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锋芒从耳边闪过,李阮殊愣了下,那紫色的锋芒裹挟着的黑暗力量即便只是跟她擦身而过,她依然能够感受到骇人的气魄,这就是安凛夜的力量,她第一次感受到他力量!
“怎么是不是很崇拜我?”安凛夜说着咧嘴微笑,将她拥入怀中。
两人正视前方,在正前方光秃秃的樱花树下,只正站着一个小女孩,而这女孩李阮殊并不陌生正是那天在寺庙遇到的小女孩。
刚才安凛夜那一道紫色的锋芒正好打中她,那女孩的身影已经渐渐模糊起来。
“南疆王,你龟缩在一个女孩的身体里算什么?”李阮殊盯着女孩的眼睛冷声说道。
“师姐,许久不见你就这么狠心的跟我说话吗?”小女孩张口,嘴角始终噙着诡异笑容,却又有淡淡的疯狂。
看着眼前的女孩的表情,她就是南疆王的化身,没想到南疆王法力已经进步到这种程度。
“师姐,你还记得咱们在昆仑山上的日子吗?你总是袒护我,帮着我。”女孩说着缓缓走向李阮殊。
看着女孩李阮殊忽然脑子一片空白,脑海中不禁想起遥远的回忆。
那时候南疆王还是个小可怜,什么事情都找她这个大师姐,她扪心自问自己也没帮助他什么,只是没跟别人那般欺负他罢了。
“阮阮!”
耳边忽然响起安凛夜的声音,李阮殊如梦初醒。
刚才她整个人沉沦好像被蛊惑般,在一看眼前那里还是那个小女孩了,只见南疆王带着帽子站在两人面前。
是这个人骗取她的信任,她做了那么多屠戮之事都是他的蛊惑!
“师姐,你为什么这个眼神看着我?好像我跟你有深仇大恨似的?”南疆王苍白的面孔僵硬的五官挤出一抹笑容。
看着他那抹阴森的笑容,李阮殊有种脏水没了脚面的感觉,不是害怕只是恶心。
“师姐,你那是什么表情?”南疆王说着向前凑近一步。
李阮殊整个人被安凛夜拽到身后,感受着他宽厚的肩膀,她侧头看着南疆王的时候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恐惧,他怕安凛夜。
“安凛夜!”南疆王从牙缝中挤出这三个字,眼神中仿佛带着无限的恨意。
“她现在是我的女人,当初你将她伤的那么重,我灭了你的王朝,看来你还是没有急性!”
听着安凛夜的话,李阮殊心里一惊,难道他真的灭了南疆王朝?
她那个时候受伤太重,每天要靠人照顾,当时听到那些小丫头说他领兵平了南疆的叛乱她还不相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她看着安凛夜眼神不由得崇拜起来。
“是不是觉得我很man 啊。”安凛夜察觉到她的眼神转头说道。
“是啊。”李阮殊撅着嘴,做势打了他一下。
“安凛夜!当初要不是有师姐帮你!你怎么可能会赢得了我?!”南疆王看着两人的互动,气愤的瞪着眼睛狠声说道,去只能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我当初被你阴了,躺在床上好几天不省人事,我真的没帮他。”李阮殊从安凛夜身后走出来,跟他并肩沉声说道。
“师姐!你为什么还要相信这个男人!你难道忘记,这个男人当初把你伤的那么重,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就是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傻b,有时候我夜挺痛恨这样的自己,明明曾经这个人那么伤害我,但是我就是愿意相信他。”李阮殊耸肩说道,曾经不愿意承认的事情,现在能够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来,最高兴的当属安凛夜。
“师姐看来你是不打算跟我站在一起了?”南疆王盯着她,苍白阴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
“阮阮已经做出了她的选择。”安凛夜沉声说道。
南疆王眼神闪过一丝犀利,李阮殊心里暗道不好,出手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两人一直以为南疆王只是幻像所以根本没放在眼里,但是没想到它竟然以化成蛊魂。
李阮殊登时觉得自己周身狂风大作,一时间十几名日本黑衣武士将两人团团围住,她能感受到,这几个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对于人来说他们只能用武力法术是根本不管用的。
看着刚才南疆王出其不意冲向安凛夜,趁他不备伤害了他,李阮殊心里又急又气。
“不用担心我,他只是一缕残魂化作根本不会伤害我,你先走,我殿后!”
听着安凛夜的话,李阮殊狠狠瞪了他一眼,根本不为所动,她才不会扔下他自己离开。
“安凛夜如果你在说这种话,你以后就别跟我说话了!”
