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殊真是饿坏了,安凛夜一个劲儿的给她夹菜她就一个劲儿的吃。
“东西你拿来了嘛?”安凛夜看着那男人问道。
那男人点了点头,从旁边的包里小心的拿出一个方形盒子。
“装的太小心了吧。”安凛夜说着结果那小盒子。
李阮殊本来在闷头吃东西,但是当他打开那小盒子拿出里面那照片上的镂空玻璃盅时候嘴里叼着的排骨却再也啃不下去。
“给你吃吧。”把手中的排骨直接放在安凛夜嘴里,她摘下手套抢过那镂空盅。
安凛夜完全没有不悦,反倒是美滋滋的吃着嘴里的排骨。
李阮殊仔细摸着手中的盅,手感沉甸甸的,镂空比想象的有质感,而且并不是一般的单面镂空!整个盅的雕花都是立体的!
“怎么了?李小姐发现了什么?”那男人赶紧问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安凛夜丢掉骨头,凑到李阮殊的旁边,跟她一起看着那镂空古盅。
“看出什么没有?”安凛夜一脸淡定地问道,其实他刚才用手一掂量就大概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安家是古玩世家,他听说过这东西,小爽的昏迷也跟这东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我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李阮殊一脸不确定地说道。
“看来你已经看出来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对不对。”
那满面愁容的清秀男人看到两人打哑谜似的,一脸焦急地问道。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呀!”
“这是在现在的楚兆市发现的,也就是几千年前的南疆王朝。”安凛夜看着李阮殊说道,帮她把破碎的片段结合起来。
“南疆妖蛊?!”李阮殊一脸惊讶地说道,脸色越发惨白。
“你妹妹是不是一直昏迷,皮肤表面布满青色痕迹?”李阮殊想知道的准确点。
那男人脸上愁容一淡,目光炯炯地点头说道。
“自从她拿回这件东西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这是玉俐拿回来的?不是你买来的 ?”安凛夜皱眉问道。
“是啊,我对这东西并不感兴趣,要是我早点发现那丫头的异样,她就不会变成这样了。”那男人颓然地说道。
“所以你就想到把这东西交给我?”安凛夜瞪着讽刺地说道。
“我只是想求你帮忙,毕竟你是专家,还是有你不是一直帮国家寻找流落的文物嘛,我这也算做贡献了不是。”那男人一脸苦笑着说道。
“你妹妹是什么时候昏迷的?”李阮殊忽然抬头问道,她刚才就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眼熟脑海里的记忆总是呼之欲出却影影绰绰的不清晰。
“昨天开始的,她昏迷的时候手里就拿着这个东西。”那男人想了想说道。
“你妹妹是不是叫霍玉俐?”一个名字猛然出现在脑海,李阮殊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安凛夜转头问道。
“我就说这不会是巧合!”李阮殊叹了口气嘟囔道。
“昨晚我等着老白接我的时候,碰到要出去的李爽,当时我并不知道他们要去干什么,来找她的有两个女孩子,一个男孩子,其中有个女孩就叫霍玉俐!”
“当时我也在场,我怎么没见到玉俐?”安凛回想昨晚的事在那诡异的病房里确实没有玉俐。
“当时我就看到霍小姐手里拿着个盒子,我想应该就是这个盅,霍先生,我想你妹妹的昏迷原因应该跟我妹妹一样,并不是这个盅的直接原因,而是她们都被勾去了魂魄!”李阮殊说着自己心里猛地一阵。
“魂!李-李小姐,你不是开玩笑吧。”那男人楞楞地说道。
李阮殊能理解,毕竟这种东西对普通人来说是难以理解。
安凛夜眉头皱的更深,沉声道:“你是说他们用这个东西作为阵眼?”
李阮殊点了点头,一脸愁容地道。
“他们那天的阵法明明是反着的,一看就是外行人不懂瞎摆阵,但是却找到这么邪门的东西做阵眼,这就不简单了,我觉得肯定是有人利用他们,我想另外剩下的两男一女肯定也是这种状况!”
