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阮殊冷眼看着安凛夜吃完药。
“吃了药就赶紧休息吧,我走了。”她冷着脸说着转身便要离开。
“对不起。”安凛夜忽然沉声说道,因为生病的关系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孱弱。
李阮殊神情一愣 ,转身盯着他:“你有什么错,你是我老板。”
“我刚才-刚才不应该那么对你。”
听着他的话,李阮殊忽然冷笑出声道。
“怎么,现在清醒了,知道自己做的事多恶心了吧,你是想证明你的性取向嘛?但是你也不用让我难堪啊!”
安凛夜一脸憔悴:“我知道我不该违背你的意愿强吻你。”
“算了!我不想听你冠冕堂皇的解释!你好好休息吧。”她心里很乱,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这个男人非常危险,那是来自她内心深处的警告。
“你能不能在我身边。”安凛夜忽然叫住她,声音中竟然有些楚楚可怜。
“安先生我只是顾问不是你安慰病痛的工具!”李阮殊一脸冷漠地说道。
“我没有当你是工具!刚才的事确实是我不对。”安凛夜赶紧说道。
“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李阮殊冷硬地说道。
安凛夜看她要走,赶紧下床想抓住她一个没站稳像前栽倒。
李阮殊一脸惊讶的回头,看到他跌倒在地的可怜相一下就心软了,一直以来安凛夜都是自信骄傲的,那里有过这样落寞的样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阮殊不耐烦的扶起他道。
“你能不能陪在我身边?”安凛夜一脸执着地说道,整个人因为生病神情恍惚。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李阮殊眉头紧锁无奈的点了点头。
“上床躺好。”
看着开心的像是小孩子似的安凛夜,李阮殊不禁摇头,人都有极端的两面性,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幼稚。
“让你躺好你那么靠边干嘛!?”看着安凛夜往旁边挪动她厉声问道。
“给你让位置啊。”安凛夜笑了笑说道,虽然不是很精神,深陷的梨涡还是让他看起来温和如微风。
李阮殊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床平躺,整个人莫名的僵硬紧张,她下意识的拽紧衣服,转头却看到安凛夜侧身看着自己,这让她更加紧张。
“你转过去,别看着我!”她拽着衣服的手揪的更紧。
“我不看着你就难受。”安凛夜头枕着胳膊嘴角上扬道。
李阮殊皱着眉头,像是看神经病似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我看那医生应该给你开点精神病的药。”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不会对你做什么。”安凛夜笑的十分纯良。
听着他的话,李阮殊更不放心了,这家伙完全就是披着人皮的狼啊!
她眼神一转起身把被子折叠成一高高的一条。
看着安凛夜一脸疑惑,她抿嘴一笑,把棉被横在两人中间,放心的躺下。
“这样就安心多了。”李阮殊一脸笑意地嘟囔道。
“可是我想拉着你的手。”安凛夜冒头下巴抵着棉被沉声说道。
“想都不要想,睡觉!”李阮殊厉声说完,一手罩在他的脸上把他推下去。
阳光照射在脸上暖洋洋的感觉,李阮殊谁的很沉,一直以来做噩梦的困扰都没有了,她心满意足的抿嘴一笑,缓缓张开眼睛,忽然感到身上沉甸甸的。
她皱着眉低头一看,只见一手搭在自己腰间,一套长腿跨在自己腿上,身后坚硬的胸膛抵着她的后背角度的问题让她觉得有种很强的压迫感。
她使劲往后推,却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竟然无法撼动分毫,这家伙怎么这么重了!
“喂!安凛夜,赶紧起来!”她气急败坏的喊道,因为是背对着他看不到李阮殊根本看不到他其实早就醒了,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废了牛劲,李阮殊这才抽身出来,发现安凛夜已经醒来,她一脸怒气。
“你越界了!”
“我这个人睡着了不太老实。”安凛夜神清气爽的做起来,轻松滴说道,梨涡浅笑。,明媚的像窗外的阳光。
李阮殊脑袋昏昏沉沉的,完了自己这是中招了!
“你怎么了?”安凛夜发现她的不对劲赶紧问道。
她只觉得鼻子痒的难受,眼皮像是千斤重一个没控制住重重的打了个喷嚏。
李阮殊只觉得捂着嘴的手里瞬间满是粘腻的液体。
“你怎么……”安凛夜话到嘴边看到她流出来的鼻涕愣了下,回神转身拿过纸巾递给她 。
李阮殊觉得此刻不亚于大姨妈透出裤子的难堪,这么糗的样子竟然被他看到,那明晃晃的鼻涕想想就恶心!