安凛夜回头看着她微微一笑。
“之前知道你会有此一劫,你知道我多害怕么,但是现在我反而不怕了,因为我知道你有危险的时候,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安凛夜单手抚摸她的脸。
看着他一脸认真痴心的样子,李阮殊莞尔一笑,伸手覆盖住他的手,眼角有湿漉漉的感觉,她余光注意到他另一只手臂有血留下,眼神一暗,那鲜红的颜色瞬间染红她的瞳孔,一个回旋踢将距离她最近的人撂倒在地,那人摔倒一只手臂被摔断,那人躺在地上却丝毫没有因为手臂摔断而嘶吼,甚至一声没吭。
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忍者,忍耐力超乎常人,李阮殊还是第一次见到忍者的坚韧,果然有时候最可怕的还是人类。
十几名忍者一拥而上,两人被包围,但是却不曾离开对方一步。
手臂有刺痛感传来,李阮殊一个没注意竟然被人划伤手臂。
不过很快划伤她的人便倒地不起,她抬头一看,安凛夜头发都没乱,淡定的令人嫉妒。
“大哥,你能不能认真点,咱们是被杀手围攻,不是被猴子围攻。”她手忙脚乱的迎向冲过来杀手,一脚揣在杀手的胸口却仿佛提在坚硬的石块,这让她很疑惑,正常人怎么会有这样的触感?
“要是用灵力,这几个人根本不是对手。”
被安凛夜一把拽进怀里,听着他不屑的声音,她就抬头白了他一眼。
“那样岂不是太不公平了。”她说着玄凌剑向前一挡手腕挽起一个剑花将冲过来那个杀手手中的武士刀挑飞。
顺着安凛夜的力量,李阮殊一个旋转,两人像是跳舞似的优美的像旁边一转,看着迎面而来的杀手,李阮殊毫不犹豫一拳怼下去。
看着仅剩的几个杀手还要张牙舞爪,她撇了撇嘴这些杀手怎么比饿鬼还难缠!
她不耐烦的想法刚闪过,忽然陆续又冲出许多杀手,在四面八方涌来的杀手背后,李阮殊看到南疆王那张僵硬诡异的脸,他的表情就像看马戏的观众,这个疯子!
“你大爷的!你弄这么多杀手自己躲在后面算什么?!”看着他的表情,李阮殊觉得自己就像被玩弄一般,气不打一出来。
南疆王眼神闪动,伸手有规律的拍打出结果音节,涌出的杀手们忽然在原地站立不再移动。
李阮殊皱了皱眉头,却暗中松了口气。
“他催眠了这些杀手为他卖命。”安凛夜走到她身边,他的头发凌乱的散落在额前,月光在他棱角分明脸投下迷人的阴影,就像忽明忽暗的神像。
“催眠只是最初级的术法,只是那些心理医生用来治病的手段,也只能算是最低级的催眠,我用的是魇。”南疆王一脸得意地道。
“你竟然跟魇魔勾结?”
听着安凛夜的话李阮殊心里咯噔一下:“魇魔难道也是从冥界逃出来的?”
“那倒不是,你不用担心。”安凛夜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
“师姐,你现在想明白了吗?到底站在谁身边才是对你最好的,我会像以前一样给你大祭司一般的荣誉。”
看着南疆王的表情,李阮殊仿若看到第一次他求自己帮他的样子。
“这些年我一直都为我之前做的选择而后悔,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我曾经无数次的希望,自己能够有重新选择的机会,现在我终于有这个机会了,我不会再犯曾经的错误!”李阮殊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是战争!”
李阮殊话音刚落,南疆王便接话道,一脸的激动。
看着他的表情,李阮殊觉得他真的疯狂!
“人类需要战争,需要更迭替换这样才能活下去。”
看着南疆王缓缓走近自己,李阮殊下意识牵住安凛夜的手,安凛夜回握住她的手,像是最坚硬的堡垒,瞬间驱散她悔恨的内疚。
“你现在还算是人吗?”
听着安凛夜的话,李阮殊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的心里忽然充满了勇气。
“我知道战争是人类必然的过程,但是战争不应该由你我来操纵,战争是最有损阴德的事情,我劝你不要对战争这么执着,以后你会后悔的。”李阮殊叹息着说道,她想要奉劝他不要对于战争这么执着,但是当她看到他固执的眼神跟嘲讽的神情,她就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师姐,转生到人间连你的勇气都磨没了么?”
正当李阮殊要反驳的时候,杀手忽然像被隔断的芦苇一排排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