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殊当然是最了解南疆王的人,他是什么德行她最知道,但是事到如今能够找到海生才是最关键的。
“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你大卸八块!”她冷眼盯着南疆王说道。
“阮阮,你跟他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啊,他这种人还会怕这个吗?”安凛夜无奈地说道。
李爽跟白恕也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师姐没有开玩笑,她说的是真的,上次我以为她是开玩笑的时候她真的打断了我的腿,不过还好她后来帮我接上了。”南疆王忽然说道,语气里有丝丝苦笑。
李阮殊冷眼盯着他,咬了咬牙道:“既然你知道,就乖乖听话,别耍花样,上次我说卸了你的腿还能帮你接上,这次要是大卸八块可就续不上了。”
“能死在你手里,我也心甘情愿了。”
听着南疆王的话,李阮殊感觉瞬间汗毛都立起来。
“你这个疯子!”李爽忍不住说道。
“要是你找不到海生,我也不会饶过你。”安凛夜忽然出声说道。
“你能怎么不饶过我?”南疆王讪笑着说道,声音听起来有恃无恐。
“折磨你的灵魂。”安凛夜想都没想道。
“我的天啊,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狠!”白恕忍不住说道。
南疆王纱布中的眼神一转,轻笑两声道:“可否把安家地图给我看看。”
李阮殊看了看安凛夜,后者只能拿出手机吩咐人拿过来。
“我要最原始的版本跟现在的版本。”
安凛夜电话拨打一半,南疆王插嘴说道,冷眼剜着他,安凛夜还是照办。
很快安染跟安年便捧来两卷卷轴。
“这——怎么这么大?”南疆王有些惊讶地问道。
看着那两卷卷轴,铺开应该有十米开外,李阮殊心里也疑惑虽然安家面积很大,但是地图应该早就精确简化了吧怎么会这么厚重,她转头看了看安凛夜,只见他淡然自若,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就是最原始的版图,你不是要原始的地图吗?”安染不耐烦地说道。
两卷卷轴被打开,果然像李阮殊预期的那么大,一股纸张沉淀经年的气味瞬间铺满空气之中,那一处一处的宅子完全是手工画上去的,看起来还是旧时的样子,不过格局跟现在并没有多大差别。
“师姐,你看哪里。”南疆王在周围走了好几圈,指着地图中间位置说道。
安凛夜将李阮殊拉到自己另一边,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
“你干什么?!”李阮殊皱眉说道。
“你现在大着肚子,不易弯腰,我来看一样的。”安凛夜一手搂住她的腰,眼神认真的看着地图,故意说道。
南疆王眼神清冷的看着他搂住李阮殊的手,悠悠一暗便恢复如常。
“哪里就是现在人工湖的位置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听着南疆王的话,李阮殊也看像那处,她转头看了看安凛夜并没有看出哪里不同。
“现在的人工湖比之前的规模大很多,但是这又怎么样?”安凛夜直起身冷声说道。
听着安凛夜的话,李阮殊心里闪现出一个年头,但是却想不出到底是什么。
“水主阴,这人工湖规模这么大,安家大宅又是不辨阴阳的风水宝地,对人好,但是对鬼也好,你就没想过这里面会有什么?”
听着南疆王的话,李阮殊抓着安凛夜衣袖的手下意识用力。
“难道你的意思,海生是被水中的东西?!……”她猜测着,心里一凉恨不得现在就钻进那人工湖中寻找女儿。
“可是昨天李叔已经到哪里都没有找到海生的下落。”安凛夜虽然夜怀疑,他还是抱住李阮殊的肩膀,轻声安抚道。
“那个湖经过上百年的雨水累计面积已经非常大,你们怎么又能轻易查到。”
看着南疆王气定神闲的样子,李阮殊眼神幽暗。
“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想好了说。”她冷声说道,玄凌剑赫然在手。
“阮阮,别动了胎气,我来就行。”安凛夜说道,他早就看他不顺眼。
“师姐,你不相信我,大可以先让人去搜。”南疆王没有斑点慌乱沉声说道。
看着他的样子,李阮殊皱了皱眉,现在又能有什么办法那。
“给陆雪冬打个电话吧。”她看着安凛夜说道。
为了让她安心,安凛夜点了点头拨通了陆雪冬的电话。
“师姐,我真的不会骗你,我一定会帮你把海生救回来。”
听着南疆王的话,李阮殊冷笑一声道:“说吧,你又有什么阴谋,又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我丑话先说道前面,即便是海生回来,我也不会答应你一统师姐那种荒唐的事情,我现在可没有那个能力。”
“师姐……”南疆王无奈地喊道:“难道我在你眼里除了有目的就不会帮你吗?”
