻进他车里。
“诶,对于一个英俊风流倜傥的人,怎么说话那?要去那里啊。”白恕看着她钻进车里便知道自己这一天要做免费司机了。
“有觉悟啊,先去医院。”李阮殊笑了笑道。
“看你们那个老师啊。”白恕下意识说道,话一出口,车里的气氛却凝重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李阮殊冷声问道。
“哎呀,我这不是担心你,昨天给李爽打电话吗,结果人家小姑娘说你给人家下咒赶走人家,我不是说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迷信你自己是扫把星啊,你跟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你克死我们啊。”白恕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那不一样,你们是跟我同年同月出生的人,我都是算过的,要不你以为我会跟你做朋友?!”李阮殊知道他是关心自己也就没在说什么。
“敢情你都看了生辰八字啊,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白恕故意语气惊讶地说道。
“要脸不,专心开车!”李阮殊哭笑不得 地说道。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钟,病床上的邵鹏飞浑身插满了关系,看到他这个样子,李阮殊心里更加内疚了。
“你们是?……”正在照顾邵鹏飞的中年女人转身看到两人疑惑地问道。
“我们是邵老师的学生,听说邵老师出事我们来看看他。”白恕看着她盯着病床发呆赶紧解释道。
“哦,是这样那你们请便吧,只是我弟弟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有知觉。”中年女人说着稀里哗啦的哭起了起来:“你们进来吧。
“昨天真是太危险了,就差那么一点被砸到的就是你了。”白恕看着病床上的人一脸后怕的样子。
“我倒是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是我。”李阮殊盯着邵鹏飞道,被他的左手吸引,只见他的左手紧握放在身侧,昨天的时候他手里没有东西啊。
她想着上前去掰邵鹏飞的手。
“喂,你干嘛?!”白恕看到她的动作赶紧制止,转头看了看,还要人家家属没回来。
“他手里肯定有东西。”李阮殊笃定地说着,继续去掰邵鹏飞的手,掰开之后里面竟然是一把小钥匙。
“真的有东西。”白恕不敢置信地说道。
“这肯定是邵老师留下的线索,咱们走吧,别辜负邵老师留下的线索。”李阮殊忽然想明白这件事,冷笑着说道。
白恕没听懂她的话只能傻乎乎跟着她走出病房。
“你们这就走了啊?”
两人一出门正好碰到邵老师的姐姐。
李阮殊看着眼前穿着普通甚至寒酸的中年女人,邵鹏飞会这么急功近利,应该是因为家境的原因。
“嗯,我们这就走了。”李阮殊心里着急并没有发现邵鹏飞姐姐的欲言又止。
“李小姐,请你帮帮我弟弟。”邵鹏飞的姐姐忍不住说道,说完又惊觉自己话多,赶紧走进病房。
李阮殊进了电梯,盯着手中的要是,虽然有了要是,但是着钥匙是那里的钥匙?
“钥匙很普通啊。”白恕斜眼看着那钥匙说道。
“普通!”白恕的一句话提醒了她,他是华夏大学的老师,这个东西应该是他在学校储物柜的钥匙,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回学校。”两人走出医院大门,李阮恕一瘸一拐焦急的朝车的方向走去。
“你慢点不急在这一时,小心你的腿!”白恕担心地喊道。
“我能不着急么,这东西很重要,我觉得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李阮殊说道,脸上却实兴奋的笑容。”切,疯一般的女子啊。“白恕无奈地说道。
“我是如同风一般雷厉风行的女人。”李阮殊大言不惭地说道,现在又线索在手她脑海中的乱麻总算是有了头绪。
“我说的是疯子的疯,你别不要脸了。”白恕冷声说道,白眼一个接一个的翻。
“开车的时候别翻白眼,小心大脑缺氧!”李阮殊说着伸手拍着他的头,让他目视前方。
“你小心点,别碰我珍贵的帅头好不好!”白恕一脸不服气地说道。
“你小心我把你珍贵的帅头砍下来哦。”李阮殊冷冷的盯着他道。
之后全程白恕都不敢吭声,这个疯女人总是威胁自己,她虽然不会真的砍自己的头,但是绝对会让自己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