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远的神色始终忧伤,当他说出自己身份的时候李阮殊还是很惊讶。
原来他是一名刑警,来这里就是调查匡小军案件的。
“那你是奉了命令来的?”李阮殊问道。
李远摇了摇头道:“我父亲是当年主抓这件案子的,十年前这件案子轰动一时,大家都说匡小军是被人偷走了魂魄。”
“他确实是被偷走了魂魄。”李阮殊小声嘟囔道。
“不!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李远忽然激动起来。
看着他激动的样子,李阮殊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什么内情。
李远赶紧平复心情,娓娓道来他所知道的真相。
原来李远的父亲曾经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警察们当然不会相信传言,虽然孩子死的诡异但是他们还是相信有真凶存在。
法医解剖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当时中国的解剖学属于发展阶段,技术还不完善。
但是警察天生的正义感让刑警队的每个人都端着一口气,他们依然日夜调查。
终于在到学校调查的过程中警方发现不寻常的地方,在学生的寝室里,警方发现用于捆绑的绳子,还有细的锁链,锁头。
“这些东西很奇怪吗?绳子用来绑东西,铁链可能是用来锁门,或者别的用处。”李阮殊挑眉说道。
“哎呀!你没明白的我的意思,那种绳子不是一般的绳子,我见过照片,拿绳子上缠着皮革,锁链看起来很新。”李远看着李阮殊的眼睛一脸焦急地说道,好像想让她通过他的话来体会另一层的含义。
“**?"安凛夜忽然说道。
李阮殊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他,对于现在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震惊的字眼。
“他还是个孩子,这根本不可能!”她一脸不相信的摇着头说道,她只是出于对小孩子的尊重才这么说,并不是对于这件事的忌讳。
“为什么不可能?那个男孩死的时候已经13岁,什么不明白?”安凛夜一脸清冷理智地说道。
“我知道,其实客观的说,**其实算是心理疾病,中国人以前思想封建才会把这件事当成是耻辱,我只是觉得他还是孩子,怎么会产生这种心理?”李阮殊一脸疑惑地道。
“不是匡小军不正常,而是有别人不正常,不止匡小军被迫变得不正常,而是那个人逼迫的!”李远忽然咬着牙说道。
“你是说那个老师吗?”李阮殊一下想到刚才跟他们说话的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师。
“死了还这么阴险,活着的时候也不是个好东西!”
李远叹了口气,眼神中迸发出精光:“就是因为那个人我父亲才会含恨而死!”
李远的父亲跟几个刑侦人员在学校的时候就发现学生们尤其是男同学对于这件事很避讳,反倒是女孩子对这件事经经乐道,给警察们提到很多线索。
当时李远父亲明白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学校的人,他们在学校的的时候,学生很害怕,肯定是凶手能在近距离的位置监视他们让孩子们害怕。
“凶手就是那个肖老师吧。”安凛夜忽然说道。
“肖老师是后调过来的,颇有背景当初你父亲就是查到这点被上面打压甚至外调,所以你才会转学,你们家才会搬迁。”
安凛夜的话说的笃定,他自信地说道,有条有理没有破绽。
“那肖老师当初为什么会选择男孩子?”李阮殊转头看着李远问道。
李远 一边回忆一边痛苦的抿嘴。
“当时这个学校里的学生多数都是留守儿童,女孩子目标太明显,而男孩子一般家里都很放心,加上本来父母就不在身边,抚养孩子的奶奶姥姥又都是老人家,根本不会注意这种事。”
“当时那个肖老师在镇里的学校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被下放到村里的学校。”李远咬着牙说道。
“这样的变态怎么能让他继续教书?!”李阮殊一脸愤恨地说道。
“他家的背景很硬,完全能够庇护他,所以当校长跟别的老师知道这件事之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经常在办公室打学生,又一次匡小军正在上课他忽然来给他叫出去,回来的时候满身是伤,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话,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又多恨。”
“虽然学校距离村子不远,但是山路非常难走,学校就准备了寝室,但是自从肖老师来之后大家是能回家就回家。”
“寝室有时候就只剩下匡小军跟王军,他俩总是浑身是伤,大家都心知肚明却没人敢出声肖老师变本加厉,在课堂体罚学生,有时候甚至连女生都打,他让我们跪在窗口,有时候腿酸了,也不敢动,因为一动就会摔下楼。”
听着李远的话,李阮殊想象着肖老师道貌岸然的样子,人前一身妥帖的中山装,一双小眼睛总是轻轻眯着装出一副睿智的样子,人后他虐待这些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他见缝插针欺负这些本就脆弱的弱小。
他在皮肤黝黑的少年身上发泄着他的恶劣趣味,她的眼前仿佛出现孩子们的哀求跟哀嚎。
“当初因为我父亲的关系他没敢对我下手,后来我父亲就给我转学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后来匡小军事件的发生,加上我父亲的含恨而终让我产生一定要查清楚这件事的想法!”李远低声说道,没有发现身旁的李阮殊已经双眼通红。
安凛夜一下摁住她,一脸担忧,这次的狐狸血发作的厉害,他从未见过她眼睛红的如此厉害。
“她-她这是怎么了?!”李远转头发现李阮殊的样子,惊讶地问道。
“那个人渣,我要让他灰飞烟灭!”李阮殊说着猛地冲向门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看着被铁链锁住的门,她冷笑一声毫不费力的扯开锁链,直接冲出去。
李远苍白的脸越来越震惊看着安凛夜怔忡地说道:“你-你怎么不拦住她?”
