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阮殊紧张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却阴森森的。
“周海涛?”她试探的喊了一声,周围的气温凝结冷的要命。
不知道为什么,那阴魂却默不作声,李阮殊能感觉到它在这个房间里,却无法确认它的位置。
忽然一种金属滑动的声音响起,瞬间像一根根尖锐的针扎进她的心里刺激的她原本受伤的耳膜异常疼痛。
“噶噶——铬嗝……”机械般的声音跟狗叫的声音让李阮殊心里混乱起来,耳膜的疼痛让她头皮发麻。
挣扎的拿出手机,摁下录音键,李阮殊再也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忽然狗叫生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远,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好像是翠花赶走了周海涛的鬼魂魄。
李阮殊担心翠花,赶紧下床,利落的摸索着地上的鞋子,可是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走廊已经空无一物了。
翠花追着那鬼混直追到楼梯口,提醒虽小,但是它的气势可不小,一副吞天盖地的样子。
就在那灵魂要消失的时候,翠花娇小的体格忽然爆涨,跳起来一口咬住那灵魂的头,三两口便把鬼灵吞的一干二净。
“我不是说让你注意点么!”安凛夜站在楼梯上,冷冷的望着楼梯下的翠花说道。
只见如同巨兽般的翠花冷冷的撇了他一眼,瞬间幻化回娇小的哈士奇,笨拙的爬上楼梯。
路过安凛夜的时候鼻孔喷气一脸不屑仰着头前爪一推走出楼梯门。
李阮殊站在走廊,喊着翠花的名字,终于一个骚包的身影像她跑过来她这才放心。
“蠢狗!你没事吧,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你去追鬼!”她赶紧抱起翠花查看它有没有受伤。
翠花很活跃伸出舌头舔着李阮殊的手,看着它欢实的样子,李阮殊终于放心。
忽然手中的翠花被抢走,一抬头便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看着眼前这个重新戴上口罩的医生, 李阮殊冷哼一声伸手所要翠花。
“你膝盖受伤了,赶快上床我帮你处理一下。”安凛夜沉声说道。
“不用你管,把我的狗还给我。”
听着她坚决的话,安凛夜下意识看了眼手中的翠花。
只见翠花正抬头看着他呲牙咧嘴,竟然是得意的神情。
他干脆抱着翠花走进病房,直接把翠花扔进卫生间。
李阮殊腿脚不好,一瘸一拐的当然追不上他,进去的时候翠花正在卫生间挠门。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质问着,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千万不要动怒。
“这狗应该没打疫苗,你现在受伤免疫力低下,我是怕你感染。”安凛夜说道,回头看了看卫生间,不屑地一笑,跟他耍心机的都没有好下场。
听着安凛夜的话,李阮殊恍然大悟,从收留翠花到现在自己就事情不断,还没给它打疫苗,差点忘了这事。
“这狗这么亢奋是不是跟没打育苗有关系啊?”她嘟嘟囔囔地说道,一想到自己这阵子一直让它睡在床上李阮殊就不寒而栗。
“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明天我帮你带它去打疫苗。”安凛夜将她扶到床上,蹲在她面前,看着她膝盖的擦伤,一脸的心疼。
“你的膝盖擦伤了,我帮你上药,可能会有点痛,我会轻一点的。”他轻声说道,怕她会紧张。
“别啰嗦了,赶紧的吧,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受伤!”听着他的话,赵轻言想起刚才的事情,气不打一处来。
安凛夜叹了口气,开始帮她处理伤口,上药的时候她果真一声不吭,但是看着她一脸隐忍的样子,他却越发心痛起来。
“你要是觉得疼就喊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他边说边往她膝盖的擦伤吹气,擦伤会让人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她一定很难受。
“你赶紧给我包扎吧,啰里八嗦的,老娘受的伤比这厉害的都没吭声这点伤口算什么。”李阮殊嘴硬地说道,她才不要在外面面前示弱,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让她不由得颤抖起来,现在医生的服务都这么到位么?
