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直接轮回了自然不用捉。要捉的都是活鬼。活鬼中依据执念的深浅和攻击性,还分很多种鬼。最常见的就是怨灵,琥珀山庄里死的那个漫画家,就属于怨灵一类。
鬼有区分,捉鬼的符咒和道术也有不同。活鬼因怨而实化,实体化了才能被人看见。但其实这种实化是没有本体的,一般武器伤害不了。
所以我用皮带打杨雪,一点用都没有。而巫一七给我的龙木剑,本名惊蛰,乃千年桃木锻造,坚硬如铁。
降妖的符咒每一种都有它的用处,最常用的是赤炎黄符,可收妖驱鬼。还有之前我见过的那种三角符,叫符镖,可以定鬼锁魂。
而我最感兴趣的就是那种黑底描金符,名唤龙符,用已诛邪,中者灰飞烟灭。
没想到最后杨雪的结局竟然是灰飞烟灭。回想当时的情景,巫一七一开始拿出的是赤炎黄符,还念了九字箴言收服。但是没有效果,最后只能打出龙附诛邪。
在巫一七悉心的教导下,我也学会了一些常用符咒,和降妖工具。
转眼这个暑假就要过完了,巫一七预备让我实践一次。没钱收的实践,我是不做的。但是收费的巫一七又不放心。
可就算是实习生那也是有工资的,少点可以,不能没有。死磨硬泡的要了一千块。
最近正好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一个女人在宾馆里被捅了七刀死了,凶手是个混社会的,第二天就被抓到了。
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过我想竟然凶手都已经伏法了,应该不难。
有模有样的跟巫一七接下这单任务后,我就对这件事情展开了一些调查。当然这些调查是背着巫一七做的,以他的意思是捉鬼就捉鬼,别整那么多幺蛾子。
但这毕竟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独立完成的捉鬼任务,必须重视!
我在网上找了很多这起案件的新闻,又到宾馆附近走访了一下。初步了解到,这起案件其实还有一个受害者,被人轮着OOXX了,大出血,不过没死。
大概的情况应该是两个********,没死的那个在这个宾馆接了一单生意。死了的那个来等她。结果没死的那个被搞的大出血,男人们以为她死了,所以出去把等她的那个女的也给捅死了。
看到这里我不经打了个寒颤,这女的死的也太冤枉了。宾馆有闭路电视,凶手第二天就被捕了。本来只是赔钱的事情,却弄成了人命案子。那个女的也真是,自己作,还连累来等她的朋友。
我抱着这些天收集的资料,大半夜回到租住的房子,远远的在过道里就发现,隔壁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化妆品、鞋子、包包、假发、乌七八糟一堆东西扔在门口。忍不住好奇就往里面瞅了一眼,一个中年妇女穿的很好,打扮的也不丑,却跟个钟点工一样把东西往外仍。而原本住在这里的那两个女的却不见踪影。
我寻思不会是小偷吧。现在空气污染这么大,又是石灰粉,又是毒牛肉。在这些有害食品的毒害下。脑子还清爽的有几个?之前看报纸,有一个小偷第一天偷完了,第二天又去偷,结果直接被抓了个现行。
人类的智商都这样了,离世界末日还远吗!搞不好这个女的就是一个智商欠费的小偷。
本着对这个社会的责任感,我就问她:“你是谁?干嘛的?看你把走廊弄的,让人怎么走啊!”
她又把一堆衣服丢了出来,正好砸在我脚边。表情很不屑的说:“怎么?碍你事啦!你踩过去就是啦!啰嗦个屁!”
我看着脚边的衣服,很多连吊牌都没摘,真的一脚踩过去,她不会讹上我吧。
“这些东西不像你的,你这么扔主人的东西合适吗?”
她扔出来的东西虽然杂,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年轻女孩用的。尤其是衣服,和她身上穿的那件,完全不是一个品味。
“如果主人死了呢?我作为她的管理她们这群小鸡崽子的鸡头,有没有资格扔呢?”她往门上一靠,从门口的鞋架上随手拿起一只烟点上,那姿态像极了那天那个卷毛泰迪。
一股子风尘味,隔八丈远都能闻见。不过她说死了,我不信。前两天还听到隔壁吵吵闹闹了一夜。
突然她来了一招袭胸,我猝不及防,抱在胸前的一叠资料被她扯了去。她端在手里,看一张飞一张。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整理的关于那件案子的剪报。
眼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别人这么糟践,我气的牙齿打颤。“你干嘛!神经病啊!”