本以为他会趁机奚落自己,却没想到他不嫌脏帮自己擦鼻涕。
“我自己来。”李阮殊思绪混乱抢过纸巾囔着鼻子说道,拿着纸巾背过身去擤鼻涕
“把药吃了。”安凛夜递过来一把感冒药,是昨天医生给他开的。
“我没吃过这些药,怎么知道会不会过敏!”她一脸抗拒故意说道。
“这些药都是特制的,不会过敏,就算你是熊猫体也不会。”安凛夜一脸认真地说道。
李阮殊不是个娇气的人,她也实在是难受,结果药仰头吃下去,刚才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难受了!
“你想吃什么我叫人给你做。”安凛夜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疑惑的样子,忽然俯身。
“你干什么?”李阮殊谨慎的往后一躲防备地问道。
“我试试你的提问啊。”安凛夜说着忽然用自己额头贴上她的。
两人近在咫尺,甚至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对方的脸。
这并不算两人最近的接触但却很浪漫,安凛夜的鼻梁高挺,不经意间摩擦她的鼻尖。
那痒痒的感觉却像电流般钻进李阮殊心里,让她感到一阵悸动,这是她第二次动心,感冒病毒虽然让她身体混沌但是神志却非常清醒。
“要不是你传染我,我也不会感冒!”李阮殊用怒气掩饰自己的心情。
“是是是,都怪我,你先躺下休息,我叫人给你做点吃的。”安凛夜按着她躺下柔声说道。
“你是不是真的有精神分裂?一个人格喜欢男人,一个人格喜欢女人?”李阮殊忽然问道。
安凛夜抿嘴一笑,没有回答,转身要离开却被她拽住。
“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我对你好难道很奇怪吗?”安凛夜蹲在床边轻声问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对另一个人无缘无故的好,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会因为趋吉避凶,弃自己的孩子不顾。”李阮殊眼眶通红,生病的柔弱看起来楚楚可怜。
安凛夜一脸心疼的帮她擦拭眼泪,要不是生病,她这么倔强坚强的人肯定不会在自己面前表现柔弱的一面。
“或许当初你爸妈并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一切只是巧合。”他柔声说道像是哄着小孩子,她是他心上的珍宝,他连说话都怕声音大会吓到她。
李阮殊摇着头,眼神中满是失望,安凛夜看着她的眼神心紧紧揪着,不管怎么样他以后不能让她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神色。
“这么多年我都已经习惯了,我是天煞孤星,我是扫把星,外人说我什么我都能受得了,但是我没想到自己的亲人,也会那样对我。”
“小时候啊,我最期盼的事情就是我回家晚了,爸妈会责骂我,会有人叫我回家吃饭,我会想要努力学习,会想找个好工作,发薪水的时候给他们买点好吃的。”
“可是你也看到了,就连老太太都不愿意跟我太接触,怕我这倒霉命会煞到她……”泪水划过鼻尖,流淌过脸庞,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
“阮阮,不是这样的!”安凛夜郑重地说道。
“这就是现实!”李阮殊说着侧过身不想再说下去。
安凛夜叹了口气,帮她盖好被子道:“你先睡一觉,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
“爷。”看着安凛夜出门,安尧恭敬地喊道。
“叫医生来。”安凛夜轻点头吩咐道。
“爷?”安尧有些疑惑。
“阮阮也生病了。”
“哦,昨天夫人淋了雪,肯定受了风寒。”
“都怪我,要不是我她也不会被传染,对了,让你调查事情怎么样了?”安凛夜一脸自责地说道。
“安染去了重庆,还是没有调查出眉目,这个东西好想跟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安尧如实地说道。
“镂空玻璃盅这么重要的东西不会凭空出现在那里,之前发生的事情串联一下看看会不会发现什么线索。”安凛夜想了一下说道。
“是。”安尧一脸严肃地说道。
“对了,我想用厨房,你让下人准备一下。”安凛夜想着说道。
“是-啊?”安尧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道:“您-您要吃什么让厨房做就可以了。”
“阮阮生病了,我给她做点他以前最喜欢吃的面。”这是安凛夜的杀手锏,前世阮阮就特别喜欢吃自己做的面。
安尧苦笑一声不禁问道:“您本来不会做,当初硬学的现在都过了那么久还能做出来吗?”
“安尧,你以前也不是多话的人啊。”安凛夜一个冷眼过去,安尧马上反应过来,转身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