“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做得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既定利益。”李阮殊收起玄凌剑,余光一直注意门外眼神满是期盼着陆雪冬能够给海生带回来。
“你要是再说,我就杀了你!反正你的价值已经没了!”安凛夜趁着李阮殊失神的功夫迅速窜到南疆王面前狠声说道。
“你现在就要杀了我,难道你不想知道安家大宅的秘密吗?”
南疆王眼神一直锁在李阮殊身上冷声说道。
“你觉得跟阮阮相比我会在乎这些?”安凛夜说着反手一扬,一道细细的黑色丝线忽然钻进南疆王脑袋上的纱布中。
“你弄的什么!”南疆王声音惊慌起来,之见他头上包裹的纱布竟然冒气阵阵青烟。
“海生!”李阮殊看到门外陆雪冬怀里抱着的人,赶紧冲上去,她焦急的心总算平息片刻。
“她怎么样?”
“在水里发现的,她身上有沉水玉牌所以应该没问题。”陆雪冬浑身湿漉漉地说道。
“赶紧进去吧。”李阮殊赶紧让开身子说道。
她亲手给海生换了衣服,每当触及到女儿冰冷的身体她都心里一沉,数九寒冬在那种温度的水里,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水下有东西。”陆雪冬站在门口看着安凛夜沉声说道。
“是什么?”安凛夜收回神色问道。
“看不清,但是是个大家伙。”
安凛夜皱了皱眉,眼神凝重起来,安家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水下的东西那么隐蔽,肯定是故意为止,到底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海生就是醒不过来怎么办啊?!”李阮殊一脸焦急地说道。
“阮阮,你别急,海生在那种环境李难免湿气侵体,我会想办法的。”安凛夜看她着急赶紧走进去说道。
“那你快救救海生啊!”李阮殊一听激动地说道。
“你别激动,让海生静静的休息一会她兴许就会好的。”
“都怪我!要不是我别扭着劲儿海生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安凛夜的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李阮殊说着眼泪又开始落下来。
“阮阮,海生从来没说过怪你。”陆雪冬走到海生床前牵起海生的手沉声说道。
“师姐!”南疆王站在门口手里拿着镂空玻璃盅:“海生是蛊灵,镂空琉璃盅能够救了她性命。”
李阮殊抬头看向门外,眼神忽然愣住了,要不是门外的人叫她师姐她还真的认不出那人。
“你是——阿南卓?”她看着门外清秀的年将人问道,看着看着便看出了端倪,他头部另一边属于他弟弟的那张脸不见了,之前因为他弟弟那张脸的挤压,他原本的脸庞变得扭曲,现在只是完全复原了,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出他五官的轮廓,只是那脸却有些红彤彤的在左脸处有一道长长的鲜红色疤痕。
“是啊,我是阿南卓,是不是有些不适应,我自己还有些不适应。”南疆王苦笑着说道,眼神却冷冷的盯着安凛夜。
“镂空玻璃盅给你,这本来就是你创造的东西,没想到兜兜转转,你创造的东西救了你女儿,现在就用它再来救你女儿一次吧。”
李阮殊看着他手中邪气四溢的玻璃盅,那透明的颜色却没有一丝纯净。
这是她自己创造出来的至高无上的法器,虽然转世之后她再也没碰过它。
“阮阮,不要相信他,不知道他还有什么阴谋!”安凛夜赶紧说道。
李阮殊也知道他说得不无道理,但是如今她实在担心海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陆雪冬倒是没有说话,他看着李阮殊的眼神中满是支持。
把镂空玻璃盅摆放在床头,瞬间盅里便倾斜荡出阵阵黑气,那黑气诡异瞬间笼罩住海生。
片刻之后黑气退散床上的海生气色终于有了好转,苍白的脸也红润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她醒来悠悠地问道。
“海生!”李阮殊一激动赶紧扑上去,一把抱住女儿。
“妈!你干嘛这么激动?”海生一脸无奈地问道。
“你妈都要担心死你了。”安凛夜也笑着说道,站在床边终于松了口气。
“你这个死孩子,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湖里?那么冷的水你要是出问题两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