安凛夜脸色一沉,眼睛满是无所谓。
“我的女人生气了,她现在要出气。”
“她对抗不了肖老师的!”李远焦急地喊道。
安凛夜看了看他,一脸自信不屑的笑了下道:“有我给她撑腰没什么是她做不了的。”
李阮殊视线通红,她手里提着剑身暴涨的玄凌剑,迎面看到那罪魁祸首。
看着那肖老师恶嚎着向自己袭来,李阮殊泛起一阵冷笑,抄起玄凌剑劈向恶灵,没有废话没有迟疑。
手起剑落,令她惊讶的事情发生了,肖老师的恶灵竟然毫发无伤,只见他浑身散发着黑气依旧一脸阴笑的看着自己,忽然冲到她身边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你叫出来啊,我就喜欢听人痛苦的嚎叫。”肖老师抿嘴一笑一双小眼睛露出冷漠却疯狂的眼神。
李阮殊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这个该死的恶魔!她愤怒的想着,紧握玄凌剑想要刺像恶灵,却发现从他身上散发的阵阵怨气已经控制她的四肢,让她动弹不得。
“至阴之体!”肖老师忽然惊呼着,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忽然瞪大爆出一阵精光:“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看着他垂涎的样子,李阮殊感到一阵恶心,心中越发愤怒,双目的血红更加妖冶,伸手也掐住那恶灵的脖子,她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撕裂这个恶灵。
安凛夜看到那恶鬼控制李阮殊,手中紫气凝结,就要冲上去。
“不要过来!”看到安凛夜要冲过来,李阮殊忽然喊道。
正在这时两根粗黑的锁链忽然缠住肖老师的脖子上,那肖老师忽然一脸痛苦松开李阮殊。
她跌落在地,抬头一看只见阴间鬼差扯着手里的锁链轻而易举的把那恶灵拽了过去。
一物降一物,看到鬼差那恶灵纵然生前死后恶贯满盈也不禁瑟瑟发抖。
安凛夜看了眼鬼差,那鬼差轻轻点头尊敬的脸色一闪而逝,转身就要拘魂离开。
“等等。”李阮殊踉跄地站起来,眼中妖冶的红淡化一些,可是脸上还是愤愤不平。
“这个恶灵作恶多端,应该让他灰飞烟灭!”李阮殊看着那鬼差狠声说道,手暗暗插进兜里,本想拿出符咒却摸到一个异样的东西,一个圆圈状的异物,她忽然想起,这是安绸在黑影手中抢下的指环。
“该如何要会地府请冥王决断。”阴差冷声说道转身便走。
李阮殊咬着牙,眼看着那恶灵转头时对自己挑衅地嘲笑她心中怒火燃烧,不过虽然愤怒她却不能跟鬼差起冲突,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声音,那声音带着丝丝怂恿,让她戴上兜里的戒指。
“阮阮,算了,他一定会下地狱。”安凛夜搂着她的肩膀说道。
李阮殊表情忽然变得诡异,她冷笑一声,冲向恶鬼身后,速度之快让安凛夜都惊讶。
看着那恶灵转身惊讶的目光,李阮殊始终保持诡异的微笑,双手如闪电般扯住它两边的肩膀,一声怒吼,将那恶灵扯成两半。
那恶灵痛苦的嚎叫,左半边脸看着右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