“你在你男朋友面前难道也这样么?”安凛夜故意问道。
“你管我!”感觉他已经包扎完,李阮殊赶紧把腿抽回去,躲避怪物似的躲避他。
“我要睡觉了,你回去值班吧。”她钻进被窝悠悠地说道。
“刚才的事,对不起,因为你跟我以前的女朋友太像,我-我情不自禁。”安凛夜故意支支吾吾地说道。
“哼!小哥,你这种搭讪的借口太过时了。”李阮殊故意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跟我女朋友嘴贱闹矛盾了,她一直不想见我。”安凛夜趁机坐下道。
李阮殊一听,心里有些同情,刚才的气也消了不少。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误会啊?”李阮殊忽然想到自己跟安凛夜,不过应该没有别人像他们似的,隔着那么深的鸿沟吧。
“我也不知道我的女朋友怎么想的,她总是对自己不自信,总觉得我们之间有距离但是我已经选择了她我爱她,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这么没有自信。”安凛夜一双眼睛深邃的望着她,沉声说道,只是她不知道这一番话是对着她说的。
“我跟你讲,这个女人啊,其实是很敏感的,可能是你们之间相处的过程中触及到她的自尊,或者生活习惯各方面都会凸显你们之间关系的差异性。”李阮殊只觉得他挺可怜的。
“可是她就是有话不跟我明说,自己别扭,而且我都已经跟她解释很多次了,我不介意她的一切。”安凛夜无奈地说道。
两人正说着,小护士推着点滴的药瓶进来准备扎针。
“我什么时候需要打针的,不是说不用打针吗?”李阮殊一看那尖锐的针头就眩晕。
“是医生说您腿部有新擦伤,打两针消炎针,这样对您脚伤也有好处。”小护士偷偷看了看安凛夜按照他吩咐的说道。
“哎呦,不用了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这点抵抗力我还没有么。”李阮殊笑着说道。态度极好。
“小姐,消炎针是必要的,您现在是受伤了,这点可马虎不得。”小护士强硬地说道。
“但是-但是我真的怕啊。”李阮殊无奈地说道。
“打针都没有你上药时候痛,你上药时候都没吭声,怎么现在还怕了那?”安凛夜站起来,走到她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哪能一样么,你想想一根金属的尖锐针头插进皮肤里,想想就难受!”李阮殊一脸苦恼地说道,好像她现在说的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你都多大了,打针是对你好的事情,你是最勇敢的。”安凛夜像是哄小孩似的说道。
一旁的小护士强忍着笑意,看到安凛夜递来的一个眼神便要上前给李阮殊打针。
“不行!”李阮殊跟进把双手插在臂弯里藏的结结实实,说什么也不打针。
小护士无奈地看着她,一脸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不打就不打,但是你以后要是出现什么破伤风之类的,你可别后悔,到时候脚上的伤口溃烂,感染的细菌会侵入骨头,但时候骨头坏死,你可就真的瘸了,到时候你可就是残疾人了,虽然长得漂亮但是你这残疾可就伴随一生了。”安凛夜故意夸大其词道,他也是太过担心了,虽然消炎针不一定必要,但是用上是防患于未然。
“啊?这么严重啊!”李阮殊完全没想到简单的脚伤会导致残疾。
“我这还是保守估计。”
听着他的话,李阮殊赶紧伸出手,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医生,住了院就得听医生的话。
“漂亮妹子,你能不能轻点?”李阮殊看着小护士模糊的人影,哀求地说道。
“你放心吧,她是医院最温柔的护士。”安凛夜看着她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笑着说道,也就是这种时候她才会如此依靠自己。
“温柔,温柔好,我喜欢温柔的。”李阮殊哭笑不得地说道:“啊!”只是她话音刚落,手臂上那针刺的感觉仿佛被无限扩大。
并不是李阮殊虚张声势,每个人心里多多少少都会对物或者人有种恐惧,有人怕黑,有人怕幽闭的环境,她则是害怕尖锐物体。
“我刚才是不是很欠揍?”感受着输液的液体流淌进自己的体内李阮殊叹了口气道,她其实是最讨厌那种没事儿就撒娇的人,说好听点是撒娇,说难听点就是作,而且人家对方还是不认识的陌生人。
“没关系,女人撒娇很正常,你跟你男朋友要是也能这样,你们肯定不会冷战。”安凛夜回想着她跟自己撒娇的次数都是有限的,如果那样算得上是撒娇的话。
“我都说了,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这跟女人撒娇不撒娇有什么关系,你也别误会,我根本不是再跟你撒娇。”李阮殊赶紧说道。
“那你刚才是在干什么?“安凛夜趁着气氛良好问道。
“我那叫恐惧好么,害怕,惊声尖叫,我这是尖锐物体恐惧症,说白了,我就是怕针。”李阮殊真的很想掀开纱布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子,虽然他们刚刚认识,但是她对他的好奇与日俱增。
“你这是心理疾病,为什么会害怕针?”安凛夜问道,但是心里却有种苦涩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跟自己心平气和的交流,自己确只能用另一种身份骗她。
“ 你小时候看过《还珠格格》吧,那里面有一幕是紫薇被容嬷嬷用针扎的片段……”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才怕针的。”安凛夜当然没看过这部暑期神剧,只能附和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