临走的时候李阮殊给了那男人一道符纸,折成三角形,让他回去放在霍玉俐的嘴里,算是权宜之计。
两人上车,安凛夜看着她一脸愁容不禁叹了口气,他真的不忍心看她这样愁苦的样子。
“这件事交给我吧,你知道好好照顾小爽就行。”
“你这么担心人家,干脆你陪着她好了,我估计她醒来第一个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李阮殊听了他的话,风凉地说道,完全没听出他刚才话中的关切。
安凛夜气的冷哼一声,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嗖的一声开了出去。
“安凛夜!你个混蛋!下次开车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就扒了你的皮!”车子疾驰而出,风中只留下李阮殊的吼叫。
李阮殊看着印满金刚经的壁纸,不得不说安凛夜的手下动作真挺快。
“阮阮,你妹妹怎么还没醒过来啊?!”阮小仪哭哭啼啼地说道,纵然她是商场伤的女强人,可是她已经老了,心里最大的期盼就是家人健康,家庭美满,看着小女儿这样,她一脸的无能为力。
李阮殊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看着李爽,伸手翻开她的衣领,那青色的恐怖痕迹已经退去的差不多了,看来她所中的妖蛊并不深,李阮殊想着心里这才放松了些。
“不用担心,死不了的。”李阮殊回头,冷硬地说道。
她话音刚落,昏迷的李爽忽然发出声音,眼睛转动。
“小爽!”阮小仪一下扑上去。
李天明听到她的叫喊,从门外冲进来,安凛夜紧随其后。
看着李爽缓缓张开眼睛,李阮殊站在几人身后,本来心里还很担心,但是现在看来,有这么多人关心李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了。
她转身走出李爽的房间,心情有些复杂,醒过来就是万幸,说明那引魂的阵法失败了。
脑海里不由想到以前的自己,从小就经历各种凶险,九死一生,每次都是自己独自****伤口。
刚才李爽醒来,娇娇气气的喊着爸妈的时候,她就觉得浑身汗毛孔不舒服,撒娇对她是唯一退化的能力。
“小爽已经好了吗?”安凛夜出来故意问道,李爽的问题他最清楚,要不是得隐瞒身份,这点事对他来说处理起来简直太简单了。
“差不多吧。”李阮殊心情低落闷闷地说道。
“你这个姐姐,还算是做了件像样的事情。”安凛夜笑了下说道,毕竟李爽是跟自己那一魂一起长大的,在心里他也已经把她当作妹妹看待了。
听着安凛夜的话,李阮殊脸色一暗转头盯着他说道。
“我说了,我对我的客户是很负责的,既然你现在是我老板,你说什么我就的听,这是我的工作,但并不是我理所当然要做的!”
“你居然把你亲妹妹的生命当作工作,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没有这两千万的欠款,你就会袖手旁观?!”安凛夜眼神清冷地质问,他不喜欢这样冷血的她,他希望她的脸上能够充满开朗。
“哼!”李阮殊说着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我最烦你这种圣女婊的逻辑,当初我受伤要死的时候,李天明他们在哪里?在我头二十多年的生活中他们都能冷眼旁观我为什么不能?!”
听着李阮殊的声声控诉,安凛夜十分心疼,他忘了她因为天煞孤星的命格受了多少苦。
“既然她已经醒了,我的工作就算完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李阮殊深吸一口气,神色骇人的平静。
她转身的瞬间,安凛夜的眼神变得心痛宠溺,他多想将她拥在怀里,但是却必须克制。
“爷。”安尧走到安凛夜身后恭敬地喊道。
“这件事你去查清楚,先从那个镂空的玻璃盅开始查,每个人的背景都要查清楚,然后回来报告给我。”安凛夜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爷,这件事难道有什么隐情?”安尧不明白,这件事明明很简单,只要去除妖蛊之术就可以,还有什么可调查的。
“那镂空玻璃盅是南疆的圣物,之前咱们跟南疆开战过,就是因为这个东西,难道你忘了?”
经过安凛夜的提醒安尧恍然大悟,安凛夜是上古战将,安尧是他的随从,跟着他征战四方,南疆是其中一场战役之一。
“南疆皇室的圣物,也是他们炼制妖蛊的重要工具,这种东西落在小爽他们的手里,你不觉得蹊跷嘛?”安凛夜淡淡地说道。
这只是他千年记忆中的一小部分,要不是看到那玻璃盅他也不会想起。
“那!这件事跟夫人会不会有关系!当年咱们就是在南疆救回夫人的!”安尧猛然响起心惊地问道。
“所以我才让你去查。”安凛夜转身叹了口气说道。
安尧皱了皱眉头,一脸坚定的点头。
李阮殊回到房间便打开电脑,虽然心烦意乱,但是那镂空的玻璃盅在她脑海里始终盘桓,她总觉得在那玻璃盅里有着什么自己一定要探究 的秘密。
正当她专心盯着电脑屏幕的时候,身后忽然出现一个影子,一双冰冷的手,摸上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