“看你收集这些资料,对这件案子很感兴趣啊?从这些报纸上能了解到什么。你不如直接问我。”
“你什么意思?”
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有想到她刚才说自己是鸡头,而我查到的资料上也是说死者是个鸡。忽然瞪大眼睛,指着她支支吾吾的问:“不会!报纸上说的那个受害者就是……”
“对!就是这屋里的两个人!”
我话还没问完,她就肯定了我的猜测。感觉跟做梦一样,我随手找来的一个任务,死者竟然就是我的邻居。真是应验了那句无巧不成书啊!
那么前两天我听到这个屋子的闹腾是鬼不成,眼看着大半夜的,月黑风高,我一个人可不敢待。反正我也是想要了解这件案子,有个现成的知情人在这里,不问白不问。
“那你给我说说!”
她指尖搓了搓,意思是要钱,样子比我还市侩。我不过就是抓个鬼,查这些资料也只是想给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留下点纪念。我宁可抱着钱一问三不知,也不愿意做个一穷二白的侦探柯南。
眼一翻,理你才有鬼呢!转身刚要走,她却忽然伸了个懒腰。“哎呀!累死了。扔这些死人东西,弄的我腰酸背痛,口也渴,肚子也饿了。”
说话间就走到我的屋子门前。回头瞥了我一眼说:“傻愣在哪干嘛!快开门给我倒杯水啊!”
我恍惚间觉得,刚才是不是大脑和嘴巴不再一个频率上面,我脑子拒绝了她,嘴巴却答应了她?同样身为雌性动物,我也没她这么反复无常啊。
进到屋里,我真的给她倒了杯水。
先前收集资料的时候,我一时福尔摩斯附体,在一面墙上粘了很多案件资料,还画了所谓的人物关系图。瞧见她看,我立马拦住她,把东西都从墙上扒拉下来。
她嘴角轻笑,媚态横生,长得不算很美,但是气质很好。而且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销魂角色。
“看你的样子不像警察,也不会是个记者,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
“呃……”
“你别说!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没必要知道。我说我该说的,你听你想听的就好。”
她走到窗户边上扯开窗帘,点上一支烟淡淡的吐着烟圈。然后把她知道的所有事都讲了一遍。
在我隔壁住着的两个女孩,一个叫香香,一个叫寒寒。都是艺名,真名她不知道。这行里也不会有人去问你的真实姓名,很多时候,艺名被人叫多了,甚至会忘了自己本来的名字。
被人捅了七刀的是寒寒,她和香香两个住在一起,感情也比和她手底下别的姑娘要亲厚些。常常结伴出活,之后更是伪装成了姐妹花,联合起来忽悠客人,挣的是盆满钵满。
香香喜欢刺激,喜欢帅哥,还喜欢摇头,吸食毒品。寒寒品行好从来不沾,估计也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线的。
其实那晚根本没活,香香自己作践自己,和几个长相还不错的社会人士,吃了点药就在房间里做了起来。寒寒的确是过去等她的,就坐在套房外的沙发上看杂志。
五个男人在药物的催动下一起弄香香。最后搞的大出血,人也昏死过去了。那几个社会人士,以为香香死了,所以联合起来出去把等她的寒寒给捅死了。
香香事后被抢救了过来,前两天已经出院了,回来收拾了东西和她说回老家了。这房子是她帮她们两个租的,所以今天来收拾一下,要退房子。
这些事情和我这几天查到的资料差不多,可能是因为她的身份位置不同,从她嘴里听到事情的经过,才会更让人心寒。
“你们怎么这么乱啊!我还以为干你们这行的,每个人背后都应该有一段身不由己的苦衷呢。”
“苦衷?”她笑着把烟头掐灭,说:“这个世界上可怜的人多了去了,也不见所有人都来做这一行了。所谓身不由己的苦衷,不过就是一个托词,骗人的谎言你也信?我们那个时代的时候,说苦衷还像那么一回事。你们这一代如果还拿苦衷说事,就让人笑掉大牙了。我手底下几十号人,哪一个是真正被生活逼迫的不得不撇开两条腿生活。不过都是年轻,新鲜,找刺激。可能真的有家庭条件不好的,但是也不到苦衷的程度。随便找份工作不至于把自己饿死。只是她们选择了更为方便快捷的方式,提早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